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忍着恶心,为自己曾经因为柳思瑶演的戏而心动过后悔,他跟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似的,一直嫌弃自己身上那些被柳思瑶碰过的敌方。
果然,不管是男人女人,对待作恶的东西,情况都是一样的。
他抑制自己想吐的冲动,翻进这幢别墅当中,别墅的前院,有正在剪裁灌木的园艺工人,白飞只好绕过灌木,穿过喷泉池,拐到后院。
为了躲过园艺工人,他不得不先观察园艺工人的动向。
一观察,白飞整个人火冒三丈,恨不得直接上楼撕碎了那对狗男女。
这园艺工人白飞觉得眼熟,仔细一想,这他吗不是当初在商场的猥琐男么。
白飞真以为那猥琐男是个有钱的人,想不到就是个园艺工人。
就此,白飞不敢再想下去,细思极恐。
柳思瑶竟然是从那时候就已经在给他下套了。
可是柳思瑶是怎么知道,他和赵明悦关系不一般的呢。
白飞想起了之前赵明悦,因为去酒吧然后普普通通笑了一下就上热搜的事件,一想就基本上想通了。
所以那天柳思瑶去酒吧,压根不是为了买醉,而是故意去勾引他的,这步棋,竟然从这么早就开始了!
白飞紧咬着牙关,心中满是不忿,可越是如此,他越是不能够冲动,一份好的复仇计划,就得需要更多的证据留存下来,这样才能够彻底的打赢这场翻身仗。
按照两个人放了这么长的线,他们手里肯定还有很多关于赵明悦房间的照片。
白飞在别墅的墙外,一边爬着,一边拍着,将两个人所进行的不堪的画面,全都拍下来。
……
夜幕降临,白飞满载而归。
徐淑琴为赵明悦熬制了鸡汤,白飞从刚进门就闻到了,忙了一天,他几乎是顺着飘来的味飘进餐厅的。
“妈,你这手艺啊,只做烧饼可惜了,分明还可以开大餐厅的,等我赚了钱,你到时候直接开饭馆,就算是一天限量,都能够大排长龙,每天活着,就为了吃一口你做的饭。”
“光知道嘴贫,洗手跟人打招呼啊!”徐淑琴无奈地说。
“打什么招呼,家里不都是熟人……”睁开眼睛的刹那,白飞与一个看似陌生的女人对视上了,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女人坐在饭桌的对面,她剪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短发平整得一丝不苟,齐齐地竖立在肩膀上两寸的耳朵下方,刚刚好遮住耳朵。
她戴着一副卵形金丝眼镜,小小的眼镜后面射出犀利严肃地光,令白飞感觉肃然起敬。通身的蓝色并没有让她活泼多少,上衣是熨得平整的灰蓝色,下身是深蓝色,上衣胸前的胸针,好似在哪见过。
有一点值得诧异的是,她背后的椅子,是轮椅,是低头看裙子的时候发现的。白飞面对他,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
即便如此死板,但这眼镜背后,那副美人胚子还是躲不过白飞的眼睛。
“看什么?”她轻启薄唇。
她连说话,都带着一股利剑似的咄咄逼人和寒气。
白飞吓得直接躲进厨房,不敢打上一声招呼,他一边洗手,一边问徐淑琴,“她是谁啊?为什么要来我们家?”
“臭小子,她是谁你都不知道,她是你姐姐江北月的妹妹,江清月,俩人是双胞胎。”
“长得也太不像了吧!”其实眉眼之间,是有一点相似的,但是气质上,大相径庭,简直就是一个在南极,一个在北极。
“说不定是异卵双生。”徐淑琴说。
“江姐咋没有跟我说过这个妹妹,我记得江姐说,她父母早亡的……”白飞想着想着,突然沉下了脸。
姐姐群里确实一直有个人,始终不说话,头像也一直是黑白的,白飞还以为这个姐姐不在国内的,这样看来,那个姐姐就是江清月啊。
白飞好奇,“她来做什么?”
“还不允许人家来了?你把你女朋友伤得这么难受,人家姐妹来互相安慰一下怎么了。”徐淑琴端起一盆巨大的大闸蟹。
白飞睁大了眼睛。
我高考上榜的时候,吃得都没有今天这顿好!
徐淑琴喜欢热闹,家里来人了,而且其中一个还自称是白飞的女朋友,徐淑琴就更喜欢了,买了许多菜,等做好了后面菜,前面的菜就凉了。
菜碟子高高拢起,像是一座小山一般,大闸蟹放在正中心,蟹黄顺着蟹壳的缝隙之中流出来,鲜嫩多汁。
白飞只瞧一眼,就似万年,但是徐淑琴把拆螃蟹的人物交给了白飞,“明悦今天身体不是很舒服,你帮忙解一下里面的蟹肉。”
白飞忙了一天,到头来还是一个工具人,他本想要露出一副不情不愿地表情,可眼神刚刚一扫过江清月,就看到江清月如冷刀子一般的目光,刮着他,刮得他坐姿都直了起来,刮得他后脊发凉。
怎么感觉这江清月对自己的态度很是不好呢。
但徐淑琴在场,他没好意思问。
等饭局结束以后,徐淑琴回房间睡觉,赵明悦推着江清月进入了房间当中。
赵明悦吃了顿饭以后,心情好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展开了,白飞收拾好碗筷,进入房间和她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一进屋,就被江清月瞪了眼,吓得他路都差点不会走了,江清月冷语,“你是没有手吗,还是你们那敲门又问题?”
白飞猛地一寒颤,“江姐……”
“少跟我称姐弟,我和你不熟!”江清月的脾气很大,白飞都不清楚,为什么她的脾气这么大,莫名其妙似的,然后江清月就说了,“要不是因为你疏忽,明悦也不会被那个男的轻薄。”
白飞恍然大悟,原来江清月生气是因为她把罪过都怪在了他的身上。
江清月现在说得没错,如果当初他警惕一点,拒绝江北月和楚墨一起走,说不定就不会有这腥风血雨的头条了。
赵明悦摆手,“小清,可不是因为这样,你不要误会了咱弟弟啊,如果不是他,我说不定现在还郁闷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