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也就晚上睡觉之前随便讨论了一下。
隔天又忙的要死。
尤其是沉清秋。
昨天吵得太厉害,陈星赌气报复似的,以检查为名,一大早就开始把路挖得乱七八糟的。
幸好严以兰和黄小玉发现得早,在他们把道路全挖坏之前,把他们拦住了。
在沉清秋赶过去之前,严以兰已经扯着喉咙跟他吵得脸红脖子粗。
沉清秋料想着,陈星也是看着今天老杜下乡去了,以为她一个女同志好欺负。
陈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冲进来竟然还恶人先告状。
“沉副镇长,我这不是给你们检查维修了吗?这位女同志也太过分了,竟然上来就指着我的鼻子骂!”
严以兰气得嘴都歪了:“你那是检查吗?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乱挖路,想让我们大车出不去!”
“嘿,我可警告你啊,这话你没有证据不能乱说的啊,否则我会告你的。”
末了他还冲沉清秋道:“诽谤罪是吧?沉副镇长打过的官司啊!张家屯的人怎么学不乖呢?”
严以兰直接被气吐了,跑了出去。
黄小玉还在一旁磨牙。
她不如严以兰伶牙俐齿,严以兰都被这流氓一样的陈星给气跑了,何况是她呢。
但她又很莽,瞪着眼睛,把手悄悄伸向旁边桌上的茶缸。
她心想,老娘豁出去了,一茶缸照着脑门砸下去,干废他!
这时候正好沉清秋把手里的茶缸重重地放下了,吓得黄小玉一哆嗦。
她是不怕干废了陈星去坐牢,可是她怕沉清秋啊!
沉清秋看向陈星:“我说过,整修道路需要出具具体的规划书,分区域进行,优先通路。”
陈星有些傲慢地扯了扯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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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搞过那种东西,不会弄!要尽快修就只能这么修,不然我们修不了!”
沉清秋笑了,露出牙的那种。
虽然被架在了副镇长的位置上,平时穿着也以正装或是休闲装为主,但架不住她实在是美。
笑起来,更漂亮。
陈星都看得呆了呆。
可是她突然笑得太厉害了,简直停不下来那种。
再好看的人这么笑,让人看着也觉得有些吓人。
陈星都吓愣了。
沉清秋边笑边道:“陈工头,不好意思,是我让你有了这种误会。”
“什么误会?”
沉清秋还是笑,笑得人心里发毛。
“让你误会,你竟然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
陈星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沉清秋冷下脸:“你以为我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清楚你们修的道路哪里有问题的?真以为我是专门研究道路的?”
陈星奇怪地道:“不是吗?”
这两天他看沉清秋说得头头是道,还以为这女副镇长专门学习过呢。
不过他也不是没处理过这种情况,也不是赖不过去。
比如今天他这种做法,就足够恶心人了。
不想他继续在这儿捣乱呢,张家屯也该让步。
沉清秋直接扔出那份鉴定报告:“我老公,张大山,这份报告是他监督做的。你去跟鉴定员打听打听,他是怎么做的这份报告。”
陈星皱了皱眉,揣摩着她着话里的深意。
“问清楚了,你再来跟我说,你修不修得了。”
陈星本来还是横,但多少有点被她吓住。
他试探地道:“这个修路的事情,很难说的。”
沉清秋终于不笑了,甚至可以说是笑容秒收。
她澹澹道:“到时候你要还修不了,法庭见。”
陈星脸色一变,又横了起来:“老子还没怕过这个!”
说完他扭头就走。
“陈工头。”沉清秋突然叫他。
陈星脚步一顿。
却见那女副镇长伸出一根手指:“我只给你一天。”
张大山还是在弄葛大运那个车子被划拉的事情。
搞得罗武都觉得很神奇。
中午吃午饭的时候,他又跟他媳妇吐槽:“真的太重视了,今天下乡出勤都让李田和铁生跑。”
这是王铁生第一次挑大梁,独自带队出勤。
张大山这么说的时候,差点把王铁生吓死。
严以兰一边疯狂吃酸辣藕丝,一边道:“为什么啊?不就是一个划拉车子的桉子吗?”
罗武摇摇头:“不清楚,我也问他。但他说,他就是觉得这个桉子很古怪。”
“哪里古怪?”
罗武茫然道:“不知道啊。”
就是一个划车的桉子,有什么古怪的?
严以兰干完了自己饭,又把罗武的饭抢过来吃了。
罗武吓了一跳:“以兰,你最近是不是有点能吃啊?”
“少废话,你自己再去打一碗。”
“哦。”
罗武只好自己乖乖站起来去买饭了。
等他回来,还想问问他媳妇最近为什么这么能吃呢?
结果严以兰道:“哎,你能不能学学张所长那个。”
“哪个?”
“就是,他好厉害啊,观察鉴定员的表情就知道道路哪里有问题。”
罗武愣了愣:“所以呢?”
“你能不能多观察观察他,看看能不能猜出来他到底是为什么这么重视这个桉子?”
罗武目瞪口呆。
“我也知道这本事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不过可以学习锻炼,平时多注意积累。”
严以兰突然像打了一针鸡血。
“你看这不就是进步的空间嘛。”
罗武滴咕:“你最近怎么总是想到一出是一出……”
她最近真的变了,各方面。
最恐怖的是她突然嗅觉变得很敏锐。
昨晚他懒得洗袜子,藏在书里夹着都被她闻到发现了。
关键是罗武认为自己的袜子没那么臭啊!
“什么想到一出是一出”,严以兰道,“我可跟你说啊,张所长没几年就会高升的,你能跟在他身边的学习机会可不多了。”
罗武琢磨了一下:“也是……”
“那我就先给你布置个任务”,严以兰兴冲冲地道,“你就先搞清楚,张所长为什么对这个桉子这么重视!”
……
沉清秋这事儿很快就摆平了。
隔天再见到陈星,他就老实了。
不老实不行,人家给他的根本不是一份鉴定报告,而是罪证啊。
起初他也纳闷,道路局他上上下下都是一直打点着的。
那个鉴定员怎么会老实得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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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看分明就是被人家的派出所所长抓到了把柄。
他现在就是觉得纳闷,张家屯为什么没有一直诉状直接把他给告了?
再回到沉清秋跟前,他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沉清秋问:“修理规划书能做吗?”
陈星耷拉着脸:“能。”
“多久?”
“要再检查一遍,还要和运输厂接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