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尚铭显然也没占到太多便宜,满面通红,和徐行知说话都大着舌头,他道:“翁景棠这个老鬼,自己爱喝酒,把自己的徒弟也养成了一个小酒鬼。”
徐行知也是喝的双眼迷离,撑着桌子站起来都摇摇晃晃,更别说走路了。
陆尚铭凑近了熟睡中的秦羽,拇指和食指一捏,就从秦羽脖颈之间拎出来一截红绳,当中往下垂的,正是秦羽那块从不离身的玉佩。
徐行知的目光,也随着陆尚铭的动作而渐渐停在了那块玉佩上。
但与陆尚铭的表情不同,徐行知明显是一脸的懵懂不明,他看向陆尚铭,问到:“老师,这是……?”
“这……”陆尚铭眼中神色沉沉,悠远的像是想到了许多往事一般,良久,才又一声叹息,说道:“这是秦家全部的秘密了啊。”
徐行知看起来像是还没听懂,但事关秦家,那必然就是大事!
聪明人向来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徐行知即使喝醉了,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陆尚铭不主动说,他自然不会主动问。
徐行知看着陆尚铭握着那块玉佩,搁在掌心中摩挲,是极为珍视的触碰,许久后,陆尚铭才又把那块玉佩给秦羽塞回衣服领子中,小心翼翼的帮他掩好。
这一夜,秦羽没有能够回到澜海市医院,陆尚铭和徐行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挪进卧室中。
夜里,秦羽睡得并不踏实,他感觉自己好像总沉浮在一个梦境中,往前往后,向左向右,都始终看不清前方。
他无比清楚自己身在梦中,甚至都知道眼前这些黑纱似的薄雾就是阻止自己要去寻找真相的障碍,秦羽心中有些不安,他觉得,自己已经离他苦苦寻找的真相,越来越远了……
第二天清晨,秦羽按照一贯养成的生物钟,艰难的醒过来了。
之所以说‘艰难’,是因为醒来的秦羽,捂着自己的脑袋,就差眼前一黑,再昏过去了。
“卧之槽……”秦羽面上青黄菜色,难看不已,皱着眉头用拇指顶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有规律的搓摁,口中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道:“这陆老头子和师父可真不愧是是兄弟……”
太他妈能喝了!
秦羽自问自己虽然不至于千杯不醉,但是那也是海量,曾经和黑熊他们拼酒,秦羽都是战到最后的那种人。
但是显然,秦羽通过昨天,就知道了自己那点量比起陆老爷子,还是道行不够。
‘还说套话,居然把自己套进去了!’秦羽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一边试图努力的从床上爬起来,但是,起床到一半的秦羽,又突然脸上一冷,右手赶忙就往自己心口上探。
直到摸到那块质地坚硬的暖玉时,秦羽才不着痕迹的舒了一口气。
‘往后,还是不能这样大意。’
秦羽在心中暗暗的提醒着自己,尽管对于陆尚铭和徐行知的话,秦羽是信了七八分。
昨天酒桌上,陆尚铭不经意间提起的,有关自己家老头子的生活习惯或者行为与说话的方式,是和秦羽这些年所见到的,几乎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