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在干嘛?!
冷欣越对自己的动作都感到十分的诧异。
像是恋爱了?
说什么不像话的事情!
她在心中自我否定着。
赶忙多给白飞额前的头发,粗鲁地整理两下,结结巴巴地怒斥道,“瞧你,都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打扮,弄得这么脏乱差算是怎么回事嘛!”
白飞无语,这么多人看着他呢,又被姐姐训,他多不好意思,“姐,我好不容易成了一会英雄,你倒好……我的面子一下子都没了!”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生怕他们全都抬起头一直盯着他。
大英雄成了怕姐姐的小弟弟,这反差可不得笑。
冷欣越可没想要在照顾他的情绪,她连舒缓自己的情绪都来不及。她恨不得尽快否认了心中那大胆的想法,一直和白飞保持着姐姐尊弟弟敬的关系,以至于音调越来越高,“看怎么了,我是你姐,我教训你衣服不得体,头发不得体,帮你整理,不是应该的么!”
白飞服气了,反正这嗓子就算是八百里开外的人都听到了,他又有什么好躲的,只能够嘟囔地抱怨起来,“又不是亲姐,真要是被你们几个姐姐一块教训啊,我看以你们这盼头,我考清华北大不是梦。”
“那个,我已经坐着好久了,轮到下一个了吗,我看那边挺快的……”冷欣越身下的患者,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来,示意了下她。
“没有弄好,我就是这么慢!不!行!吗!”冷欣越狂吼,一字一顿,颇具威势。
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这边,冷欣越手下的患者,欲哭无泪,“没有就没有……我继续坐着就是了,你凶什么……”
紧接着,排在冷欣越前面队伍的人,纷纷小心翼翼地转移到了另外一边。
等冷欣越抬头看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排到了白飞那边的队伍了,人一多,队伍就长了,直接排到了院子外面。
就连白飞也觉得奇怪,“姐,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今天这么凶……该不会是你生理期到了吧?不应该啊,你不是月末吗?”
“……”冷欣越一愣,诧异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是月末?”
一般男人很少会记住女孩子的生理期。
白飞挠挠头,干笑道,“以前谈的女朋友一直逼着我记住生理期的日子,在五口师父的药浴之后有了过目不忘的本事,也就顺便记住了这些。”
冷欣越感觉脸上在烧,烧得她只想要喝水。
老前辈背着手,缓慢走来,瞧见二人的气氛,浑浊的眼睛中闪着一丝吃瓜的光芒,哎哟,这小年轻过得真是不错。
他轻轻地推搡着白飞,“小伙子,我看你现在没有女朋友吧?你觉得你师姐怎么样?”
白飞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兴许地目光不断地瞟向冷师姐,心中保佑,冷师姐千万不要听到老前辈的话,也不要看过来,他压低了声音,低吼老前辈,“这时候,你能别说这个么,她是师姐,我是师弟。”
“人小龙女和杨过,还是姑侄呢。”
“他俩又没有血缘关系!”
“你俩有血缘关系吗?”
“……”白飞顿时哑口无言,他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就是不对劲,索性直接说,“哎呀,这情况不一样……”
稀里糊涂就给糊弄过去了。
老前辈意味深长地扬起了笑脸,但没有再说些什么,年轻人那点子事,时常隐晦,但倒是不需要别人帮忙捅破那层窗户纸。
……
村子内的餐厅当中。
刚才巡车走的时候,刚好经过餐厅,马士德走在窗边上,远远地看着巡车离开至消失不见。
发生了什么?
白飞怎么还没有回来?
是不是出事了?
他越来越担心,于是出门问了个清楚。并非是白飞出事了,而是闯进村子里的几个混子被抓走了。白飞今天穿得正儿八经,可不像是混子。马士德松了一口气。
转眼一想,既然不是他被抓走的,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吃饭。
他把桌上的东西打包以后,顺着白飞指的方向,去寻找民宿酒店,可越走他越觉得不对劲。白飞给他指的地方,全都是村子里人居住的地方,完全没有一个写着居所的标牌。
一般村子里的房子想要租出去给人住,都会在门前挂上居所的标牌,意味着这里是民宿。
很快,他就走到了村子的末尾,再往前走,就全都是田地,再往前,就是山。
难不成他是一时糊涂,指错了方向。
他往回走,直接问村民,村民的风口一致,都说不认识他口中的白飞。
几乎绕了一整个村子,都没有见到白飞的人影,就连所有有可能的民宿,他都进去找了一番,也都没有人。
逛着逛着,他发现村子的远处有一个独立的小屋子,哪里好像有不少人,从楼边上的院子一直往外面出来站着人,还排着队。
那是在做什么?
马士德疑惑之际,心中也直打鼓。
如果白飞真骗他的话,只有一个可能。
五口在这里!
马士德受命出来捉拿白飞,从白飞身上找到五口师父的线索。之后找到五口,带回家中给师父。
如今五口可能就近在眼前,他却无法走动道了。
他面色沉重地看着那边的小楼。
想来想去,他还是没有办法面对白飞。只能是直接打电话,让李辉师父亲自过来解决五口了。
师父说得对,感情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就是个绊脚石。
他已经被绊住了脚,不能再摔下去。
他拿出手机,师父一接电话,他沉默了一会之后下定决心,绝对不能再摔下去!
“师父……五口他可能在小樽的这个地方,我发给你,现在我在路上出现了点困难,可能没有办法继续找……”
“你确定吗?”李辉问。
“我确定他可能在这里。”
“我想他应该就在那里,不过,你先回来吧,我会过去的。”
“我不跟着您一起吗?”
“我带着你这么个绊脚石,到时候你为了所谓的兄弟,站在五口那边来反我怎么办?”
“怎么会?”
李辉冷笑,他是马士德的师父,怎么会不清楚马士德的话里沉重的想法呢,无非是他早已经被与白飞之间的感情绊住了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