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回到家,扑面而来地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加上地上湿漉漉的水渍,白飞突然有些紧张。
徐淑琴倒是大方,高声喊道,“闺女啊,你那渣男朋友回来了!”
白飞汗颜。
妈,有你这么称呼你的儿子的么。
白飞寝室的门,咔地一下打开了,走出一个穿着白飞T恤的女人,她毛巾盖着头和脸,但身材在T恤下,隐约可见。
还是个大美女冒充他的女朋友?
女人将毛巾往头后面撩去,露出她的脸,白飞赫然,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白飞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原来你在这!”
徐淑琴双手叉腰,“好家伙,我还以为闺女说着笑呢,敢情我这儿子真成了渣男了?!”
下一秒,徐淑琴不再说话,此时此刻,赵明悦猛地扑进白飞的怀中,倒真有点像是许久不见的连人,突然重逢的浪漫
徐淑琴唯一担心的是,自己儿子对女孩子不忠,做不到一心一意,可看到两个人抱得如胶似漆,她倒像是一个多余的人了,索性钻进了房间,把客厅留给他们两个人。
许久以后,白飞怀中发来了低声的抽泣,一颤一颤,引得白飞揪心,他轻拍着赵明悦的背,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一般,“没关系,没关系,我姐已经花钱把热度降下去了。”
赵明悦摇摇头,“我没有和他上床,我昨天很清醒,只是走不稳,他扶着我进了酒店而已。”
“我当然知道,他胆敢对你动手,看我现在就去扒了他的皮!”白飞愤怒地说,看她情绪恢复了不少,把她拉到沙发上。
他拿起吹风机,贴心地将她湿漉漉的头发给吹干。
乖乖坐着的赵明悦,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正被人安抚着,乖巧极了。
白飞抓着她的头发,时不时低头悄悄她的状态,果然,和大众所看到的冷酷无情的赵明悦不同,他看到的,基本上都是赵明悦最为柔软的一面。
正印如此,他心中的大男子主义,自然会在赵明悦伤心的时候,腾然而生。
他轻柔地抓着她的秀发,吹风筒的风呼呼作响。
“他肯定是找记者在哪里蹲很久了,才拍到那些的。”赵明悦突然说话,白飞立即关掉吹风机。
“你怎么知道?”
“他扶着我的时候,想对我动手动脚……像是故意的,但是我知道,他本性也差不多是那个德性!”赵明悦回想起昨天的情况,越想越生气,但这已经是娱乐圈中尔虞我诈的基本套路了,想不知道也难。
她经历过不少次,但奈何昨晚喝得实在有点多,才疏忽大意了。
白飞斩钉截铁地说:“现在先澄清?断了和他的关系!”
赵明悦摇摇头,“可是我不知道,他还拍了多少照片,他还跟着我进了房间,那时候虽然意识是清醒的,但是……我没有睁开眼睛。”
她垂下脑袋,一直在后悔昨天的自己,为什么没有睁开眼睛,检查检查那狗东西是否离开。
苏菲打来电话,“热度是压下去了不少,但大众觉得更加奇怪了,讨论度高涨不下,楚墨那边,好像也没打算发什么,你们打算怎么办,继续冷处理,我没关系,几个亿的钱我都能够出。”
赵明悦捂着脸,痛苦不已,“我不清楚!”
她的情绪已经逐渐接近崩溃,白飞轻揉着她的头发,安慰她别担心。
“大不了使用一些不对路的方法了,我也不是没有做过,姐,你那边清楚楚墨住在哪吗,我直接过去找他!”白飞说。
“一会给你发过去。”
白飞将赵明悦抱会房间。
现在赵明悦的情绪十分崩溃,白飞安慰地声音,只能是温柔再温柔,让她舒心才行,“你要是觉得难受,就在家里休息一会,有什么需要的,跟我妈说一声就行,我出去把楚墨找到,到时候直接把他手里的母片给删了,你就不需要担心了。”
……
白飞前往苏菲发来的地址,是楚墨住在的私人地址,和媒体赶去的那一家完全不一样,按照苏菲的说法是,媒体前往的那家,只不过是个空宅子,平时用来应付狗仔。
这私人住址地处偏远,想要停车都要弯弯绕绕好几个角落,停完车,再走向楚墨家,还得再花上一段时间。
正走着,远处恍然间出现一男一女,在别墅的庄园当中悠哉地散着步,俩人紧紧地贴在一起走,好不浪漫。
男的白飞一眼就认出来了,女的头发一直披着,白飞只当她是楚墨真正的女朋友。
好家伙,原来真的女朋友在这呢。
那些狗仔果然都是故意安排在酒店那里的!
白飞紧咬着牙关,正准备冲上前去,杀楚墨一个触手不及。
但仔细想想,现在冲上去,无疑是打草惊蛇,万一人家死鸭子最硬,与其让楚墨趁乱把证据给删除掉,还不如来上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他蹲进半腰高的灌木当中,拿出手机摄像机,以前他还疑惑,手机为什么要设计出这么高的清晰度,现在可算是明白了,不管好事坏事,清晰度高肯定大多数都是好事。
他不断地拉进摄像距离,连续拍下好几张照片。
突然间,他僵愣住了,手中摁在拍照上一动不动,照片连环自动拍,他脸色大变。
照片中,清晰地拍出了楚墨在经过一次计谋以后洋洋得意的嘴脸,也清晰地拍出了柳思瑶那张俏皮得瑟的嘴脸。
白飞万分想不到,柳思瑶和楚墨的关系会这么亲近。
他看着手机摄像头里面,两个人那明显非比寻常的互动,心中陡然反应过来。
两人的关心绝对不一般。
随后看到,俩人说了什么之后,楚墨横腰将柳思瑶抱起,脚步直奔别墅内部,白飞的照片,拍下了两人刚才的一幕。
白飞突然想到,柳思瑶先前也依靠在他身上过,他就犯恶心。
什么活泼的妩媚,全他吗是假的!
全都是在演戏,全都是为了诓骗他,给他下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