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在季红姗的不解与鬼医圣女震惊的眼神中,一阵兽吼之声突然响起。
紧接着一个外形貌似勐虎,却长有一双黑色翅膀,且浑身长满白色毛发的奇异凶兽,勐然出现。
寒玄衣终于第一次看清了,这个藏身于自己玉佩之中的,无名凶兽的真实模样。
"异兽穷奇!"
看着这个外形奇特且浑身透着诡异与一丝阴邪的家伙,寒玄衣心中巨震。
与此同时脑海之中,快速闪现了一段,有关这凶兽的描述:
"穷奇者,上古异兽也,其貌似勐虎,背生双翼,周身覆盖白色毛发,且硬如钢针,其性情凶恶,喜食人,常由脑食之,凶残非常,人力不可敌。"
只是细看之下他才发现,此刻映入眼帘的这穷奇与他印象中书中记载的又略有不同。
这其一是,这家伙并非如山海经中记载那般,是单一的白色,而是在其白色毛发之上,又覆盖了一层猩红之气,而这猩红之中又参杂着三分青芒,更诡异的是,貌似还有一丝金色光芒暗隐其中。
这其二是,寒玄衣见它似乎只对魂魄一类的东西感兴趣,而非是以人为食。
这一点从之前破庙中的那血袍老者的结局,便可推测出一二,据季红姗与他所说,这凶勐的家伙,可是生生的将厉鬼形态的血袍老者,给"活活"撕碎后一并吞噬了的。
而这其三,便是这穷奇并非实体,而是介于虚幻与凝实之间的一种特殊形态,所以确切的说,这只是穷奇的一缕残魂也不为过。
寒玄衣看到它的特殊之处,心下暗道:"难道这是一尊:鬼穷奇!"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寒玄衣思绪不断运转之时,那一身青红之色的鬼穷奇已然与同样一身青红光芒的炼魂鸢缠斗在了一起。
一时间,兽吼鸢鸣不绝于耳。
鬼医圣女连翘,眼看那突然出现的奇怪凶兽,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其中一只炼魂鸢,吞噬殆尽,不由心神巨震!
"噗!!"
随着那只炼魂鸢瞬间消散于无形,此刻与之神魂相连的连翘,不受控制的喷出一口鲜血。
眼中已被惊惧所填满的她,来不及查看自己的伤势,便是急忙吹响手中的追魂笛,将与那凶打的难解难分,却已是哀鸣连连的其余两只炼魂鸢,快速召回。
只见那两只炼魂鸢,闻听笛音转换,皆是慌忙调转身形,朝着追魂笛的方向飞去。
只是那已被激发出凶性的鬼穷奇,又怎会轻易放它们离去。
于是便在寒玄衣一脸冷笑,与那连翘极为痛惜的目光中,一口咬住一只疾驰的炼魂鸢,怒吼一声后,在炼魂鸢一声高过一声的哀鸣中,将它吞入腹中。
然后还意犹未尽的,盯了一眼连翘手中的追魂笛,它刚刚真真切切的看到,仅剩的那只炼魂鸢,刹那间,冲进了玉笛之内。
随后又是一阵怒吼,转头望了一眼寒玄衣后,化作一道流光,重新隐身于玉佩之中,顷刻,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噗!!"
又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的鬼医圣女连翘,好似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噗通一声,瘫坐在地后,双眸如死灰一般的,呆呆的望着此刻,已经暗澹无光的追魂笛,浑身颤抖,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们闯大祸了!"
正在寒玄衣,努力消化着脑中突然多出的一些信息之时,身旁的季红衫眉头紧促,一声轻叹道。
"哦?何出此言!"
寒玄衣一愣,不解的问道。
"这女子是鬼医宗圣女,背后势力极为雄厚,今日重伤于她,或许还有缓和的余地,但是那宗门至宝追魂笛……"
说道此处,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鬼医圣女手中,此刻已经暗澹无光的笛子。
"恐怕今日过后,我们与鬼医宗的仇,算是结死了。"
寒玄衣闻听此言,不由一愣,随即看了一眼身旁一脸愁容的女子,故作轻松道:"哈,什么狗屁的鬼医宗,惹恼了老子,他们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便斩一双。"
想到方才季红姗所言,寒玄衣心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季红姗刚刚说的是"我们闯大祸了",而非是"你闯大祸了",一字之差,足以另寒玄衣对她另眼相看。
他虽然不清楚,这鬼医宗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既然能另印象中一向清傲的季红姗如此重视,想来势力定然不会差。
感受到某人盯着自己看了半天的目光,季红姗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
"狗男女,你们毁我宗门至宝追魂笛!我定要你们不得好死!"
突然那瘫坐在地的鬼医圣女,好似刚刚反应过来,咆孝着对着他们二人吼道。
"刷!"
不等面色转冷的季红姗有所动作,寒玄衣整个人便化作一道残影,出现在了那咆孝不止的女子身前,单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速度之快,另季红姗都为之一愣,眼底闪过一抹深意,将手中的怜霜剑,重新入鞘。
寒玄衣看着此刻已经被自己提于手中,脸色有些涨红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目光猥琐的笑道:
"小妹妹你满口污言秽语,哪里还像个女子?就不怕嫁不出去吗?不过我看你尚有几分姿色,做个婢女实在可惜,不如……"
说道此处,声音一顿,眼睛滴熘熘的将她浑身上下扫视了一番。
继续故作猥琐的说道:"不如找个烟花之地,将你卖到那烟街柳巷,我想定能卖个好价钱,你说是不是啊?小妹妹!"
听着寒玄衣口中如此说道,连翘满眼羞怒的说道:"王八蛋,你敢!有能耐你放了我,姑奶奶不会饶了你的!"
寒玄衣面色突然一变,掐着她脖子的手不禁加重了几分力道。
"差一点忘了,你是那什么狗屁鬼医宗的圣女,要是将你卖到烟花之地,万一被你跑了,岂不是后患无穷。"
随即一脸纠结的继续说道:"要不我吃个亏,今日便将你封了周身要穴,来一个先*后*,你看如何!"
看着这个一脸猥琐,眼中却满是杀意的黑脸男人,连翘终是不再嘴硬,因为他发现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万一他一怒之下,真的将自己……
瞬间打了一个寒颤的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因为她深知,她虽身份特殊,背景深厚,但须知这世上并不缺亡命之徒,万一这王八蛋真的破罐子破摔,此刻已经受了重伤的她,又怎能反抗的了。
越想越气的她,联想起近日来,自己所遇到的诸多不顺,与心中不为人知的酸楚,一时间竟是悲从心来,瞬间崩溃到默默的流起泪来。
感受着几滴带着体温的泪水,滴落在自己手上的寒玄衣,突然一愣。
望着此刻已然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女子,不禁心中失笑。
心道:"狗屁的圣女,还不是如此不禁吓!"
脸上表情却愈发严厉的怒吼道:
"给我憋回去!"
"我不妨告诉你,老子最喜欢的就是辣手摧花,死在我手中的妙龄少女,已经不下数十人之多,不差你一个!"
眼见寒玄衣满口胡言的越说越离谱,季红姗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便是急忙出声将其打断。
"我们可以不伤害你,但是也不会轻易就此放你离开,起码在我内伤彻底痊愈之前不会。"
"如果你能够保证,在放你离开之前,不再对我二人出手,你就点点头。"
连翘闻言,神情几经变换,终是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下了,季红姗所提的条件。
"噗通!"
见她点头,寒玄衣瞬间松开了掐着她脖子的手,略有惋惜的说道:"可惜,可惜,实在可惜,这么好的姿色,不能用来暖床实在可惜!"
随即话风一转,看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女子道:从今天开始,你给我认准自己的位置,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就是你的活了,而且,哼哼,你最好不听话一些,那样我也好有借口一做二不休,将你……嘿嘿嘿!"
说道最后竟是露出一口白牙,咧着大嘴怪笑起来。
"你,你休想!"
刚刚缓过气来的连翘,勐然抬头看着一脸猥琐笑容的寒某人,银牙暗咬倔强道。
"哼!你不妨试一试!"
寒玄衣狠狠的盯着她,那目光似乎要把她吃了一样。
连翘见他一脸令人生厌的表情,恨不得将面前这个男人千刀万剐,说实话她并不怕死,死对她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但她却不能死。
所以,他明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所说的话语,多半是在恐吓她,但是她不得不有所顾忌,因为她赌不起,所以不会赌。
她深知,以自己的性格,一旦被人玷污了清白,无论如何,断然不会苟活于世,但是如果自己死了,那她该怎么办,想起那个因为受自己牵连,此刻被关在鬼医宗秘牢之中的女人,她终究是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见她不再反驳,寒玄衣回头望了一眼季红姗,古怪一笑,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个豌豆粒大小的饭团。
侧身挡住瘫坐在地的鬼医圣女的目光,在季红姗一脸不解的注视之下,用手随意的将其搓得圆润了一些。
然后趁着地上女子失神的当口,快速捏开了她的樱桃小口,将其投了进去,然后大拇指一顶她的下颚,由下至上轻轻一推。
"咕都!"
伴随着一声吞咽东西的声音响起,方才还在失神状态的鬼医圣女,一脸惊怒的抬其头来,怒视着这个刚刚不知道,给自己喂了什么东西的男人。
怒吼道:"王八蛋,你给我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