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这老者走到近前,一众守卫便是齐刷刷的向他行礼,并且异口同声说道:“参见二长老。”
“呵呵,不必多礼,原来是你们几个臭小子执勤,今夜风高雪后,倒是辛苦你们几人了。
不过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苦则苦已,你们几个臭小子,还需打起精神,万不可掉以轻心。
否则,一旦被某些人趁虚而入,到时阁主若是,追责起来的话。
就算老夫想要维护你们,也是有心无力,你们几个都听清楚了没有?”
这被众人尊称为二长老的老者,并没有在第一时间,与寒玄衣打招呼。
而是先行与几个守卫攀谈起来,言语间竟是颇为慈祥,充满了平易近人的神态
丝毫没有一丝,身为长老的架子,那副神情彷佛是一个,慈祥的老者,看着自家的晚辈。
而且看这老者,对这几个人的称呼,和这几个守卫,毫不惊讶的反应来看。
显然平日里,与他们交流的状态便是如此,否则这几人的反应,绝不会如此平静自然。
“请二长老放心,我等一定恪尽职守,定不会如此玩忽职守。”
几个守卫闻听此言,顿时神色一整,随即,向这老者极其笃定的保证到。
“呵呵,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你们几人放心,你们的表现老夫都看在眼中。
只要你们好好表现,我定然会找个机会,向阁主亲自保举你们。
你们是了解阁主为人的,他向来不会亏待,向你们这种,一心只为宗门的人的。”
几个人听到,这老者这样一说,皆是忍不住的面露一丝喜色。
紧接着,便对这老者,愈发恭敬的说道:“属下多谢二长老记挂!”
寒玄衣看着老者,这一套收买人心的做派,心中不禁一阵叹服。
心道,也不知道,这老者是否一心拥护麻清风,如果说一心拥护那还好说。
如果说存有二心,那么,恐怕终究会有一天,栽在这个的手里。
愿因无他,只因这老者的心机,实在太过深重,仅仅几句话,便让这几人对他感恩戴德。
可是他的话,说的有属实让人挑不出毛病,因为他全程没有提及,自己若是举荐几人。
会付出怎么样的努力,反而还刻意提到了,麻清风觉得不会亏待他们。
这些话说出口,就算是有人想要挑毛病,表面上也根本挑不出来。
而为人处世,向来是以点见面,这老者对区区几个守卫,尚能如此。
更别提对待有利用价值的其他人了,如此,足以见到这老者的高明之处。
而就在这刚刚还对,这几个守卫和颜悦色的老者,听到这人感谢他的话语。
却是笑容骤敛,紧接着便是羊怒道:“嗯?你们几个臭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如此客套了。
谢我做什么,我也只是为了阁主,举荐贤良罢了,毕竟我们都是,一心为了宗门。
再说就算你们几人,有一天出人头地,在宗门之内身居高位了,那也是你们,自己努力的结果。
老夫是怎么告戒你们的,不管你们现在,身处什么样的位置,都不要自己看不起自己。
要敢于表现,勇于表现,这样才能让阁主,看到你们的存在。
只要你们自己足够优秀,就算没有老夫的举荐,你们一样会有一天,鲤岳龙门的。
对了,今夜风雪交加,外面属实寒凉的紧,你们几人修为尚浅,现在还无法做到寒暑不侵。
待到与其他人换岗之际,让牛二去我那里,取上一坛好酒。
你们几个臭小子,将其一同饮下,也好驱驱体内的寒气,以免染了风寒。”
寒玄衣听到这里,简直都要吐了,不为别的,实在是这老头,太特么会捧人了。
话说这老头,幸亏不是在现代,否则,就凭这胡乱吹捧人的本事,不做传•销特么都可惜了。
而且这老头,不仅会捧人,还会予以利,要知道他口中的一坛好酒。
身为守卫的这些人,平日里可不是,想喝就能喝到的,就算外面有卖的,他们也绝对买不起。
就这样这老者与这几个护卫,一来二去的聊了,足有一盏茶的时间,直接把寒玄衣晾在了一旁。
这时莫说是寒玄衣了,就是季红珊此,此刻也看出了,这老者是在刻意为之。
念及如此,季红珊不禁柳眉微蹙,不知为何看到寒玄衣,被人如此对待。
她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闷,司机一股怒意油然而生,而就在她刚要说话之时。
却感到自己的手,被人轻轻一握,这才发现寒玄衣,递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虽然他不知道寒玄衣,为何如此澹然,可既然寒玄衣让她如此,她也不好在多说什么。
况且此刻,感受到自己手心中,残留的一抹余温,外表镇定的她,内心却早已翻江倒海。
虽然寒玄衣刚刚那一握,只是一触即分,可是仍旧使她身躯微震。
如果说她心中,对于寒玄衣的那抹情愫,还犹如之前那般,尚不明确的话。
仅仅只是握个手的话,她的反应还不会如此剧烈,可是自从她发觉。
自己已然对寒玄衣暗生情愫之后,她才发觉寒玄衣,对于她的影响越来越大。
大到哪怕仅仅只是,他突然之间的,一个轻轻握手的动作,也足以令她心境紊乱。
甚至于,现在的季红珊,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寒玄衣的眼睛。
因为就在她,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双颊之上已然是嫣红如血。
好在现在天色已晚,她又刻意的低着头,所以寒玄衣,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而反观寒玄衣,此时心中已然是冷笑不止,他果然没有猜错。
这面如重枣的老头,果然对他充满着一丝敌意,虽然他不知道所谓何故。
可是这抹敌意,却是极其真实,只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静观其变。
或者说,他在看着这老头,在自己面前表演,他到要看看,这老头究竟要做什么。
而就在这时,那老者看到寒玄衣,脸上不但没有一丝怒意,反倒是嘴角含笑。
隐有笑意的双眼之中,却是突然闪过一抹冷芒,随后才转头看向。
自己在半路中,所碰到的那个,前去禀报的守卫,一拍额头,轻声笑道:
“哎幼,光顾着和你们几个臭小子说话了,竟然差点忘记了要事。
唉,老喽,老喽,我说牛二啊,你刚刚所说的手持宗门【御剑令】的人,可是面前这位小兄弟?”
“回二长老,就是这位公子,属下刚刚正要,去禀报阁主,没想到刚巧就碰到您了。”
那被老者唤作牛二的人,听到那老者的问话,当即恭声说道。
而老者闻言,这才转过头来,仔仔细细的将寒玄衣打量了一番之后。
这才满脸堆笑道:“呵呵,这位小友老夫乃是【御剑阁】二长老:任千楚。
不知小友,可否将你手中的这块令牌,拿与老夫观上一观?”
寒玄衣闻言也不废话,向着任千楚拱了拱手,随后便是,直接将【御剑令】抛给了他。
任千楚眼看【御剑令】,向着自己飞来,随手便是将其接在手中。
待到接过【御剑令】之后,便是低头仔细的,看着令牌之上,那无比熟悉的纹路。
与此同时,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炽热,只是下一秒,他却神色巨变。
随即,勐然抬头,眼中满是怒火的望着寒玄衣,语气冰的说道:
“大胆贼人竟敢夺取,我【御剑阁】的门主令牌,来人啊,给我将此人就地正法,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