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反应过来。
好像心里的那股子劲儿也才终于过去。
意识到事情闹大了。
他赶紧就请动来人,从中说和。
只是没想到,一向孝顺话少的儿媳妇,这一次居然也特别有主意,即便是说破了大天去,也非要跟儿子离婚。
逼的儿子也在屋里哭了好几场。
说是他这个当爹的没有个样子,非得逼得他妻离子散。
他心中是有一万个悔。
舔着脸好言好语的,看了儿媳妇好几天脸色,有第二次请动了来人,儿媳妇这才松口,说不离婚可以,但是一定要分家。
他心里自然是不愿意分家的。
别说是他这个当爹的了,就连他上头的长辈都还在,他和妻子跟父亲母亲住了一辈子,都没有闹过分家的事情,怎么能老了,老了把儿子分出去,这不是让人戳脊梁骨吗?
可他也没办法。
儿媳妇已经退了一步了。
他真担心他要是逼得紧了,儿媳妇又闹起分家。
那他可真是对不起自己儿子了。
他也是没有办法。
都没脸跟人说这个事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跟着了魔一样。
“说起来这件事都怪我,我这平顺的过了一辈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一下子心眼就小了,有时候事后想想,我真想给自己抽两巴掌。”
刘宇正垂头丧气。
能看得出来,家里这一番变故,搞得他人有些颓废。
何雨柱却丝毫不意外。
“其实也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刘大叔,你们家这段时间日子之所以过得不顺,还有你这个脾气暴躁的问题,都是有原因的。”
刘宇正眼珠子一下亮了。
其实他也不相信,他能在一夜之间变成自己以前最见不得的那种人。
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教育要宽和待人。
娶的妻子也是憨厚老实的。
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尖酸刻薄的人。
儿媳妇进门之后,他也时时警醒。
一定不让自己变成外头那些讨人嫌的公公,要让一家子和和乐乐的,到时候抱个孙子,让他们家也能成为这世间少有的四世同堂的家庭,传出去好歹也是一桩美谈。
可他确实不知道原因出在了什么地方。
虽然现在满大街上都喊着除四旧。
可他还是信的。
不只是他,其实他的父母也信。
所以,在何雨柱说了这一番话之后,他立刻就看到了希望。
“大师,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家。”
“我这个人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让一家人和和乐乐的,能四世同堂,我父母也都一样,做梦都想尽快抱上重孙,事情要是坏在我身上,那我可就成了我家的罪人了。”
何雨柱淡淡笑了一声。
面前的刘宇正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相,可他的面相和神韵,却注定了,他不可能把日子过成这样。
他的家庭是耕读之家。
是平顺之相。
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到刘宇正老的那一天,他们家也不可能发生,这种大吵大闹到必须要分家才能解决的麻烦。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完全是因为他们家的祖坟出了问题。
“刘大叔不用这么客气,我大概推算了一番,你们家的事情主要是因为祖坟不安稳引起的。”
“现在是乱世,那些盗墓贼什么的,到处打洞,想要盗得一两件宝物,发个财,刘大叔家的祖坟里应该埋了不少好东西吧?”
刘宇正一愣。
这他可不知道。
他从懂事起,家里就是这个样子,父母是非常宽厚之人,人缘也好,即便是在战争时期,他们家也没有受到过多大的影响,只是在他印象中,他们家并不是多富贵,但在父母亲的仔细操持之下,他们也从来没有缺衣少穿过。
他狐疑的扭头望向父亲。
没想到,父亲却是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何雨柱。
甚至还激动的上来拉何雨柱的手。
“大师,真的是大师。”
刘宇正的父亲老泪纵横。
“我家以前确实有些小钱,在我爷爷的爷爷那一辈,家里每一位老人在安葬的时候都会带大量陪葬品,虽然没有什么价值百万的瓷器,但也有一两卷近代的书画。”
“要是搁在现在这个时期,放到鬼市上,也能卖上个几万块钱。”
刘宇正的父亲想了一下。
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事实上,他们家的财富并不止于此。
当年战乱纷纷,时局敏感。
他曾亲眼看见垂垂老矣的父亲,将家里的大半宝物集中装箱,用一层又一层的厚油纸包了,在靠近祖坟的地方开始打洞,最后直接在祖坟地下挖了个地窖出来,专门用来藏那些宝贝。
他那老父亲当时还说,要让家里的祖宗帮忙镇住这些宝贝。
不让他们落到逮人手中。
父亲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还没有成婚,如今这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本来是准备等自己老去的那一天,把这个秘密再告诉给家里的小辈。
却没想到,如今被何雨柱这么轻易的点了出来。
“大师说笑了,我祖上确实有些资产,家里的那几代长辈离世时也曾带下去过一些。”
他话说到这里突然一顿。
何雨柱刚才说是因为他们家的祖坟不安稳,又特地点到了,他家的祖坟里埋了不少好东西。
那岂不就是……
“大师的意思是有宵小之辈盗了我们刘家的祖坟吗?”
何雨柱不动声色点头。
他的忙只能帮到这里。
至于刘家的祖坟要怎么修复,被盗的宝贝要怎么找回来,那就是刘家自己的事情了。
从刘家出来之后。
阎埠贵再看何雨柱,那目光就像是在看天上降下来的神仙一样,充满了崇敬。
“柱子,你这也太厉害了吧,你连人家祖上有没有钱都能算得出来。”
阎埠贵先是夸张的奉承了何雨柱一顿。
这才担忧的。
“咱们就这样就好了吗?”
“以后那些脏东西不会再缠上我了吧?”
当然不可能。
事情如果这么简单,阎埠贵也不会一下子看到两个厉鬼,而且,还冲撞他们。
“自然是还没完的,三大爷,这家的活你是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现在出了问题,你自然是要备上厚厚的礼物,去向人家赔礼道歉,如果人家要求你把这笔生意上赚的钱全部都交出去,那你最好也要一个字不留的全都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