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笑呵呵的点头。
一脸傻样。
“是,让两位见笑了,我是轧钢厂后厨的主厨。”
“轧钢厂呀?”
那两人对视一眼。
喜不自胜。
轧钢厂的食堂虽然对厂里的工人开放,可偶尔也会有外头的人,想要吃一吃厂子食堂的大白馒头,喝一碗免费的汤。
厂子里也不管。
只要来的人愿意排队,付得起钱给得起票。
轧钢厂的领导也把这个当成厂子里的营收。
只是他们可以在轧钢厂的食堂吃饭,却不能像轧钢厂厂子里的人一样享受实惠。
甚至,外人到轧钢厂食堂排队吃饭,可能要比在大街上的馆子里吃饭还要贵一些,谁让轧钢厂食堂给的量大呢?
“我们也经常去轧钢厂的食堂排队。”
“那敢情好呀。”
何雨柱只是看起来傻,又不是真的傻。
人家把话都递到嘴边了。
他当然要搭茬。
“两位同志以后想吃轧钢厂食堂的饭菜,只管来,不用排队,你们直接走后门到后厨找我何雨柱就行,我保证给你们实惠量大,让你们比在窗口吃的划算。”
何雨柱说话还是比较收敛的。
他没有直接说请这两个人吃。
要那样,就变成了公然行贿受贿。
也成了违法乱纪。
被查出来,他肯定得被轧钢厂开除。
但他承诺了,可以利用后厨主厨的身份,给他们在打饭菜的量上,稍微松松手,让他们能有便宜占。
两人立刻喜笑颜开。
“好。”
“还是柱子师傅会做人。”
“以后我们要是想吃轧钢厂食堂的饭菜,就按照柱子师傅说的,直接去找你。”
“那是当然,你们只管来就是。”
何雨柱点头哈腰。
跟着两人往外走。
回到院子里,其余四处搜查的人也都回来了。
纷纷向李四平回报。
“发现异常。”
“院子里没有其他人。”
“后院的老太太确实耳聋,听人说话都费劲,而且后院跟前院离了好大一段距离,可能听不到前院的动静。”
李四平冷眉冷眼。
这才望向被娄晓娥扯着胳膊,正嘤嘤哭泣的秦淮如。
还有早已经吓白了脸的捧梗儿。
“是你们谁肆意讨论鬼神之说,老实交代。”
“是他。”
许大茂激动的指着捧梗儿。
扯着他胳膊,把人甩到李四平面前。
“这个兔崽子,年纪小小的不学好,经常在院子里偷鸡摸狗的。”
“昨天下午偷了我家一只鸡,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一进门就听到他骂他柱子叔,说他柱子叔身后飘着脏东西之类的,言语恶毒的我都听不下去。”
“我要把他送到派出所去法办,他娘死活不让,拦着我。”
“这狗崽子还借机泄愤,咬了我媳妇儿一口。”
许大茂又拉着娄晓娥。
把他袖口卷起来。
娄晓娥白嫩的皮肤上,两排牙印渗着血,十分恐怖。
“刘同志你看,你看到狼崽子把我媳妇儿咬成啥样了?”
李四平变了脸。
冷冰冰的瞪着捧梗儿。
“他说的是真的吗?”
捧梗儿吓傻了。
哪里答得上话。
秦淮如猛的往前一扑。
跪在李四平面前。
抱着他的腿,哭的撕心裂肺。
“几位同志,几位通知就饶了我们家捧梗儿吧。”
“他年纪还小不懂事。”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求几位同志饶命。”
派出所是什么样的地方。
各种行动队,执法队,数都数不过来。
秦淮如一个妇道人家,又分不清这些行动队和执法队之间的区别。
她只知道,那些负责掘人院子的人,胳膊上也带着袖章,也是一脸的冷色,凶神恶煞。
捧梗儿年纪还那么小。
性子又混。
要是落在这些人手里,肯定讨不了好。
“几位同志,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家捧梗儿的错。”
“我加捧梗儿只是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我现在就让我们家捧梗儿,给他的叔叔婶婶道歉。”
“求几位同志就饶过我家捧梗儿吧。”
“他年纪还小。”
“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四平横眉一竖。
嗓音冷得像冰碴子。
“他还小,你这个当妈的可不小了,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没数吗?”
“你还敢跪在我面前拉拉扯扯的,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扰乱执法,你这样抱着我的腿,没羞没臊的,我说你一句犯了流氓罪,你也是当着的。”
“你给我撒开。”
李四平一向持身公正。
无论是在合作社还是在派出所,都有一个黑面包公的外号。
说的就是他执法严明,从不徇私。
他处理过那么多糟心事,还是第一次碰到像秦淮如这样的女人,简直无法无天。
水水灵灵的一个婆娘,见了男人就抱大腿。
在他看来,就是作风有问题。
思想有问题。
李四平踢了秦淮如一下,把他踢得跌倒在地。
原本还痴痴傻傻的捧梗儿,瞬间暴躁的跳起来,闷着头就往李四平身上撞。
“快拦住他。”
许大茂在旁边大喊。
“刘同志,刘同志你看。”
“这狼崽子没法没天,他就是什么人都敢得罪。”
“刚才他娘就在我面前拉拉扯扯的,说要让我饶了这狼崽子,可这小子太混了,我们也不是那包庇罪犯的人,肯定不能帮他,结果他一头顶到我肚子上,又拉了我媳妇儿的手腕咬,他简直比狼崽子还可怕。”
“刘同志,你可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许大茂话音未落。
捧梗儿就已经被一群戴着红袖章的成年男人逮住,狠狠的砸倒在地上。
那些人把捧梗儿的脸死死按着。
捧梗儿偏要挣扎。
转眼就把一张完好的脸呲的稀巴烂。
“你们这群不要脸的东西,你们放开我。”
“我没骂人,我也没有偷过东西,你们敢抓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捧梗儿愤怒的嘶吼。
李四平脸色越来越差。
许大茂也在旁边跳脚。
“放你娘的狗臭屁。”
“都被我当场抓住了,你还敢撒谎。”
他从口袋里摸出钥匙串儿。
举到捧梗儿面前。
“你说你没偷我家的鸡,那这是什么东西,别说满院子,只有你娘一个人会系这种团圆结,就是满胡同,也只有她一个人会系这种团圆结。”
“你还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