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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六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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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果的坚持下,那香油最终被放回了神像面前,不过那碗面伊果倒是吃了个干干净净,连汤都一点没剩地喝了,吃完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怎么样?阿婆煮的面好吃吧?”老婆婆笑盈盈地看着伊果吃完了面,把碗筷收拾好,就拉着伊果给她说外面的事。伊果拗不过她,一聊就是几个小时,等到天边的云渐渐泛红了,老婆婆才放伊果回房休息,自己则开始准备起晚饭。

伊果在厨房磨磨蹭蹭地又逗留了一会儿,没看出老婆婆做菜有什么异样,这才推开厨房的门。

本来伊果想搜查一下一楼的大厅,但是他刚出厨房就撞到了一个软软的物体上。

“嗨哟,黄婆,我就来那个柿子吃,至于撞我吗?”对方被伊果撞得退了两步,嘴里抱怨着说到。

伊果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胖乎乎的老头,比自己矮了快一头,不过看身体至少得有两个自己那么重。

“不好意思啊,您没事吧。”伊果伸手扶住老人,口中连连道歉。

“唉?不是黄婆啊,你是哪来的毛头小子啊?”胖老头站稳后也发现面前的人不对,凑近了仔细打量起伊果,前前后后地看了两遍,说了一句:“年纪不大怎么也学我们这些老家伙,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说完他抬手挥开伊果的手,慢悠悠地走进了厨房,边走还边说到:“黄婆,给我洗根黄瓜,饿了。”

“都这么胖了还吃。”厨房里传来了老婆婆的声音。

“这才吃多一点啊,当初我跟你家老徐刚认识的时候一顿至少能吃三大碗白饭……”

随着厨房门关上,伊果有些听不清里面的对话了,不过听这开头就是些家长里短的琐事,他也就没在意,而是开始检查起一楼的大厅。

地板上的漆掉了一些,不过却被擦拭得干干净净。

五张桌子,四大一小。

十几把椅子,虽然陈旧但是能看出来质量相当不错。

桌子空空如也,没有饭店常见得调料瓶,也没有菜单,甚至在大厅里伊果没有找到柜台。

与其说这是个酒馆,倒不如说这更像是谁家的客厅。

在厨房的门口伊果找到了一个地下的暗格,不过遗憾的是那并不是什么藏了线索的地方,只是一个小酒窖,里面放着几个酒瓶子,上面还贴着已经褪了色的标签,伊果看了看,都是自己不认识的牌子。

一番搜寻无果,伊果准备再上楼看看之前没进过的房间,可是这时黄婆却端着一个盆子出来了,虽然盆子被盖上了,但还是能闻到浓郁的红烧肉的香味。

“小伙子,你腿脚利索,你去二四六号房间叫那几个老家伙下来吃饭。”

“行,阿婆。”伊果答应一声,伸手去接老婆婆手上的盆子:“阿婆,我帮你端吧。”

“不用,我自己来。”阿婆却一闪身,敏捷地躲了过去:“我做一辈子饭了,不怕烫,你们年轻人手太嫩。”

阿婆说着,已经把菜放到正中那个最大的桌子上了,伊果见状也就走上楼去叫人了。

二号房住的是一个干瘦的老头,他笑呵呵地打开门,听伊果说完后跟着伊果一起敲开了四号房的门。

四号房住着一对老夫妻,他们不知道在忙什么,没开门,二号房的老头隔着房门跟里面说了两句话,里面两人应了几声,就没了下文。

“老刘和李婆一直这样,人不坏,就是做事太专注了,别的什么事都顾不上,你别在意。”

二号房的老头跟伊果解释一句,又去敲了六号房的门,这次开门的是一个身体健壮,但一直板着脸的老头,他板着脸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后就关上了门,连半个字都没说。

“老王之前是当官的,习惯了摆着架子,尤其是对陌生人,一直是冷着脸,等以后熟了你就知道了,他其实办事幼稚的很。”

“你们在这住了很久了?您怎么称呼?”伊果接着他的话题想要了解一些情况。

“叫我老周就行,我住了有大半年了,老王来得比我还早。”

“周叔,平时你们在这酒馆里都干什么啊?”

“酒馆嘛,当然是喝酒吃肉,听听戏。”老周看了看伊果:“会唱歌吗?唱个听听。”

“我五音不全。”伊果耸耸肩。

“唱着玩呗,有什么全不全的。”老周虽然这么说,但却没难为伊果,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梯,坐到了饭桌旁,之前伊果见过的胖老头正坐在桌旁吃着黄瓜。

“呦,红烧肉!”刚一坐下,老周就要伸手去开盆上的盖子。

“等会儿再开,现在开了等会儿凉了。”黄婆把一盘切的整整齐齐的猪耳朵放在桌上,又拿了一瓶酒和几个酒杯:“还有几个菜,你们先喝着。”

说完,黄婆又回了厨房,而在二楼的几人也陆陆续续地下楼了,经老周的介绍,伊果也逐一地跟几个人打了招呼,知道了胖老头姓李。

至此酒馆里的“客人”也就算是是到齐了,除了伊果总共六个,不过伊果怎么也想不出这些和蔼的老人中谁会威胁到他的生命。

“动筷子啊,怎么都不吃?”黄婆又端上来两个素菜,见几人都不动筷子,催促了一句。

“等你一起。”胖老头老李开玩笑般地说到:“嫂子没动筷子呢,我哪敢先吃?”

“赶紧吃,等会儿菜凉了。”黄婆又说了一句,转身又回了厨房,看样子大概还有其他菜。

“行了行了,别光看着了,虽然今天有新人,但是来了的都是朋友,大家都别客气了。”老周给伊果夹了一块红烧肉,又给他倒了杯酒:“小伙子别客气啊,像回家了一样。”

“这样周叔,我自己来就行。”伊果连忙双手接过酒杯,但却没喝,而是夹起了那块红烧肉。

黄婆做的东西伊果吃过,所以再吃时也就没那么谨慎了。

就在这时,伊果的目光扫到了桌子上的凉拌黄瓜和炒木耳。

“天还没上冻,存不住肉,你先吃碗面,晚上给你炒几个素菜。”

黄婆这句话在伊果脑海中回荡,一时间筷子停在了半空,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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