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冷热闹闹的车上,只剩下上三人,一个是开车的白飞,另外一个是副驾驶上的冷欣越,还有一个就是坐在后面的罗成。
罗成坚持初心,除了白飞吃喝拉撒睡,其余的时候都紧紧地跟着,哪怕是看起来最废物的黄清闲走了以后,他对白飞不离不弃紧紧相依。
准确的说,白飞并不喜欢这样,他快速打着方向盘,嘀咕道,“我以为你会有点自知之明。”
罗成问:“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从不赶人走,只是我在想,如果我没有办法保护你,你会不会怪罪我。”白飞说得无所畏惧,哪怕罗成真明明白白在受伤的时候说怪他没有保护好自己,他也不会有任何罪恶感。
因为这本来他吗的就不归他管!
罗成他吗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还是个贼他吗可怕的存在。
尽管罗成只字不提,白飞多少还是猜到了婚礼上,长老们齐刷刷出现的源头,长老们说是有人给他们发了信息。
在场的除了白飞自己人以外,哪个不想着看热闹分一杯羹,大概也就是不敢抛头露面的罗成有嫌疑。
车子停在路边,休息一个小时,白飞出去抽了口烟,烟草着实能够更好的麻痹烦躁的神经,车上冷欣越斜斜地盯着罗成,释放寒光。
罗成害怕得浑身一颤,冷欣越笑里藏刀,“放心,我现在不会对你下手,只是对你颇有恶意。”
如此诚实。
在路上修行三天,白飞觉得自己的本事比之前精进不少,进入京都的时候,天空下着绵绵细雨,白飞住进了一个比较靠近试炼场的酒店当中。
古色古香立于半山腰的酒店,充满了神秘的气息,价格因为这独特的风景昂贵不少,进入期间,犹如远离尘世一般安宁,扑面而来的灵气让白飞明白,试炼点选择在京都的原因。
京都的雨好像一直不停,又过了三日,白飞顺手拿起一把伞便出了远门,按照发过来的地址,玉麒麟住的是驿站,一般一个房间里面有不少人,是上下铺形式的床榻。但是价格低廉,不少穷游旅客都会选择驿站。
白飞撑着黑伞进入简陋的青砖大门,内院苔藓湿滑,他学起绿槐腾空而走,看似轻松,实则耗费不少真气,真不晓得绿槐是怎么做到面部轻松的。
前台坐着一位穿着青白色紧身旗袍,凸显出风韵身姿的长发女人,女人侧着脑袋,将头发慵懒地搭在一边的肩上,轻轻抬起眼眸瞥了白飞一眼。
一瞧白飞这身段,这本事,熟视无睹地拉了拉手边的铜铃,铜铃清脆响起,来了个一米五剃着寸头的小男孩,抱着足球气喘吁吁地来到白飞跟前,“想住几人间?最便宜的三十一个晚上。”
“我来找人。”白飞说。
小男孩虽是个小孩,却老成地摆摆手,赶白飞走,“现在没空,都坐着呢,还让我们不要打搅,你晚上再来吧!”
白飞只顺着地址过来,忘记了玉麒麟他们白天晚上都在打定入座,不吃不喝能待上好几天,能够出来的时间可没有多少。
想要请教看来不能在今天了,距离试炼没有几天,他不过是想要临时抱佛脚。他撑开伞,准备离开,前台女子恰时敲起铜铃,高声一句,“送客。”
一连几天,天天下雨,他天天来,女子每天都在前台,除了打算盘以外,就是在敲铜铃,接客送客,不与白飞说上一句话。
再见不到玉麒麟,试炼可就要开始了,白飞没有直接离开,他将黑卡推给前台美女。
美女细长的丹凤眼含着笑意,嘴角轻轻一勾,“小少爷,你既然是来失试炼的就应该知道,修行的难处,怎还会在这种关键时刻打搅人家。”
卡缓缓推回给了白飞。
白飞搓着双手,十分诚恳,“我没想打搅他,就是想让他帮帮我,这次试炼,我连怎么报名都不知道……他是我在京都城唯一认识的一个人,除了找他,我真的不知道找谁了。”
女人摇摇头,手里的算盘又开始噼里啪啦响了起来,对白飞殷切的目光一直熟视无睹。
白飞正沮丧的时候,足球在地上弹跳的声响传来,小孩眼眸清亮地对白飞进行自我介绍,“我叫汤团,如果你教会了我足球,我说不定可以把你带到楼上。”
白飞看了眼内院,湿答答的一片,地上还有许多的苔藓,这要是踢起球来,不知道是球在滚还是人在滚,环顾室内,许多玻璃竹扎的小玩意作为装饰,这要是踢起球来没轻没重,指不定还会把美女老板给惹了。
他苦恼地摇摇头,“现在下雨,我没法教你。”
汤圆摇摇头,“没关系,淼姐姐喜欢下雨天才这样。”他扭头看向美女老板,撒娇道,“淼姐姐,我想在院子里面踢足球。”
叫淼的美女冷冷地抬起眼眸,没好气地说道,“就你那个足球水平,还想要学会。”
话音一落,天气放晴,白飞虎躯一震,将手深处窗外,果真是什么都没有了,太阳也出来了,天气突然变得热得很,他将雨伞收起来的时候发现,伞上面的水珠消失了。
我去,世外高人?
淼一直在打算盘,白飞抱着足球走进了内院当中,院子内原本滑溜溜的苔藓也消失不见,一切都干燥得很,他先教汤圆用脚颠球,控制足球方向。
汤圆有样学样,球刚上脚就飞出了院子外面,他机灵古怪地吐了吐舌头,求白飞出去捡,于是那个下午,白飞成了捡球的球童,汤圆却并没有因此学会任何足球技巧。
白飞苦涩地笑,比起等,教会这个小鬼颠球怕是会永远都见不到玉麒麟了。夕阳西下,小鬼去买冰棍了,白飞自顾自地在矮墙边颠球,他手插口袋,脑袋空空。
小鬼带了两根冰棍,将其中一根分给了白飞,白飞甚至不需要低头看脚下的球,就能够接过冰棍,撕开包装袋将冰棍塞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算你还有点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