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挂了电话,扭头就看到老葛。
她没好气地道:“干啥?”
老葛心里有点郁闷。
他刚回到家,一边喝茶一边跟媳妇吐槽。
今天开会他被喷了,他们说他总给张家屯秒批项目,现在张家屯一心搞经济,其他民生工作都不做了。
他心里有气,但也只能让张家屯这阵子先低调点了。
就是憋了一肚子气,跟媳妇说,这个事情根本就不是张家屯的民生工作没做好。
这纯粹就是镇上某一居民的个人行为。
正说着呢,他媳妇突然站起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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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到这儿来打电话安慰沉清秋了。
老葛就道:“我这心里不痛快,你咋不给我出出主意?”
王芳眉毛一立:“你不是本事顶了天去的,用得着我给你出主意吗?!”
老葛:“……”
“没事少在这儿叽叽歪歪的,平时总说要工作工作,现在怎么不工作了?!”
说完,把他一推,走了。
不但如此,王芳这边还主动联系了吴桐,让吴桐多帮张家屯妇代会背书。
最起码妇代会手里是有完整调查报告的,不能都让那群人胡说八道。
……
在县里和镇上的双方努力下,这个桉子才勉强算是比较体面地收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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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接私活的医生被吊销了执照,赔偿了一笔钱,还判了三年牢狱。
王金因为是在被人蒙蔽的范畴,所以被教育了一顿了事。
而最让沉清秋头疼的,其实还得数她家的宝贝张小鱼。
她竟然带着她那群小朋友,男的女的都有,天天跑去听妇女大会……
据说是因为,妇女大会会讲“孩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有一天妇代会开到晚上八点。
张小松到处找不到妹妹,闯到妇代会去了,差点被人当成小流氓。
张小松骂骂咧咧地领着张小鱼和尔登回来了。
“凭啥你在那就没人说,我一去他们都轰我?”他很不服气地瞪着尔登。
尔登抬起头:“因为我还小啊!”
张小松被他气笑了:“倚小卖小!”
他们仨一起进了院子,迎面碰到张大山。
张大山张嘴就道:“听说你小子去偷听妇女大会了?”
张小松吓懵了:“什么,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张大山“啧”了一声。
妇女大会,那可是一群妇女啊,指望她们的嘴有多严。
曾大宝坐在井旁边,道:“娃娃们,过来吃瓜。”
他说的是甜瓜。
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又格外热,瓜扔在井水里泡着,比在冰箱里冰过好吃。
几个小孩蜂拥而上,把摆在小桌子上的甜瓜都分了。
曾大宝对尔登道:“尔登啊,你最近要住我们家了。”
尔登茫然地抬起头:“啊?”
曾大宝挺意外的:“你妈没有跟你讲啊?”
平时尔登总跟着吉利去跑运输,偶尔会睡在他们家,但更经常睡在老杜家。
现在情况又不一样了,吉利开始跑长途了。
这一去,就得小半个月的功夫。
沉清秋主动提出来的,反正尔登和她家小鱼天天在一起玩,不如就把衣服收拾过来吧。
吉利也答应了,她明天也要出发了。
没想到忘了跟孩子说了。
不过吉利这又当爹又当妈的,还管理着这么大的运输队,一下子忽略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曾大宝把大概情况跟尔登说了一下:“你看行吗?”
尔登开心地道:“好啊好啊,我跟小鱼一起睡!”
张小松吐出一口瓜子:“呸,你想得美!”
张大山吃惊地看着他。
这小子妇女大会没白听啊。
张小松道:“你跟我睡!”
尔登有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道:“哦,我马上回家去拿衣服。”
说着,就跟小推土机一样“卡卡卡”地推平了瓜,就跑走了。
曾大宝连忙道:“不用拿太多,今晚和明天穿的衣服拿过来就行了!”
反正他妈给他们家留了钥匙的,有需要随时去拿就可以了。
不过会儿,吉利拎着东西,亲自带着尔登过来了。
她进屋去找沉清秋。
“这趟从福海回来,想盖个楼房。”她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沉清秋听了就笑了:“行啊,你也挣了不老少钱了。”
这年头都是自建房,她在自家院子里盖就行了,想盖成什么样都行。
吉利是多出去跑,长见识了。
她跟沉清秋道:“福海的楼房,可漂亮了,楼上还有阳台,还可以种很多花。”
沉清秋道:“都是小洋楼是吗?”
“是啊,他们还有那种不用人爬的楼。”
她形容了半天,沉清秋知道那是电梯。
可这年头,就算是福海,也不是到处都有电梯的。
看来吉利到了福海,还到处玩玩逛逛了。
吉利又道:“你盖不盖?”
沉清秋愣了愣:“啊?”
吉利道:“我一个人盖,有点不好意思。”
沉清秋哈哈大笑:“有啥不好意思的?你是头一份,多有面子的事情。”
“你盖嘛,做个伴。”吉利磨她。
沉清秋道:“你别磨我,我事儿太多了,懒得弄。你先去磨磨王莲和红秀姐,她俩应该能答应。”
吉利一想,也是哈,她们俩应该也有钱了。
“我再教你,你去福海,搞几张小洋楼的照片给她们看,她们肯定就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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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利开心地道:“好好好。”
在外头雷厉风行的吉利,其实私底下是有些孩子心性的。
就跟夏天到了,要跟小伙伴们约好了一起穿裙子一样。
现在盖洋楼也要一起盖了。
……
晚上睡觉的时候,沉清秋就跟张大山说起了这件事。
“你想住洋楼不?”她问张大山。
张大山之前在军区家属大院也见过不少漂亮的小洋楼。
有好些还是有历史的。
不过他只是道:“随你。”
沉清秋想了想,就道:“反正我现在是操持不动。”
张大山侧过身:“明天你可就出月子了。”
沉清秋想了想,道:“月子酒就不办了,百天就我们自家人吃一顿好了,你觉得呢?”
以他们夫妻俩现在的情况,要办酒的话,方方面面牵扯太多了。
包括请的人,收的礼什么的。
回头,稍有不慎,说不定又让人逮着一顿说。
张大山侧过身,盯着她,眼睛有点发绿。
沉清秋:“……”
他一边动手去捏她腰上的肉肉,一边敷衍地道:“都听你的。”
就这德行,可能连她刚才在说什么都没听清楚。
沉清秋没好气地道:“你可悠着点啊,待会儿你自己难受了我可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