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代还是封建的很,女子要想活出一片天地,还难得很呐!
“老爷,大夫的天职是救治病人,在我们眼里不分男女,你不必如此惊慌。”
她的话让司徒鉴安下一些心,最后在阮铃星的不断催眠下,他放弃了堡垒。
好在只需背部扎针,隐私还是保留了许多的,司徒鉴战战兢兢的躺好,不一会儿身上就扎的跟刺猬一样。
随着阮铃星不断扎针,司徒鉴感觉身体轻快了许多,就好像身体里的浊气都被排出来了,身体内部的那股隐痛也在消失。
真他娘的邪门了!
司徒鉴突然就觉得,很爽!很想爆粗话!
这是什么神仙扎针?
以前那些大夫都是废物吧?一个个还自称是神医,简直就是庸医!
司徒鉴在心里暗自骂以前那些“神医”,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恍忽间听到阮铃星跟司徒衍说着什么,他实在困的紧,就睡着了。
等醒来时,天都黑了,看了眼屋子,哪儿还有人。
回到家的阮铃星和李成罗扛了一大堆东西,周兰几人见了吓一跳。
这不像是出去找活计了,倒像是去进货去了。
从司徒府出来时间还早,本打算直接回家的阮铃星忍不住又买买买。
手里拿着司徒衍给的二百两银子,太踏实了!
就是重的很,不花点,她心里老觉得不舒服,于是又是买棉被又是买米面,又买了好几匹布,给几个孩子买零嘴。
回来时两个人拎不了,租了个牛车回来,又花了十文钱。
走到村口时,村里几个老太太正在看其中一个老太太打孩子,那孩子哭天喊地,疼的哇哇叫。
看到阮铃星他们身后一大堆东西,都止不住眼红。
“啧啧啧,你看,那不是阮老婆子吗?”其中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太太指着马车道。
“可不咋的!就是她,她身边那个还是她家大儿子呢。今儿个早上我就看到他们进城去了,也不知道干啥去了。”
“你们不知道啊,昨儿个她表弟又来闹了。”一个老婆子故作神秘的低声道:“你们猜结果如何?”
“如何?”其他几人都不看打孩子了,被她的话吸引了。
“钱没要到,还被打一顿丢出去了!”
“不是吧!之前那阮氏就是个窝里横,对着她那表弟可是大气都不敢吭一声,这次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了?”
“估计啊,是背后有人了!”引起话题的老太太道。
“难怪!不然就她家穷的叮当响,哪儿来的钱买那么多好东西!”其中一个妇人阴阳怪气道。
几人看着马车越来越近,眼红的不行,嘴里的吐沫都感觉不甜了。
“幼!阮大娘这是进城来啊?”一个刚从地里回来的妇人眼巴巴的看着阮铃星他们身后的货物道。
李成罗憨厚的回道:“是啊,王嫂子这是下地来啊?”
“可不是嘛,家里也没个进项,我可不能学某些人好吃懒做等死啊!”王氏边说还便用不屑的眼神瞟了几眼阮铃星。
阮铃星忍不住想翻白眼,心中嗤笑,这不是赤裸裸的暗讽她之前啥也不干,天天躺着吃软饭嘛!
又没吃她家大米,嘲讽什么呀!
于是她也学着那妇人的语气道:“幼!赵二狗他媳妇,你这说的啥话呢,你看看你长的尖耳猴腮,炉头不对马嘴的,要我像你一样长的如此抱歉,跑大街上站一天说不定都能赚个十文八文的,哪儿还能饿着呢,你说是吧?”
王氏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保持温和的嘴脸道:“阮大娘,我呀,就是个直肠子,见不得这人懒,我没说你,你别见怪啊。”
“是嘛,我家狗也是直肠子,也没见它到处喷粪啊?”
“你——”王氏再次吃瘪,气的直接甩脸走了。
看到这,旁边的那些妇人也不敢上去贴冷屁股,就这样看着两人坐车渐行渐远。
……
“娘回来了!”
李莹许远就听到阮铃星的声音,拉着脏兮兮的李汾出来就看到他们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眼睛都直了。
“娘,这都是我们家的吗?”她问。
阮铃星看着一头枯黄头发的闺女,活像是被火烧过一样,那皮肤,黝黑黝黑的,真·农家女。
不过李莹就算过的再不好,也没两个孙女过的惨。
李汾流着大鼻涕,小手时不时的抹一下,一双眸子里既有热忱又有几分胆怯。
阮铃星拿出怀里的帕子给她擦干净,回头对着李莹吩咐道:“莹儿帮你大哥把东西搬进去。”
李莹压根不要她说,兴冲冲的就开始展示她的力气了。
阮铃星看着傻里傻气的女儿,内心升起一股暖意。
“汾儿,来,奶奶给你买的绿豆糕,尝尝。”阮铃星拿出糕点,喂给她。
李汾还只是个孩子,看到奶奶变好了,心中也很高兴,放下戒心,吧唧一口就咬掉了半个糕点。
“咳咳!”
阮铃星见她吃那么急,赶紧给她拍背舒缓。
“你这孩子,吃慢点,没人和你抢。”
阮铃星担忧的说道。
李汾拿着糕点,眼里闪烁着泪花。
阮铃星哪见过这场面,顿时心疼的不行。
“哟哟哟,小乖乖,怎么了?”说着还摸摸她的小脸。
“奶奶,你以后一直这么好,好不好?”两岁多的女娃娃奶声奶气的恳求道。
看着她眼角的泪花,阮铃星心都要被她萌化了。
“好,奶奶答应你啊,别哭。”她慈爱的声音再加上慈祥的面容让李汾褪去恐惧,开心的抱着她的腿就开始啃糕点。
“娘,你偏心,不给我吃!”李莹充满埋怨的声音传来,阮铃星摸着李汾的头。
“娘咋偏心了?你这孩子,汾儿是我的孙女,作为奶奶,我还不能给她点零嘴了?”
李莹很伤心,她觉得娘变了,以前有什么好吃的肯定是藏起来给她,现在居然给那个小屁孩!
她不甘!
“娘——”李莹跺脚。
“够了,娘也给你留了,赶紧的搬东西去!”阮铃星懒得再理她,打发她走。
李莹见状,只好愤愤不平的瞪了李汾一眼,然后去搬东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