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和老收藏家一样,无论如何他们也不会想到,自己苦寻不到的女子,居然就在自己的眼前,就藏身于这幅骨血图之中。
族中的人都当杨姿青真的是和那个男人出走了,于是,后人便将杨姿青的事情当作一件茶余饭后的谈资,写进了家族志之中。
因为祖宗的灵牌都供奉在祠堂的中厅,外祖不让老者在中厅提起杨姿青,也是怕祖先的魂魄恼怒怪罪。
听老者讲完之后,这收藏家十分震惊,他不敢相信,画上的这个女子,居然就是用她本人的骨血制出来,要不说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有灵性的生物,倘若这幅画是用普通颜料画成,恐怕也没这么大的魔力。
收藏家向老者再三确认,确定这画上的女子真是杨姿青,确认他没有认错。
老者说那杨姿青的画像漂亮非凡,虽说当时年龄还小,但印象实在是太过于深刻了,他绝不会错认的。
得到老者的确切回答之后,收藏家带着那幅画匆匆的上了飞机,回到家里以后,便找人将那幅画表了起来,早晚上香。
他原以为这幅画会是出自名家之手,才会有如此效果,不料确是这么一回事。
他忽然就觉得这幅画有些可怖,可是又不舍得扔掉,便只能供奉着它,以减轻杨姿青的悬念。
可没过多久,老收藏家的儿子突然就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他原本是个精壮的小伙,突然之间变得有些精神不佳,萎靡不振的样子,眼下也全是乌青。
如若不是老收藏家知道了杨姿青的事情,他是绝不会把儿子往这种方向来想的,正因为他知道了杨姿青的事情,他才知道,儿子这样子,不正常!
老收藏家将儿子叫到了书房,使劲的逼问着他,到底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他儿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人也变得木讷了,对于父亲的盘问,他是什么也不说。
气的老收藏家直甩了拐杖,不过他也清楚,儿子这样,估计和那幅画有很大的干系,儿子能变成这样,他也有责任。
这老收藏家在当地有些名气,听说有一隐世的高人对于这种事情,颇有手段,于是便兜兜转转的,托人找到了任臻的师父。
老收藏家带着儿子和杨姿青的那幅血骨图,找到了任臻的师父。
刚一进门,门框上的铃铛就铃铃铃的响了起来,老收藏家站在门口十分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任臻的师父(后文简称任师)坐在当间的太师椅上,闻声便叫他们进去,请他们坐下,又吩咐人给他们上茶。
“你这可是大凶。”任师沉声道,接着便走向了门口,伸手将门框上的铜铃取了下来。
老收藏家一看,可吓坏了,这铜铃本是无芯,无芯的铜铃竟然会响。
他急忙将那古画的事情告诉了任师,请求任师一定要帮帮他。
任师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先将杨姿青的那幅画展开看了看,后又走到他儿子旁边,拿出了一张纸对着他问道:“你看这纸是什么颜色的?”
“黑色”收藏家的儿子讷讷的说。
“这是红色……”收藏家讪讪的说道。
任师将红纸收进了自己的口袋之中,对着收藏家说道:“不错,是红色,可你儿子看见的却是黑色。”
“无芯铜铃会响,说明大凶,你儿子眼中全是凶色,看到那张红纸,才会说是黑色”任师手里拿着铜铃,接着说道。
老收藏家问任师,这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任师摆了摆手,道此事暂且不急,且先说说这幅画,你要如何处置。
老收藏家不知怎么办才好,便说皆听大师定夺。
任师拿着画卷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又将杨姿青的那幅画展开,细细的品味着。
看了差不多有五六分钟,任师反手将那幅古画转了过来,叫收藏家的儿子盯着那幅画看。
谁知收藏家的儿子在看到那幅画后,便变得有些痴傻,嘿嘿的憨笑了起来。
“看到了吧,罪魁祸首便是这幅画了。”任师对老收藏家说道:“你儿子原本不是个痴傻的,他能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拜了这幅画所赐。”
任师说,这杨姿青怨念不散,魂穿于这幅画之间,现在被老收藏家带回家供奉着,有线香为食,温饱之后即便会思**了。
任师说那杨姿青本就是个荡妇,她的怨念白天栖身于那幅画中,夜里便悄悄的和他儿子行房事,久而久之,才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任师的话,老收藏家并没有感觉到惊讶,他也大概料想到了这么个结局,只是这件事情,要如何解决呢?
收藏家询问着任师,任师告诉他,得将这幅画放在地藏王菩萨的手下,早晚受教,受香沐浴七七四十九天,方能破解。
老收藏家听进去了任臻师父的话,说只要能解决,这事一切都听任师的。
任师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画收了起来,放在了一旁,并告诉收藏家,让他放在把画和儿子都放在这里,四十九天以后,古画销毁,儿子回家。
老收藏家急忙答应了他,说只要能让儿子变正常,他什么都答应,那幅画竟然惹出了这么大的祸端不要也罢。
双方交谈了一阵之后,收藏家便留下古画和儿子,起身离开了。
这四十九天内,任师每每在夜晚,都能听到杨姿青咆孝的声音,她不甘心自己被人杀害,最终被关在了画里。
那幅古画不仅是她的血肉筑成,更是将她的魂魄都封印在了那幅画中。
收藏家的儿子也是,每每到了夜晚都会发出沉沉的低吟声。
任师将收藏家的儿子放在一间厢房之内,派专人日夜值守,恐有异样。
将杨姿青的那幅骨血图,放在了地藏王。菩萨的脚下,日夜找人焚香叩拜。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收藏家的儿子也一天一天好转,到了四十九天的期限,收藏家早早的便过来接儿子来了,任师派人将他请去了中堂,又将那幅画和他的儿子带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