拱辰军马军表演的淋漓尽致,步军开始不满,他们局限于小打小闹,眼看马军风光,如今他们也配备了战马、骡马,底气足了,纷纷要求请战。
李易少见地让呼延信、王孝仁等兄弟,策划一场由步军主导的战斗,也是为了练兵,哪怕出现伤亡也在所不惜。
呼延信率尹宗正、成轩、明皓、王柏、梅殷部,王孝仁率神机营负责支援,吴天佑、李庆各率一部马军策应。可以说这场战斗,拱辰军出动六成兵马。
似乎,蒙古军有意配合拱辰军,其游骑探马不断深入西和州、成州、天水军。
此时诸州残破,早就人烟荒芜,城池残破,基本无宋军守御,甚至有步军万户队陆续开进,各自扎下营寨。
呼延信节制部队,在西汉水西畔,对新到蒙古藩汉军营寨发动袭击,面对突如其来的拱辰军,蒙古军大为惊慌。
宋军骑马而来却下马步战,明显是步马军,他们不明白宋军有多少战马,竟奢侈到重步兵配马的程度。
呼延信、王孝仁等弟兄,进行了一场畅快无比的歼灭战,两千余拱辰军步跋,在数百神机营将士的支援下,把这支为数五千余人的万户队,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战斗持续两个时辰,便告结束,斩杀蕃汉军千余人。
就在战事尚未结束,通过审讯俘虏,呼延信得到重要情报,就在此向西七十里处,蒙古军正设置粮草补给营寨,为即将发动的入侵,做好前线供应准备。
面对如此诱惑,呼延信不能免俗,战斗结束后,连战场也未打扫,留下部分兵马警戒,其余有马将士整队奔袭。
拱辰军步跋今日战绩可谓辉煌,奔袭七十余里,驻守蒙古军甚至未曾接到警讯,被打个措手不及。
不得不说的是,第九营那些新附军打的尤其卖力,面对蒙古军几次反扑,牢牢死守在阵地上,为友军的调整赢得时间,也为他们自己赢得了尊重,至少得到其它营的承认。
虽有一个蒙古族千户队死战,却无法抵挡拱辰军步马军的狂攻,神机营用火箭、火弩,引燃粮草屯熊熊大火,蒙古军再也坚持不住,纷纷撤退。
拱辰军所获甚丰,每人都补充了干肉、酒水,得到做赏赐用的万两白银,并一些优质甲仗箭矢。
意外的是,这座粮草营竟有三百余匹河曲马,及上千匹骡马、黄牛,对于拱辰军来说,粮食和银钱并不重要,真正需要的是战马、牛驴。
呼延信得了好处并不敢久待,蒙古族千户队并未被歼灭,以他们的战斗素质绝对会反攻。他传令各营自行瓜分库中财帛,一炷香后立即撤兵。
拱辰军将士可谓大获丰收,人人都满载而归,俘获的马匹、耕牛,也驼满了财帛。
面对兵力占优,战斗力强悍的拱辰军,蒙古族千夫队数百骑兵聚合后,不敢过分紧逼,只能远远跟随骚扰。
当他们进入成州地界,蒙古千户队意外遭遇打击,吴天佑、李庆二人各率数百骑兵夹击,蒙古族的马军措不及防,吃了大亏,急忙向西撤退。
初上战场的拱辰军步跋,竟取得如此辉煌战绩,令李易也颇为惊讶,亲自出寨迎接。
此战,清理战利品,李易惊喜地发现,拱辰军在短短几个月,所获战马足以武装全军,马军双马,步军单马还有剩余,骡马、耕牛更是不少。
财帛问题也得到极大改善,万两白银,足以解决很多问题,他立即做出决断,以四百名俘虏、逃难流民训练,组成第十指挥。
聚集在拱辰军驻地周围的流民,也有近万人,他们依靠拱辰军生活,开垦山内山外荒地,颇具规模。
随着蒙古军调动越加频繁,李易开始出门,频繁接触各营将士,要求抓紧训练,并在流民居住地巡视。
“六哥,外面有制司使臣到。”
李易正在营寨中教习孩童军文字,却见叶开来通传,不禁眉头微蹙,起身道:“请入大帐。”
“小猴子,胖墩,要好好看书,不要光玩耍。”
李易交代后,回到在山口内的中军大帐,呼延信、王孝仁、叶开三人在帐中。
一名青年文官傲然进入,见到李易也是拱手一礼,道:“王都监,在下有礼了。”
李易并未起身,玩味地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刘管干,管干不在制司纳福,老我这小地方作甚?”
刘管干见李易连动也不动,脸色顿时不好看,拿出官塘顶在手心,沉声道:“制阃手札,都监还不逢迎。”
李易鄙夷一笑,他之所以遁出沔州,便是避开赵彦呐,今二人以势同水火,山高皇帝远还客气什么。
“怎么,王都监还不降座,迎制阃手札,难不成都监目无朝廷?”刘管干冷笑不已,已盘算回去后,怎样结构李易。
李易压根就不想理会,靠在帅座上,笑眯眯的。
王孝仁冷冷一笑,厉声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要磨磨蹭蹭。”
刘管干大怒,指着王孝仁,沉声道:“你是何人,竟敢无礼。”
李易一手指着下巴,斜着身子,饶有兴致地观看。
王孝仁冷笑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拱辰军神机营指挥王孝仁。”
“我与制司干办说话,区区民军指挥,卑贱武夫,也敢插话,简直不知死活,难道拱辰军是一群山匪不成。”刘管干冷冷一笑,大大咧咧的,神情颇是鄙夷。
呼延信虽支持李易,但本心却认为李易不应与赵彦呐完全交恶,为了兄弟情义,他一直隐忍不发,默默支持李易。
制司使臣到来,在他眼中或许是好机会,李易不该慢待制司使臣,应抓住有利时机,做出让步,缓解和赵彦呐的矛盾,让拱辰军多一条退路。
却不想这位刘管干,狗眼看人低,不仅轻慢王孝仁,还侮辱拱辰军,让他无法忍受。
正要出声呵斥,却见叶开蹭地拔出腰刀,直接上前两步,压在刘管干脖颈上,厉声道:“小子,我看你是说的不耐烦了。”
刘管干哪里想到对方用强,吓的浑身一哆嗦,手扎也掉到木地板上,脸色煞白,嘴角直哆嗦,道:“你、你。。。。。。你要、要干什么?”
“干你个厮鸟。”叶开切牙一笑,面色极其狰狞,阴森森地道:“六哥,我要杀杀人。”
“老十二,杀他前,给他讲讲道理。”李易风淡云轻地一笑,起身飘然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