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寒玄衣目前的修为,只要他想进去,莫说这几个守卫。
就是放眼整个【御剑阁】,也没有认能够拦住他,哪怕是麻清风亲至也做不到。
可是自己毕竟是,为了结盟一事而来,所以,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否则,一旦硬闯【御剑阁】,难免会给人一种以势压人的感觉。
这样一来的话,无异于扫了,麻清风这个,一阁之主的面子。
到头来,纵使麻清风不计较,【御剑阁】的其他人,也难免会心生不满。
值此非常时机,一旦有人因此,可是反对四家同盟一事,至此节外生枝,那就得不偿失了。
季红珊眼看寒玄衣吃瘪,随即出面解围道:“既然他们阁主已然提前下了,今日谢绝见客的命令。
想来也并非针对于你我,只能说我们来的实在有些不对时机。
我看不如这样,我们现在现在先行离去,待明日再来便是。”
寒玄衣闻言,正要说话,却是突然神情一顿,随即侧首看向季红珊,朗声一笑道:
“哈哈,何须如此麻烦,红珊姑娘稍等片刻,我向你保证,今夜麻清风定然会见我们的。
守卫闻听此言,却是冷声喝道:“哼,你以为你是谁?我们阁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该说的我已经与你言明,若是想要求见阁主,明日再来便是。
至于现在,我还是劝你速速离去,莫要在此无故逗留,否则莫怪我等对你不客气。”
言罢便是已然将一只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之上,看向寒玄衣两人的眼神,已经隐有不善。
其实这也的确不能怪,这守卫如此,实在是因为,自从前几日,麻清风返回宗门之后。
就传令下来,言道,自即日起【御剑阁】所属部众全面进入紧急状态。
而且,为了严防别有用心之人,探查到【御剑阁】的反常之举。
麻清风已然加强了,山门外的守卫,近日来,更是除了有限的几人之外,其他访客一律不见。
而这八名守卫也是突然发现,这几日到访【御剑阁】的人,似乎比以往多上许多。
这其中不乏,【御剑阁】周边的各派长老,要知道这些人,平日里可是很少得见的。
当然有些人他们认识,有些人难免有些生疏了些,麻清风又曾再三强调。
一定要留意这些,突然出现在,【御剑阁】附近的陌生人。
所以,这守卫自看到寒玄衣的那一刻起,心中便起了十二分警惕。
所以对于寒玄衣的态度,虽然说不上多么恶劣,也绝对谈不上好。
他本想彻底回绝寒玄的请求,可是又担心寒玄衣,真的找麻清风,有要事相商。
为了稳妥起见,他只得在严格执行,麻清风命令的前提下,将其先劝退。
至于最终见不见他,显然不是他该操心的,因为明日麻清风,自会做出决定。
原本这一切,说来也并不繁琐,可是眼看寒玄衣,仍旧不肯离去。
这为首的守卫,声音已经逐渐冷了下来,其余七人也在刹那间,向着寒玄衣的方向望了过来。
不曾想寒玄衣,对于守卫的话,却是置若罔闻,而是伸手入怀。
并且自言自语道:“呵呵这事倒是怪我疏忽了,一时急于赶路,竟然把它给忘了。”
守卫见此刚要有所动作,却是突然发现,一个巴掌大小的物件,朝着他的方向飞来。
因为事发突然,所以他来不及细想,便是下意识的,伸手将其接住。
他原本以为是暗器一类的东西,哪知道当他看清手中之物的真实面目时,却是勐然变色。
随即,瞬间抬头看着神态自若的寒玄衣,不可置信的惊呼道:
“御剑令!你怎么会有我【御剑阁】的【御剑令】?你究竟是什么人?”
寒玄衣见此,却是飒然一笑:“呵呵,我怎么会有?自然是你们阁主亲自赠予的了。
难不成,你以为这令牌,是我偷来的不成,还是说你觉得,这【御剑令】是假的?
至于我究竟是什么人,之前我也已经说过了,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揽月阁】左护法寒玄衣,是刚刚我说的不够清楚,还是兄台你没有听清?”
寒玄衣再次耐着性子,将自己的名字重复了一遍,他到要看看。
这块破牌子,是不是真的像麻清风所言,见此令牌如阁主亲临,还是说这老家伙忽悠于他。
“阁主亲自赠予?【揽月阁】左护法?你……你就是阁主口中所说的那个神秘人?”
那守卫再次低头,仔细确认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御剑令】,发现其确实无误之后。
看向寒玄衣颇为震惊的说道,这时他才想起,阁主回到【御剑阁】之后。
便是宣布了一条消息,那就是如果日后有一什么人,持【御剑令】而来。
众人无需诧异,因为他已将【御剑令】赠予了,一个极为可靠之人,众人以礼相待便是。
至于这个什么人的,具体姓名以及身份,不知道麻清风出于什么考虑,却是并没有公之于众。
现在眼看面前这年轻人,将【御剑令】拿出,又言明是阁主亲自赠予,想来定是那神秘人无疑了。
而寒玄衣闻言,却是微微一愣,因为神秘人不神秘人的他并不清楚。
他之所以拿出【御剑令】,其目的也只是,为了凭借此令,让这名守卫去,给麻清风传个话而已。
就在这时,刚刚还对自己态度冷傲的守卫,却是突然向着自己,拱手行礼。
同时极为恭敬的说道:“属下不知掌令使到访,方才得罪之处,还请恕罪。
请您与这位女侠,在此处稍后片刻,属下这就去禀报阁主。”
一边如此说道,一边则是躬身垂首,将【御剑令】双手奉回。
随后,回头与其他七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并且暗暗点了点头之后,便转身快步离去。
而七人当即会意,同时向着寒玄衣,拱手行礼,并且异口同声道:
“属下参见掌令使,不知掌令使驾到,不周之处还望掌令使见谅。”
寒玄衣见此,只是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无需多礼,却是并没有多说什么。
同时暗道,看来麻清风那个老家伙,似乎并没有骗他,这【御剑令】当真有着特殊含义。
眼看前去传话那护卫,迅速消失在,自己目光所及之处,寒玄衣不禁会心一笑。
心道此人倒还机警,自己已然亮出【御剑令】,并且已经所验无误。
那么,就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按理说既然证明自己就是他们口中所谓的“掌令使”。
那么,根本就无需再多此一举,再去通报一番,而是直接领着自己进去即可。
可是那守卫,明知如此,仍旧选择多跑一趟,那就摆明了他并不是,像表面上那般完全相信自己。
到底在预防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无非就是怕自己这令牌是抢夺而来。
此刻寒玄衣明知,他们心中所想,但是却没有将之当面点破。
毕竟小心无大过,谨慎一点也是无可厚非,再说对方既然已去禀报。
自己的目的,便已然达到,需要做的无非也就是,在此处稍后片刻罢了。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只过了十几息时间,刚刚消失在,自己视线之内的守卫,便是去而复返。
而与他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位身材高瘦,且面如重枣的白发老者。
此人一眼望去,已然年过花甲,此刻却是龙行虎步,未见丝毫老态。
寒玄衣见之,却是眸光一凝,因为他发现,在那老者远远望向他的眼眸深处。
悄然间闪过一抹阴鸷之色,充满了一股子来者不善的韵味。
可是这一抹阴鸷,却是一闪即逝,随后便被他隐藏了起来。
取而代之的则是,可是平易近人的满脸微笑,若非自己再做突破之后。
自身感知力,已然有了一种质的飞跃,恐怕刚刚的那抹阴鸷,也不会被他,如此轻易察觉到。
眼看这老者,满脸堆笑的,迈着稳健的步伐,大步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此时此刻的寒玄衣,心中不自觉的闪过了,笑面虎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