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大军的职责就是镇守大威朝南方疆土,为了保证管辖属地都能顾及到,驻扎的地点都是特定的,轻易不会离开。人不在,莫非是其他地方也打起仗,镇南大军过去增援去了?这样还是不对,多大的战争才能让镇远军数十万的兵力全部出动。
正当苏昱菀一头雾水的时候,外面忽然喧闹起来,寒珂儿也带着人回来,看到司马煊她眼睛一亮:“你去做什么了?两天都没见到你人。”
司马煊心情沉重,也答应过苏昱菀这件事不对任何人说,只道:“出去有点事。”
好在寒珂儿的心思并没在他身上多久,见到他的人心里也算安定了,心思很快放到苏昱菀身上,扑过去抱住她安慰:“我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出这么大的事,殿下究竟是被谁伤成这样的?”
她见魏辛离浑身都是包扎的伤口,还以为是被别人所伤,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是她老大的男人,伤他就是伤自己。
“殿下现在情况不是很好,需要静养。”苏昱菀轻声问,“你滇南军器监一行成果如何?”
说到这个寒珂儿又冒火,站起身来压低了声音回道:“我拿着咱们女军的兵符去申领兵器火药,可是军器监的人说我们兵力少不肯给我们这么多,只肯给一万支箭,一百发火炮。我再怎么说怎么央求,他们都不为所动,还要收回给的东西。时间紧迫我不敢耽搁,无奈下就回来了。”
苏昱菀点点头:“兵器虽少,总比没有得好,这些足够我们今日镇守的了。”
该安排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苏昱菀便挥手让他们都退下,她想让魏辛离安安静静的休息会。
话说回来魏辛离昨天晚上还抱怨,说他们两个很久没能好好说说话,如今终于能单独相处一会,还是这种情况。一想到这点,苏昱菀泪如泉涌。
看着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魏辛离,她很难想象从小经历那么多波折见识过那么多尔虞我诈的人,竟然还有能力给她这么多的温暖,生生将她冻结的心暖化,抵消她对这世界所有的仇恨,重拾爱与被爱的信心。
不知是难受还是心有挂碍,魏辛离的眉头紧拧着,苏昱菀指尖轻轻抚上去,却怎么也抚不平,急的她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苏昱菀擦拭着眼角,指尖轻轻下滑,越过他浓密的眉头,细长深邃的眼眶,高挺的鼻梁,落在微腴紫红的唇上,映着窗口投射进来的晨曦微光,像个瓷娃娃一样,彷佛一碰就会碎。她就像从丰城回京都的那晚一样,细细的看他每一寸肌肤,心底期盼他也能像那次一样,忽然睁开双眼。
老天总爱捉弄人,即便她盼断了肠,魏辛离非但没有睁开眼,反而呼吸急促气息越发微弱。
“大夫,大夫快过来!快来人呐!”苏昱菀急忙叫人,喊哑了嗓子也不管。
大夫就在门口等着,闻声匆忙进来,一诊脉,脸色大变:“不好,殿下情况危险,要是再没有解毒的良药,恐怕撑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