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愁眉不展,战战兢兢回道:“回禀太子妃,太子殿下的脉象还是凶险,时急时缓,时重时弱,这种毒性很复杂,我们现有的解药没有完全契合的···”
不等他说完,苏昱菀大发雷霆:“没有完全契合的解药,总不能不救了,没有解药就去配,难道让他自生自灭!”
大夫扑通跪地,连连磕头求饶:“太子妃饶命,太子妃饶命啊,小人医术不精,治疗普通的外伤内伤还可,寻常的蛇虫鼠蚁之毒老夫还可以解一解,想这么复杂的毒性,老夫实在不敢冒险。”
苏昱菀也知道自己没控制住情绪,摆手扶他起来,深呼吸平复心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放缓了声音道:“我知道你对解毒不在行,但现在只有你一个大夫,我现在只能求求你,尽力医治殿下。我也已经派人去山北镇上找大夫,求求你最少要让殿下等到山北的大夫过来。”
她紧握住大夫的手,泣不成声:“我求求你···”
见太子妃这么低声下气的恳求,大夫也深受感动,连连点头:“老夫一定尽自己生平所学,尽全力救治殿下。”
等待的过程是最折磨人的,苏昱菀寸步不离的守在魏辛离身边,眼睛也不舍得眨,生怕在眨眼的功夫魏辛离出意外。
封言也守在门口,见有人来就进去通传,毕竟殿下情况危急,港口也需要安定。
他看到苏昱菀一脸憔悴跟哭肿的双眼,心下愧疚,跪到床前致歉:“太子妃,属下自觉有愧,紧要关头竟然质疑您的为人。”
苏昱菀心知他说的是剜肉的事,也不在意,依旧面无表情一瞬不瞬紧盯着魏辛离:“无妨,现在这里情势危急,你尽力安顿好外面的事情就好。记住,对外就说太子病势平稳,很快便可痊愈。”
“是。”封言这才起身,回禀道,“外面已经收拾好了,就按殿下的安排大家继续轮值防守。我们中毒而亡的两个人也记下名字,停尸在后面,请太子妃示下。”
苏昱菀依旧面无表情,声音轻澹:“可怜他们两个,没死在敌人的火炮下,倒死在自己国家的人手上。把他们跟那些阵亡的将士放到一起,按照军功登记,好好安抚其家人。”顿了顿道,“至于那个暗卫,殿下之前答应过会好好安葬他,就找人埋到山上好了,不许给他烧纸钱更不许祭拜。还有,下葬前看看他身上有没有有用的东西。”
“是!”封言答应着离去。
不一会,又有人敲门,苏昱菀擦拭干净眼角的泪,头也不抬:“谁?”
“是我。”司马煊一身风尘进来,看到昏迷不醒的魏辛离大为震惊,“我一回来就听说太子殿下出事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说起来话就长了,还牵扯到朝中机密,苏昱菀没言语。反问道:“我让你去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说到这件事,司马煊眉心紧皱:“您是不是记错了,我按照您给的地址去找,并没有找到你说的镇南大军。不过那里倒是有驻扎过的痕迹,但是大军不知去向,周边没有人,我也没出打听消息,只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