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头去问任臻:“那你自己怎么不去?”
任臻看向我,用拳头锤了我一下:“上次阮连不是让我教他嘛,我不是拒绝了吗,现在我过去,那多尴尬?”
我哈哈大笑了两声,嘲笑着任臻,原来她还顾虑着这个。
她让我别废话,一会儿等警察走了就赶快过去打探消息。
我说好好好,给你打探。
之后,我们两个就一直坐在店里等着,等着那两个警察离开。
结果,那两个警察也不知道在里边和阮连在说什么,迟迟不肯离开。
我们两个百般聊赖的坐在沙发上,一直等到天都黑了,那两个警察才从阮连店里离开。
“哎,走了走了,你快过去!”任臻趴在沙发上,看见警察走了,急忙催促着我,让我赶快过去。
我慢腾腾的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看着那两个警察走远了,我才出门,去了阮连店里。
我拉开了推拉门,阮连见我过来,站了起来,澹澹的跟我打了个招呼:“来了。”
我看不出他的脸上有什么情绪,没有高兴,也没有沮丧。
“那个”我自顾自的找着话:“我刚刚看见警察过来了,情况怎么样?”
阮连让我坐下,接着拿过了原本放在实木桌子上面的那份文件,递到了我的手里:“看看吧。”
我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又指了指我自己:“我拆?”
阮连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用手指按在了桌子上,将那份文件划拉了过来,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张红硕面部左侧并无外部创伤。
这也就是说,这份验伤报告证明了阮连的的清白,说明阮连和张红硕的死没有一丁点关系。
我说那这是好事啊,为什么你看起来还是有点不开心的样子?
阮连对我挤出了一个笑脸,说道:“我只是在想,一个人坏事干多了会不会真的要遭到报应。”
我笑了笑,说原来是在这感慨人生呢,你这不是也看见了吗,张根生,张父,张红硕,哪一个是有好下场了?
有句话说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你做了什么事情,老天爷都给你一比一比的记着呢,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在哪里给你的生命画上一个句话。
转而我又说道:“别愁眉苦脸的了,这件事当初是我们两个一起接的,也有我的一份责任。”
“我不是这个意思。”阮连急忙说道,怕我是误以为他怪我不在,让他一个人承担了结果以后的不满意。
我摆了摆手,说没事,我知道你不是哪个意思。
看着阮连的情绪慢慢好了一些,我才同他谈起了张红硕的事情。
我问阮连,知不知道张红硕具体的死因是什么,他摇了摇头,说警察没告诉他,只是给了他这份文件,然后告诉他这件事现在跟他没什么关系了,明天去警局签个字就行了。
我刚想说,我在那边看着警察在你这里待了很长时间,旋即又感觉不妥,闭上了嘴巴。
要是这么跟阮连说的话,人家还以为我在店里一直偷窥他呢。
我说那行吧,既然你没事了那今天就早点回家休息,洗个澡去去晦气。
阮连听了我的话,跟着我一起出了门,跟我打了个招呼,开车回家了。
我回到了我们店里,任臻看见我回来了,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有消息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阮连说警察没告诉他,又或者是他不想说。
“啊,那怎么办?”任臻挫败的说着。
我说没关系,山人自有妙计,阮连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
任臻问我是什么办法,我告诉她,出了这种事情,肯定是警方先介入啊,而且肯定是距离最近的警方,我陈奇胜不就是警察嘛,他拿了我的官运小鬼,我们现在也算是在体制内有人了。
“好好好”任臻狂喜:“你快打给他问问。”
我问任臻,我说这张红硕死了,你这么着急要知道他的死因干嘛,我有权利怀疑你动机不良!
“哎幼”任臻解释道:“我就是想看看他会是个什么死因,他的死因和他做过的恶事是不是有联系的,这样我以后也算是见过真实的例子了。”
“不懂。”我说。
任臻跟我举例子,就说是一个屠夫,他杀了一辈子的猪,老了以后生病,临死之前就躺在床上,学这一些猪的行为,嘴里还不断发出猪“哼哼”的声音,这就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宰杀过得猪太多了,老了以后这些猪过来报仇了,让他自己也试试这当猪的滋味。
“所以我问你,就是想知道张红硕的死因和他做过的事情有没有联系。”任臻继续说。
“哦,我懂了,那你等着,我去打电话。”我对任臻说着,手在口袋里摸着手机。
打开了通话记录,拨出去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没响两声,那边就接听了:“喂,小顾啊,怎么了?”
我听着他那边的声音,好像还挺开心的,也是,他的身体里藏着我得官运小鬼,他的官运也自然是一路亨通的,我又是为他带来这个官运小鬼的人,他当然要对我喜笑颜开的了。
我跟他寒暄了两局,询问他这两天工作做的怎么样,他别的不提,只告诉我,他马上就要当关溪市公安局的局长了。
“啊”我惊讶了一声,这官运小鬼效果这么霸道呢?这才过了多久,陈奇胜就摇身一变成了局长了?
陈奇胜知道我在惊讶什么,既然大家现在都是自己人了,那他说话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他跟我说其实他之前就是副局长了,他在这个位子上已经待了好几年了,怎么也升不上去,现在用了我的官运小鬼,运气感觉立马就上升了一个度。
“我用你这个官运小鬼半个多月,之前的那个正局长就要调走了,我已经在他的手下屈居了好多年了。”陈奇胜在电话那头忍不住的窃喜,向我分享着这个好消息。
我突然回想起来我和陈奇胜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是陪萍姐去警局,和陈奇胜面对面碰上了,当时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小警员,正在跟他说着什么,现在想来,要不是有点地位的,怎么会有警员一直跟他汇报呢。
我以前一直都以为陈奇胜只是一个小小的官儿,最多是个科长什么的,结果没想到我一捞就捞上来了一条大鱼,直接给我们捞了个警察局的副局长。
不,马上就是正局长了。
那这以后我们店里有有点什么事儿,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地都能解决了。
我向陈奇胜道喜,提前恭祝他当上公安局局长。
接着,陈奇胜有说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大晚上的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让我直接说吧。
我冲着电话那头笑道:“不愧是能当局长的人,聪明。”
接着,我把我的目的告诉了他,我说有一个前两天的桉子,就发生在我们这边,是一家三口,在一家店里死了两个。
“哦…哦”陈奇胜接话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个,家里还有一个在医院没喘上来气,直接过去了的那一家。”
我说是的,就是他们一家。
陈奇胜了然,接着又问我要干什么。
我向他表明了来意,说我要他们三个人的尸检报告,想知道他们一家人的真是死因。
他说这太简单了,那三个人去医院的时候,刚好他有一个同事受伤了,他过去看望,就撞见局里的人,跟着那一家三口的抢救车。
“之后的整个过程我都参与了,等明天过去给你直接讲讲就行了。”陈奇胜故作玄虚,降低了声音;“不过,那爷们俩死的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