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父怎么起了个我们国家的名字,李辉?”白飞不解。
江北月说:“他就是我们国的,年轻时和你师父五口赌博,输了以后觉得没脸见人,就过去那边了,怎么说也是个天才吧,在那边自学了东洋刀法,我对付他徒弟还能过去的,对付他,还是有点悬的。”
“江姐,你说的是真的么?”白飞半信半疑,“师父可没有跟我说过,他还有这档子事,以及你被悬赏的事情……”
“你不信我?”江北月露出夸张的难以置信表情,“咱俩之间的爱是会消失是吗!”
“姐……”要说几个姐姐里面,最不正经地当属是江北月,一会是冷面杀手,一会是妩媚的沙雕,“说正经的。”
“既然你这么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的身份!”
现在当帮派老大,又不能打家劫舍,能挣多少钱呢,只能接杀手任务,等着人家来买凶杀人,想不到这一做,做的名声大了不少。
很快就从本市的任务,接到了省任务,不出三个月,接到了全国任务,成天飞来飞去,又不到三个月,国外任务也来找她。
恰巧,她每次都完成得不错!
这次还碰巧杀了个小国的首相,名声这不就震惊全球了么。
名声一大,被同行给盯上也在所难免。
传言就被李辉那个老家伙给传出来了,说她是女魔头,还说任由她胡来的话,以后一定会造成祸患。
这种话也就马士德愿意相信,以及一些智力低下的杀手,这两者也可能是合集关系。
冷饮店,江北月托着腮,吸着沙冰,苦恼地说:“我看那马士德好歹也是刘辉亲手教出来的,想着把他引过来,让你俩认识认识,到时候你还能拜李辉为师。”
“谁要拜他为师!既然他是师父的敌人,也就是我的敌人!”白飞激动得拍起桌子。
“真是笨!多一个朋友和师父,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你现在的实力,冷欣越已经跟我说了,你现在的实力能够对付一些小混混,但是像马士德这种专业杀手,想要对付,还是有点困难。”
“我没事和专业杀手对抗做什么,我卖我的烧饼和酒,生活乐得自在!”白飞可不想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一想到昨天晚上被马士德追着砍,自己没法还手的时候,他就后背一凉,哪怕是这三十几度的天气,都觉得凉飕飕的。
可江北月不是那么想。
对她来说,人除了好友和敌人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分类,也就是可供消遣的男人,哪怕是敌人,只要进了这个分类以后,可就不一定是凶神恶煞。
“没出息!”江北月视线越过白飞的肩膀,看向刚刚进入门店的人,是老朋友了,她淡然地抿嘴坏笑,“既然如此,那你就好自为之咯。”
气势汹汹走进店来,显然不是为了冷饮。
刘恒对上江北月的眼睛,满怀怒气的他,思念成沙,他赶上去,挽起江北月的手,忧心忡忡道,“这些日子你都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
“可真是个痴情的人。”白飞和田虎异口同声。
田虎没心思追女人,他今天出来的任务就是要把白飞给带回去,他凶煞地站在白飞面前,俯视白飞,“半城张邀请你走一趟!”
“为什么?”白飞问。
“少问为什么,有些东西,你自己心里清楚!”田虎颐指气使。
我清楚?
我要是清楚,我还用得着问你?
白飞不想走,转头给江北月抛去救命的眼神,哪想得江北月这么快就和刘恒旧情复燃。
俩人含情脉脉的目光,几乎要将这个冷饮店里的冷饮给融化了。
白飞想起刚才江北月说的奇怪话语,“既然如此,那你就好自为之咯。”
现在回想起来,他可算是明白了话里的意思。
可他也不想交李辉这个师父。
思索的时候,就已经被田虎这个膀大腰粗的,架上了车。
车是面包车,闷的很,一点新鲜空气都不流通,还没有空调,这个天气,没有空调,意味着就要闻着男人身上的汗酸味和脚臭味。
白飞被扣押着,他嫌弃地皱着眉头,“这车不能开空调吗?”
田虎一巴掌扇在了白飞的背上,“你现在还敢嫌弃,等到了我们的基地,你就知道这是天堂了!”
白飞被架着,没法还手。
到了基地,人没有开宴会时候这么热闹了,甚至可以看出来,江北月对他们的打击不小,哪怕是大热天,都穿上了一层厚厚的防弹衣。
“你们不会天天都这么穿吧?”白飞一边走,一边好奇地探着脑袋。
田虎抱着胳膊,“可不是天天,就等着逮到你的时候,报仇雪恨了。”
“报什么仇雪什么恨?”白飞问。
田虎停下脚步,双手叉着腰,两只眼睛瞪得像是铜铃一般大,“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别给我装了!都有人告诉我们了,那天宴会上,就是你和海花派的第一女杀手联合对抗我们!”
白飞一愣。
这是事实不假,可这都过去多少时间了,怎么半城张还这么斤斤计较记着。
“冤枉啊!”按照流程,白飞应该这么说。
“冤枉?刘浩都已经告诉我们了,你的身手也不弱,那天是故意装作无缚鸡之力,帮第一女杀手掩护的。”
冤枉啊!
我没打掩护,你们死人全都是第一女杀手她一个人做的,压根不需要我帮忙。
前半句他可以说,后半句可不能说。
在此时,白飞还是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刘浩。
又是他!
待在监狱里面还不老实!
不过刘浩已经进了监狱,半城张的人和他也不熟,他们是这么听到刘浩说的呢。
再往前走一会,白飞就有答案了。
是刘沉业。
第一次见到刘沉业的时候,刘沉业还一副英姿勃发的模样,现在竟然已经消瘦得没有人形了,两边的颧骨下,凹陷得像是被吸了精气的人,眼神在见到白飞以前,没有一点光彩。
他看到白飞以后,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