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季同说他们本来已经准备实施抓捕了,可是看见贾谊和六子突然跳到了河里,有些不解,便跟在河边看看情况。
将任臻救起安顿好以后,一半的便衣警察也跟着跳入了水中。
警察在后边追着他们呢两个,可奈何水流实在是太急切了,警察也跟不上你们四个,我们在岸上只能干着急。
看到一个男的把大姐的头使劲往下按,陈警官才没办法鸣了枪,镇住了那两个畜牲。
“你都不知道,你可把我们给吓死了。”景季同一脸正经的说道。
我很少见他有这么正经的时候,也没有和他开玩笑,便问他怎么了。
景季同说他一直在岸上跟着,一转眼我就给不见了,也没看到我是从那个地方沉下去的。
他原本还在岸上,等着那些便衣警察把贾谊和瘤子控制住带上来他们在岸上接应就行了,一看我不见了,大姐也已经快沉下去,剩下的警察也赶紧下河去救人了。
“我扎下去的时候你都沉到底了,真怕你死了。”景季同故作忧伤的说。
“呸呸呸,你快呸三下,你这不是咒我呢吗!”我羊装愤怒。
和他闲聊了几句以后,任臻也输液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一沓缴费单子走了进来。
见我醒来了,十分惊喜的跟我说话,我示意她小点声大姐还睡着呢。
我的点滴也已经打完了,我让他们两个和我去楼下转转,大姐一是在这里怕吵到她,二是有些话也不好说。
我们呢三个人下电梯到了医院的花园里,这里都是出来散步的人,地方开阔,有话也比较好说一些。
我的手机估计在河里泡的找都找不到了,便让任臻先把医药费垫上,我回去一起给她,并且叮嘱她,让她把费用交了以后就把单子扔点,省的大姐看见又担心钱的问题。
任臻点了点头,说她知道了。
我们三个坐在长椅上说话,正说着,一张熟悉的面孔提着一个果篮,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是陈警官。
“大功臣!”陈警官走了过来,和我们三个打起了招呼,他脸上的笑意实在是藏不住。
不过想想也是,耽搁在手上的陈年旧桉解决了,也不用再背负着上级的压力,最重要的是,这么多年的桉子,地方花费了那么多的警力物力都没有眉目的桉子,被他侦破了,这在警局的地位自然是要水涨船高了。
我跟他打着哈哈:“陈警官,哦,不!以后是不是得叫你陈局长了?”
任臻和景季同也在一边附和着,打趣着陈警官。
“哎,哎,这话可不敢乱说啊!”陈警官羊怒,将手里的果篮往景季同的手上一塞,坐下与我们说话。
话题自然而然的就谈到了贾谊和六子哪里。
“那两个渣渣招了吗?”景季同询问着陈警官。
陈警官点了点头说道:“一开始还是有些嘴硬的,不过架不住同事们的认真审问,后来也就都说了。”
“招了就行,不然我老板白冒这么大险了,为了帮你们差点连小命都给丢了,你们警局可要多给点补偿啊。”景季同丝毫不客气的说着,我知道他这是在替我鸣不平,总不能让人家一个果篮就把我们给打发了吧?
陈警官摸了摸头,他估计也没想到景季同竟然会这么直接的问出来,不过他在警局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什么人情世故他不懂,我们这次帮了他多么大的忙,他自己心里肯定知道,他早应该料想到他这次的人情是欠大了。
这贾谊和六子这几年害了六个女性,再加上我们三个,虽然是没害成但也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在外人看来,我们三个的确是陈警官带人救下来的,他不仅侦破了这么多年的大桉子,替那六个受害的女人报了仇,还顺手挽救了三个人的性命,这可是整整九条人命,多少双眼睛都等着看呢。
再加上这桉子在这周围的群众心中,也实在是个大问题,凶手一天不落网,人民群众的安全就始终存在着隐患,到时候电视台一报导,困惑了大家这么多年的桉子终于解开了,陈警官就是会成为众所周知的人物。
要说当局长确实是有些夸张了,可在这地方,连升两级估计是没问题的,就是这事情还牵扯着鬼神,肯定是不能直接对局里说的,不知道陈警官会怎样解决这件一茬。
这一次,我们不仅是帮他解决了当地多年的大桉子,还让他在官场上,至少要少奋斗数十年。
陈警官大手一挥,看着景季同道:“同哥说的是,这回的事情多亏了你们。”随后又把头转向了我:“这样,我在这里给你许个诺,以后,只要是我陈建忠能帮上的,你尽管开口,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一定给你办成!”
我等的就是他的这句话,其实我老早就想在体制内打通关系了,只是一直没有门路,陈建忠虽然距离我们远了些,不过这关系有了总比没有强,警察局可是国家机器,有了这层保护膜,可比别的东西管用多了。
景季同听见陈警官这么说,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虽说他景季同是祝由术门中的天才,陈警官还老是叫他“同哥”,可既然陈建忠有了这一层身份,那可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了。
“说这话可太外道了,走走走,正好我也饿了,咱们上门口的饭店吃顿饭去。”我没有直接接话,而是招呼着他们三个,但我们几个心里都明的像镜子一样,陈建忠的话说出来了,可就收不回去了。
因为我们还有些话要说,怕被人听到,所以特意找了一个包厢,在饭桌上,我问陈警官,这鬼神之事他得怎么告诉局里。
陈建忠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思量了一下,咂了咂嘴对我说道:“顾妹子,我也不把你们三个当外人,这件事我告诉了你们,你们就当个话一听就是了,可不要出去跟旁人说。”
我们三个同时微微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干我们这行的,不随便说话,那都是最基本的规矩。
陈警官想了想,便娓娓的向我们道来了。
他没有直接说,而是先向我们讲起了一个故事,说瓦屋上遇上的这种事,还真不少!
那时候,是他刚从警校毕业,分到瓦屋山这里的第一年,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警员。
带他的的那个老师傅,就喜欢给陈建忠将这些事情,他说这瓦屋山神啊,里边的山精野怪什么都有。
那时候的陈建忠还十分年轻,他不信这个,自然师傅说的那些故事,他也一并没当回事。
一次,他在警局里值夜班,突然有个电话打到了值班室,电话那头有人告诉陈建忠自己的丈夫和几个朋友去了瓦屋山,已经十天没有回家了,从昨天晚上开始,他们所有人的电话都打不通了,家人担心他们在山上失联遇到危险,便报了警。
陈建忠一听,这是驴友在山上和家人失联了,要是能找到这些人,自己也能涨涨经验。
那时候的瓦屋山有很多地方还没有完全开发出来,山里天气阴晴不定,遇上大雾迷路是十分常见的。
当即,陈建忠给他的师傅打去了电话,并通知了警局里的其他人,他们组织了一组救援队,进入瓦屋山找人去了。
陈建忠和他的师傅也在队伍之中。
他们回到宿舍收拾好了必带的物品,以及一些防身的东西,因为在这种历史久远的深山里,你都想象不到不会遇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