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假,她自己刚刚也说,我们是被请来见她的第三波人,只是当事人说的与顾客大姐说的简直是两个极端,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看了看任臻,任臻也看了看我,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到这里结束了,怎么听着顾客大姐的意思,这事情还有反转。
“可既然事实不是那样,她又为什呢要骗我们呢?”我看着顾客大姐说道。
她长叹了一口气,而后对我说道:“我和她爸爸就只有这一个孩子,平时自然是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先紧着她,她能当上医生,其中多多少少带有着一些我们两个期望,可是她长这么大以来,我们从来没有说是逼迫她去好好学习,又或者是逼迫她刚她不喜欢的事情。”
大姐说刚才我们几个在里面说话的时候,她就站在门外边听,里面声音不大,但是具体的谈话内容她也听了个六七分,再加上前两次她请过来的人告诉她她女儿所说的那些话,所以我们的对话她也便能猜到个七七八八了。
“学医当中存有我和她爸爸的期许,但绝对不是逼迫。”大姐轻轻的说道:“我们两个对她从来都是鼓励式的教育,绝对不存在去逼迫。”
大姐说的诚恳,我也能看的出来,可是刚刚在里面,她说的也完全不像是假话。
我都快要被这母女两个给搞晕了,不知道到底应该听谁的。
大姐一边说着,还一边抹起了眼泪,喃喃道:“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她从小就乖巧懂事,没让我们两个操多少心,她一定是中邪了,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看了看大姐,又看了看那边紧闭着的房门,一时间竟然还泛起了迷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那你女儿辞职的当天呢,是否也如同她所说的一样,受到了你们二位的不断指责?”任臻开口询问道。
“没有,怎么可能?”大姐一口否决了,说她事情根本就不是她女儿嘴里所说的那个样子。
大姐告诉我们,在她女儿辞职之前,已经沉迷于那酒吧一段时间了,只是没有影响到工作和日常生活就可以了,她女儿也三十多岁的人了,他们老两口不可能在这种事情做太多的计较。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他们两个发现女儿已经不是单纯的去酒吧娱乐了,而是逐渐深陷其中,他们两个也找女儿谈过,说是去酒吧可以,不过也得挑着休息日去,不能天天晚上去。
在这之前的一段时间,她女儿便因为白天上班的时候在办公室睡觉,已经被投诉过好几回了,医院勒令她限期改正,要是再上班时间睡觉的话,很可能就要辞退她。
“我和她爸爸文化水平的都不高,能供给出她已经都不错了,怎么忍心看着她白白丢失工作,于是我们两个便语重心长的找她长谈了一番。”大姐向我们讲述着。
“可能那天我们三个人刚坐在一起,她爸爸刚说了两句,她就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在家里破口大骂,还和她爸爸推搡起来,叫我们以后不用管她,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去上过班,白天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面不出来,到了晚上又去那酒吧里面,是不是的还会在家里乱发脾气,叫我们白天也不准把家里的窗帘拉开。”大姐继续向我们哭诉着种种。
我想了想,这件事儿要是想要做成,就必须要确定她们母女两个人到底是谁在说谎,只要知道了谁没说实话,那问题大概率就出现在那个人身上了。
“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医院上班?”我看着大姐问道。
“她叫宋慧,就在距离黑桃酒吧不远的那个军兴医院,是个外科医生。”大姐说道。
说完之后,大姐紧紧的攥着了我的手,求我一定要帮帮她,她和丈夫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她不想看着她就这么自甘堕落下去。
我点了点头,说让她别急,我会尽量帮她的。
临出门之前,我告诉大姐,要是有需要的话,我会给她打电话,但是我们的通话内容一定不能被她女儿宋慧知道。
大姐重重的“嗯”了一声,说她知道,叫我放心。
我和任臻离开了这里,出了小区大门之后,朝着店里的方向走去了。
“依你看来,是谁在说谎?”我问任臻。
任臻说这事儿还真说不好,要不然我们去那军兴医院问问,看看宋慧是否受到了很多投诉,如果是的话,那就有很大可能说明宋慧是在撒谎。
任臻如此说道,我却并不这么想。
倘若她一直是晚上去酒吧,在她辞职之前的每一天都有可能在早上犯困,我们要是直接问宋慧有没有在办公室睡过觉,她很大可能也会告诉我们有的。
晚上去玩上半夜,夜里睡眠不足,白天上班的时候肯定撑不住了。
“那你说怎么办?”任臻问我。
我走在路上,仔细的将这件事情捋了捋。
当初我们是因为这件事情和黑桃酒吧有关联,所以才选择接下了这件事情,宋慧说她在黑桃酒吧里面找到了活着的意义,不管是她撒谎也好,不撒谎也罢,这件事情都一定是和黑桃酒吧的内部息息相关的。
否则的话,关溪市内的酒吧并不少,距离她家比黑桃酒吧更近一些的也有几个,她为什么会一直只选择在一个酒吧里面呢?
就算是她告诉我她喜欢黑桃酒吧里面的灯红酒绿,可能又有哪一个酒吧不是那样子呢?
如果仅仅只是喜欢活在魅夜当中,那不是随便去哪个酒吧都可以吗,为什么偏偏只在黑桃酒吧这一棵歪脖子树上面吊死呢?
而且那黑桃酒吧我刚刚在晚上搜了一下,也就是普通的酒吧,最多就是里面场地较大,装修的比别的酒吧豪华一些而已,别的也再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了。
既然宋慧喜欢去黑桃酒吧,那我们就跟着她去,看看她到底在酒吧里面都干些什么。
话说到这里,任臻有些犹豫了,而后她有些担心的对我说道:“可能我们没办法去黑桃酒吧,宋慧会认出来,万一阮连和武富也在那里,那我们岂不是更加打草惊蛇了吗?”
我摆了摆手,说这个没事儿,我早都想好了。
今天中午刚刚和宋慧见过面,晚上就跟着她去酒吧,肯定会被她给认出来,说不定她一看到我们两个在跟踪她,连跟我们说话都不配合了,这可不是我想要得到的结果。
“我打算晚上让葛琴和鱼饱去。”我对她说道:“他们两个旁人都看不到,葛琴比较沉稳,鱼饱比较活泼,我要是告诉鱼饱晚上可以放他去酒吧玩一圈,他指不定有多开心呢。”
任臻惊奇的看着我,说这个想法不错,宋慧看不到,阮连和武富也看不到,而且他们两个不像是活人一样,跟踪的话还要躲躲藏藏的生怕被人给发现,他们两个要是去的话,直接光明正大的盯着就行了。
我说那是啊,宋慧在那酒吧里到底是在干什么,今天晚上就能够揭晓了。
我和任臻走着走着,打了辆车回到了店里,天已经黑了,景季同和鱼鼎还留在店里没走。
“真敬业啊。”任臻一边朝着店里走着,一边调侃着景季同。
景季同和鱼鼎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面打着“王者农药”,叫我们两个回来了,立马叫我们两个快进来坐,说外面冷的很。
“你们下午去的那边怎么样?能不能行?”景季同一边操纵着手上的游戏,一边抬头看了我一眼关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