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目瞪口呆,见过混的人,没见过这么混的人。
都能打到十环了,还能脱靶?
“江姐,你找来的这个人,不会是混子吧。”白飞是来训练的,可不是来找骂的,要是教官对他态度不行,他倒也不用继续留在这里。
江北月苦笑,做着嘴型说:“这不是不用钱么。”
好家伙,原来是美色诱惑来的,难怪态度这么差,估计以为自己是他的情敌。
“看来你江姐没有跟你说过,关于我的事迹啊!”教官扯掉上衣,露出了大块的肌肉来,在灯光的照耀下,他的肌肉有节奏地一抖一抖着。
“你什么事迹?”白飞问。
“我曾经在沙场征战多年,杀人无数,一颗子弹能够同时打爆两个人的脑袋,其他事迹也有,当然,我觉得我只告诉你这一些就行了。别以为你只打中了个靶心,就拽得不行,我接过的子弹,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教官骄傲地回顾自己辉煌的事迹,说的时候,还不忘展现自己肌肉的优美线条。
整个靶场也就白飞和江北月两个人是他的观众,白飞嫌他五花肉油腻,江北月也面露不悦。
白飞问:“江姐,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个奇葩。”
“说来你都不信,其实他是梁火奇的人,跟踪的时候偶然发现他在靶场上训练,就想找你过来试探试探,真想不到啊,竟然是个奇葩。”江北月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表示抱歉。
“算了,别找他了,他没用。”白飞摆摆手。
教官一脸诡笑,“哦,我没用?”
“难道不是吗?”白飞冷语。
只见其突然后退半步,在空地上打起了拳,拳头生风,呼呼作响,看得出来是有点本事的,双目狠辣地看着白飞,“老子从来不说假话,你要是走,老子立马打爆你的头。”
白飞双手报臂,“行,我倒要看看你,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此人出拳很快,但这速度只能对于普通人来说,对于五感全开的白飞,就是普通速度,就如同一直慢放的苍蝇从眼前飞过。
白飞徒手就能够接住他的拳头,再借着力气打了回去。
教官被自己的拳头打得踉踉跄跄往后面的草垛倒去,胸口也隐隐作痛。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白飞的实力竟然如此强悍。
“不对啊,你不是和我说,他实力一般般吗?”教官突然回想起来江北月对他说过的话。
这哪里是一般般,如果刚才白飞出全力,他恐怕就得当场暴毙吧。
咕咚。
江北月笑说:“对啊,和我一比,不就是一般般吗。”
难怪当初只要求学习射击和一些基本的热身运动,原来是因为本来实力就十分强悍。
教官咽了咽口水,现在可是在江北月面前,他绝对不能够这么丢人。
“听着,既然你是来学射击的,你也说你射击不错,那我们就比射击,别比这些花里胡哨的招式,如果你输了,就当场给我跪下,叫我一声爷爷,并承认你的错误。”教官奋力踮起脚尖,试图从高度的气势上,压倒白飞。
白飞双手摊开,“随意,我都行。”
“等等,既然是比试射击,单纯是打靶子多没有意思啊,活人靶怎么样,拆了枪,再撞上,谁先被枪口举着,谁就输。”江北月兴奋得两只眼睛冒着闪光。
白飞咬牙切齿,“江姐,你可真会坑我啊!”
江北月笑笑,“反正大晚上的也无聊,不是吗。”
庆幸的是,白飞在边境的时候学过,面对简单的枪械,拆穿并不烦恼,比赛一开始,白飞就已经抢占了先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机械零件碰撞的声音让心跳几乎停止,虽是冬天,可教官的头上已经因为紧张,布满了细汗。
不可能的,不可能连拆装都比不过这个门外汉。
咔咔。
白飞将弹夹装入枪后尾,打开保险,扣下扳机。
空旷的靶场上响起了如雷般的轰鸣。
子弹擦着教官的耳朵飞入了草垛当中。教官几乎能够感受得到,子弹掀起那股螺旋飞去的风,划破了他的耳朵。
他脑子现在一片轰鸣。
白飞放下武器,也顺便把他没有装好的弹夹给扔到了地上,“原来真是个混子,不就是拆穿吗,怎么还做得比我这个门外汉差了。”
教官先前的嚣张跋扈,在刹那间,全部消散。他错愕地看着白飞,“你怎么会?”
“凡事都要想清楚了,我之所以会来靶场训练,不是因为你那些不值得一提的事迹,是因为我听江姐的话。总是一脸横着,真以为谁欠你似的。”
教官呆愣着点了点头。
站在边上的江北月恍然大悟,“原来你都是听我的话才过来的啊,我就说你这么听教官的话,还以为你转性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的实力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了?”
白飞摇摇头,“不清楚,但现在冷姐已经打不过我了。”
江北月诧异,“冷欣越打不过你,你不是和她一样都是缺德道人的弟子吗?”
多说无妨,还得亲自试过才知道。
江北月话音刚落,立马出手刀,打得白飞后退上几步。
白飞揉搓着胸口,“江姐,你这算偷袭啊!”
“你还手不就成了,我倒要看看,你现在的本事是不是已经超过我了。”说完话就出招,丝毫没有给白飞思索的时间。
白飞一开始念在是姐姐,一直防守,眼瞅着江北月出手越来越狠,最好的防守,就只能是进攻。
恰好在这空旷的靶场之上,足够给两个人施展身手。
冬天夜晚的靶场上,响起了簌簌的寒风,被白飞碾压的教官,蹲在边上,错愕地看两个人交手,下巴久久没有能够合上。
这算什么啊!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精彩的打斗,那个男人这么厉害也就算了,怎么这个女人也这么厉害,厉害得他不敢相信,对战的是个女人。
二人一开始平分秋色,但渐渐地,白飞占据上风,江北月逐渐意识到,这招数越来越难了,她需要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