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陈渊说自己不是土匪,又没有察觉到他有别的动作,老人才渐渐放下戒心。
他的眼睛结了一层厚厚的白霜,问道:“客官从哪来啊?“
陈渊呼呼的喘着粗气,大汗淋漓的问道:“我正要问你呢,老人家。这里是什么地方,离奥斯迪亚主城有多远?“
“你是从奥斯迪亚来的?”老人在拐杖上摸摸索索,说道,“这里是距离奥斯迪亚二十里的郊区。”
“哦哦哦。”
陈渊得知距离奥斯迪亚并不远,也就放心来了。
他跟老人交流道:“老人家,你这羊有五六只呢?都是自己的吗?”
“哪有啊!”老人一撇嘴,无奈的说道,“我就个放羊的,羊都是贵族老爷们的。”
“有水吗?能给我喝一口吗?”
老人不知从哪摸出一黑乎乎的破碗,指着破烂桌上的一个大黑色陶壶说道:”你不嫌弃就喝吧......“
陈渊一看那破碗不仅缺口,还脏兮兮的,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
又转身一看,那个大陶壶的嘴都没了。
他有些嫌弃,不想喝这水,又怕老人尴尬。
正当他犹豫不决、进退两难时,旁边突然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
“行行好吧。老人家,你能不能给我口水喝啊?”
这声音好熟悉啊?
好像在哪听过啊......
不过他的出现正好给了陈渊台阶下。
他扭脸过去一看,一个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男人,竟然是鹰洋佣兵团的熟人三ji剑士凯尔特!
“凯尔特!”
凯尔特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抬头一看,赫然是多日不见的陈渊!
“唔唔唔!”
凯尔特打量着陈渊,看他穿金戴银,衣饰华贵,料向他必定得了富贵。
他一边向野兽般的嘶吼着,对陈渊怒目而视。
可是没过几秒,他又转身撒腿就跑!
“驾驾驾!”
陈渊已经勉强能骑一会儿马了,再加上凯尔特连日赶路,饥肠辘辘,一个跟头栽下来,就被他追上了。
他骑在马上,围绕着凯尔特,质问道:“凯尔特,我是陈渊呐,你跑什么!”
“少爷,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
凯尔特一把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饶。
“你到底在说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落得这个地步?”
“少爷,我是真的不敢了!我就是脑子一热!我现在立马就滚,滚回老家种地去!”
......
经过陈渊长时间的劝说,凯尔特才稍稍从惊恐中恢复过来。
他魂不附体,颤抖着说:“他们就这样,把我们鹰洋佣兵团所有的人都给杀了......”
“无法无天,这还有没有王法了!”陈渊又惊又怒的吼道。
尽管他知道最好的办法一劳永逸,下令灭口掉知情人士,可是莉娜、艾利德甚至就连不苟言笑的马里纳斯、马库斯也都是善良宽厚之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他努力保持着冷静,沉声问道:“你确定是菲雷的人买通了那个村长,下药毒死了你们?”
“没错!”凯尔特声泪俱下的回答道,“我当时已经中毒昏迷过去了,亲耳听见他们说要怪菲雷家,是他们要你们的命。”
“对了,你不是你们路上遇见梅丽了?她呢?”陈渊忙问道。
“听他们说,好像掉下悬崖了......”
“啊!”
陈渊痛苦难过的发出一阵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