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疗养院老板姓杨,全名杨恩。
听说这个疗养院当年是个房地产富商为了安置自己的亲爹建造的,而且还用了什么五星级酒店什么的做噱头。
名声大噪过一段时间。
现在看来,好像运营的也不太好。
说话的人正是杨恩,他站在破旧的办公楼前死死瞪着我。
我看着他和几年前的模样大相径庭。
那个时候他作为院长,意气风发,在我上门准备把我父亲接回来的时候,却被告知欠了疗养院几个月的钱。
父亲被安排在最小的一个房间里,那个房间旁边就是中央空调的机房,没日没夜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人家是冬暖夏凉,我父亲的房间完全就是相反的。
一日三餐全部是只有汤汤水水的粥。
塔读@ 我不忍心,求他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把父亲接走之后想办法筹钱还给疗养院。 杨恩不肯,让人把我打了出去,还说了一句让我毕生难忘的话:穷b还想养老? 没钱不能接走我父亲,我去找赵曼斯,找她借钱,就为了让我父亲从这种地狱般的生活之中解脱出来,赵曼斯一会说疗养院的生活好,一会说实在是没钱了。 就是那个时候,我踏错了第一步。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痛,再去看杨恩。 杨恩眼眶凹陷,脸色蜡黄,显然日子过的不太如意。 “杨院长,好久不见。”我冷笑一声:“难道您居然会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有何贵干?” “呵,有何贵干?当然是找你要钱啊!”杨恩嗤笑一声:“陆风,你爹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欠了疗养院这么多钱还没结算,你小子就跑了,这笔账,我们是不是该算一算了?” 不用说,肯定是林滔天那混蛋通风报信。 “好,当然,我父亲欠你们多少,我给你们就是了。”我拿出了手机。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等下,当年可不比现在,通货膨胀物价飞涨,你以为还是以前的那个价了吗?” 杨恩的眼中浮现出了贪婪的眼神。 沉雁晚蹙眉:“那你想要多少?” “一百万!” “你疯了?一百万?!就住你这个破疗养院?你怎么不去抢啊?!”沉雁晚骂了出来:“陆风,你别理这个老犊子,当一百万是猫猫狗狗的名字吗?!” 我也觉得一百万太过分了。 父亲住进来的时候,小房间一个月差不多是两千块,请护工加一千,其他杂七杂八一个月不超过五千块! 这已经是我们这个十八线小城市最顶级的豪华配置了。 这一百万要的已经不是狮子大开口,简直是痴心妄想了! “行啊,你们不结算也行,那你爹的那些东西,我们就自行处置了!” 塔读@ 闻言我僵了一下:“我父亲的东西?遗物?” 那个时候我已经是下跪求赵曼斯给钱让我父亲出来了,为了能让父亲脱离那样的生活,我连脸都不要了。 后来是邻居看不下去,到处凑钱给我,凑到了两万块,把我父亲接了回来。 因为回来的匆忙,父亲当时也已经奄奄一息,所以有些东西没来得及收拾。 “是花一百万换你父亲的东西回去呢,还是我们直接一把火给烧了?”杨恩哼了一声:“你自己看着办。” 沉雁晚红了眼。 她对家人的感情比我更为丰富,如果这种事情换在她身上,她肯定毫不犹豫花掉那一百万。 于是沉雁晚拉了一下我的衣角:“那就给一百万吧。” “也行。” 我印象中父亲的东西不多,而且父亲临终前拉着我,的确说了一句夕阳疗养院。 塔读@ 当时我太悲痛了,压根没思考他为什么会说这么一个魔鬼疗养院的名字。 “不过杨院长,麻烦您,给我开收据。而且这一百万是已经还清了父亲所有的服务费用。”我冷声说:“以后要是再说什么我还欠疗养院钱,我就报警说你们讹钱。”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杨恩的手也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跟我来办公室。” 我让沉雁晚在院子里等我一下,然后跟着杨恩上了楼。 当场一手给钱,一手给收据。 父亲的遗物还在那个小房间里,被人草草收拾成了一团扔在角落。 当我看到遗物里还有我和父亲两个人的合照的时候,眼眶瞬间胀痛发涩。 “老公?” 沉雁晚推门进来,见我抱着遗物,心疼地走过来:“老公,既然东西拿到了,我们回去吧。” “好。”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我揉了一下眼睛,棉布抱着的包袱在我起身的一瞬间,忽然散落出来。 “呀——!” 沉雁晚蹲**子替我收拾着,“怎么那么不小心?嗯……这里面是什么?” 一团团陈年脏衣服下,埋着一个小小的牛皮文件袋。 “我爸的一些证件吧。”我心不在焉道:“先拿回去再看吧。” 来这个房间总是能勾起我的不愉快。 “等下,不是证件。老公你来看看。”沉雁晚招手,将牛皮袋撕开,里面居然是一张泛黄的合同。 我不记得我爸生前有签什么东西。 “还有一份遗嘱。” 沉雁晚把合同塞给我,展开了那张信纸写的遗嘱。 “——本人陆羽,为避免去世后因财产问题发生纠纷,特立遗嘱如下:在本人去世后,将位于清河街的房产‘夕阳疗养院’中属于我的部分,全部由我的儿子陆风一人继承。” 她轻声念完,疑惑看向我。 我也愣住了,忙去翻看手里的合同。 卧槽…… 我知道我爸有段时间穷成了狗,存款不翼而飞,为此我妈还和我爸吵了一架。 却不想,我爸是买下了夕阳疗养院,就在他进疗养院不久之后。 但是因为身体原因,疗养院还是由那个富商代为打理,所以杨恩才不知道我爸实际上是疗养院的负责人?! 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就跟天上掉馅饼一样……也不是,这疗养院已经破成这样了,算是天上掉咸菜吧。 “所以老公,你实际上还有一家疗养院?就在这里?” 我捋清楚前因后果,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 只是这么多年了,不知道遗嘱还有没有用,这个房产还能不能算我的。 “可以,这么说吧。” “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沉雁晚的声音多了几分埋怨,“藏得这么好,怕我吞你家的家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