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下午去的那边怎么样?能不能行?”景季同没理任臻,一边操纵着手上的游戏,一边抬头看了我一眼关心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不怎么样,这年头的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赚一点钱,还搞了件难事儿。
“怎么难了?”景季同问道。
我说母女两个人说的话一点都不一样,不知道应该听谁的。
景季同放在了手里的手里,让我给他讲讲,说他帮着我分析分析。
听完我一字不差的描述之后,景季同十分果断的给出了我一个答桉:“听我们那个顾客的。”
“为什么?”任臻立马问道。
“很简单。”景季同说道:“你们说说,现在这个社会上,理想重要还是现实重要?”
这话一出,我和任臻都愣了几秒。
一个人的理想确实是高尚的,可是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的心无旁骛的去追求自己的理想呢?
我们活在这世上,每个人身边的环境不同,家庭不同,所受到的教育不同,就造就了每个人不同的性格。
理想,需要奠基在金钱之上,需要奠基在父母的支持与理解之上。
绝大多数人为了现实不得不放弃了理想,坚持去完成理想的人,大多生活过的不太如意,当然我这是说家庭情况普通的一类人,比如说是宋慧。
看着身边的同龄人结婚生子,买车买房,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试问有多少人能够一直坚定不移的朝着自己的理想奔赴,为了理想而不顾一切。
理想磨灭在现实之中,当父母渐渐老去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当别人的孩子喝着几千块钱奶粉,上着几万块钱补习班的时候,作为亲历者的我们,理想在我们心里是否还能依旧屹立不倒。
为了现实放弃了理想的人占据了绝大多数,从一而终能够坚持理想的人却寥寥无几。
北岛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所以当景季同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有些犹豫,因为在无形当中,我们也已经被现实同化,辜负了理想。
“现实重要。”我如实的回答了我心里的所想。
景季同又看向了任臻,等待着她的回答。
“现实重要。”任臻亦然。
景季同两手一拍,说这就对了,他说:“我不是想说这个世界上面全部都是觉得现实重要的人,肯定还有人坚持不懈的在追求着理想,我佩服那些可以追求理想的人,也羡慕他们,只是我们不能,只是我们身处的种种环境影响着我们,让我们不能够去那么做。”
“宋慧是个医生,在这个社会上面,她的地位已经算是比较高的了,既有体面,又有高薪,家庭条件中等偏下,一份这样的工作,她怎么会不珍惜呢?”景季同继续道:“况且听你们两个说的,她比我们还要大上几岁,这么浅显的道理我们都懂,她怎么可能不懂呢?就算是她不喜欢这个职业,那也总有一个她喜欢的,她现在工作了,有能力去追求她喜欢的东西,也不应该是整天泡在酒吧里面吧?”
景季同一点一点的帮着我们分析着宋慧家的事情。
仔细想想也是,要是现在给我一份又高薪又体面的工作,就算是我不喜欢,可是也能够从中获得不菲的金钱,喜不喜欢的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这个宋慧肯定有问题,你们好好查查。”景季同笃定的说道:“要么就是她上班的那个医院有问题,要么就是那酒吧里面真的有什么特别吸引她的东西,要么就是向她自己说的太压抑了,以至于心理有问题了,就这三种可能,再没别的了。”
他分析的好像确实是有道理,宋慧的这一系列操作,属实是让人有些看不懂。
我坐在沙发上面,又想起了临出门之前她的那个诡异的笑容,身上经不住的泛起了鸡皮疙瘩。
到了十点多的时候,景季同还没有回去,我想着既然都在这里,那就等我把葛琴和鱼饱安排好了之后几个人一起吃顿饭再回去。
我问鱼鼎要来了他的手串,连带着我的手串一起拿在了手上,想将他们两个给放出来。
法令念完,一分钟过去了,手串里面没有丝毫的反应,我以为是自己几天没念生疏了,就又重新对着手串念了一遍,又一分钟过去了,手串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啧”我有些不解的咂了咂嘴,景季同坐在一边,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我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葛琴和鱼饱怎么出不来,我明显的能感觉到他们在手串里面的。
就算是吃了那阴魂,这也都过了好几天了,以前吃上一个阴魂,过上两天他们就能够出来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我让鱼鼎去把司南给的那本小册子拿来,我照着上面原原本本的念上一遍,就不信他还不出来。
鱼鼎帮忙把册子放在了我的面前,我眼睛紧紧的盯着册子,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
一秒..两秒....直到十秒过去了,葛琴和鱼饱还是没有一点要出来的意思。
“这手串莫不是坏了?”我拿着手串翻过来覆过去的检查着。
景季同站了起来,从我的手里将手串拿了过去,问道:“以前有过这种情况没有?”
我说以前也有,吃过阴魂之后他们需要休息,大概两三天之后就能出来了,我们都回来好几天了,照理说早都恢复正常了。
“会不会是因为那阴魂十分厉害,体内的能量让他们两个有些受不了,所以会恢复的慢一些?”景季同发问道。
那个阴魂确实是有些厉害的,当天景季同鱼饱、葛琴三个人都差点压不住他,不过要真是特别厉害的话,又怎么会被葛琴和鱼饱给吃掉呢?
“那阴魂很厉害吗?有多厉害?”我看着景季同问道。
景季同说其实那天那个阴魂是受过伤的,他也是在打斗的过程当中无意发现的,因为那阴魂受了伤,所以在与他们三个纠缠的过程当中就相对比较弱一些,但他内体的能量是很强大,只是因为他暂时受伤了,能量没办法发挥出来,才被我们给得手了。
“毫不夸张的说,要是那个阴魂没有受伤,我们五个,连同葛琴和鱼饱一起,那天都得交代在那水潭子里边。”景季同一脸正经道。
我有些吃惊,那阴魂居然那么厉害?
“你那天怎么不说?”任臻问景季同。
景季同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都在你们两个面前夸下海口说要帮你们两个报仇了,都已经与那阴魂面对面的遇上了,就算是他实力再强,那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总不能临阵脱逃吧?还好那阴魂当天受了重伤,不然的话我真要英年早逝了。”
我看着手串,喃喃道:“那有可能还真是葛琴和鱼饱受不了他的能力,得要更长的时间才能恢复,今天晚上的事情只能泡汤了,就再多等几天,等他们两个完全恢复吧。”
“看在我帮着你们两个与那阴魂殊死搏斗的时候,是不是应该请我吃顿好的,意思意思?”景季同十分狗腿的说道。
任臻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我说请请请,就算是你没说刚刚也准备晚上请你们吃饭的。
关上了店门朝着吃饭的方向走着,我心里默默的想着,那阴魂是怎么受伤的,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了,那天晚上他想把我和任臻给扔到山崖下面去,那一道红光突然出现,随后就只听见那阴魂惨叫了一声,随后便不见了。
打上那阴魂的肯定就是那道红光了,不过那道红光又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它又为什么要救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