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哪支登山队,能成功的登顶。
即便这样,攀登天山的登山队队员也免不了损伤甚至是死亡,甚至有些登山队全员折损,无一生还。
从来没有人见识过天山山顶的恶劣环境。
自然也没有人能够想象。
在天山的山顶,还有那么一个寒潭,更遑论,是寒潭之中生长着的银尾鱼。
寒潭之中环境恶劣。
银尾鱼需要不断的游动,保持身体活力,才可以存活下来,而在风雪交加的天山山顶,之所以会出现一方寒潭,那是因为在那一处地底,有一个非常隐秘的火山,火山山脉与天山山脉之中。
虽然不显山不露水。
却意外的在天山厚重的冰雪层中,温化了一池寒水。
这池寒水上不接天下不挨地,本来就是天山的雪水。
富含很多别的地方水源不存在的矿物质,让生长在其中的银尾鱼少了土气沾染,再加上,那一处火山日复一日的沁透,火山表面的硫磺也会慢慢没入到寒潭之中,鱼儿日复一日地游动在富含着硫磺矿物质的寒潭之中。
肉质自然不可能带腥。
再加上地下火山的存在,寒潭周围慢慢的由植物生长出来。
这些以火山温厚岩层为底石,由天山雪水灌溉出来的植物,被称之为天才地宝也不为过。
却沦为了寒潭之中银尾鱼的饲料。
故而,天山寒潭银尾鱼的肉质才会紧致Q弹,丝毫不带腥味,除了鲜美之外,还有淡淡的回甘。
“我的天。”
何雨柱才想到这里,许大茂突然大叫起来。
他大张着嘴巴。
表情震惊的望着何雨柱。
“柱子,你这手艺究竟是怎么练出来的,这也太神乎其技了吧。”
他晃了一下手里的空碗。
“我的菜吃完了,喉咙里居然泛起了淡淡的甜味。”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能让一道鱼肉做的菜,又鲜又美,没有丝毫腥气,居然还能有回甘。”
“这也太神了吧。”
当然。
何雨柱淡淡一笑。
可开口依旧是那一句。
“不就是因为我的手艺太好?”
何雨柱想这道菜中的秘密,恐怕永远没有人知晓。
就像世间的人都知道天山寒潭银尾鱼。
却没有一个人能有幸品尝它的滋味一样。
看着菜上的差不多了,何雨柱又开始准备青精饭。
将南烛叶拿出来,交给旁边的刘岚捣碎。
刘岚在看到南烛叶的那一刻,惊呆了。
“原来是这个。”
“这我以前在药铺见过,确实是一种药食同源的食材,之前有一次我到百草堂去抓药,曾经见过他们店里的晒药师父,端着笸箩,把这玩意儿往店外搬,晒在太阳底下。”
“我当时还问了一句,他们说这个药可以补肾气,滋阴补阳。”
“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新鲜的。”
刘岚呆了一下。
回头吃惊的看着何雨柱。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听说百草堂日日夜夜都有采药师,不断的从全国各地的名山大川赶回来,或许别的地方找不到新鲜的南烛叶,可百草堂不一定,也许百草堂真的有新鲜的南烛叶卖,柱子,你这南烛叶,就是从百草堂买回来的吧?”
刘岚说话,抓了几片南烛叶放到鼻子下头闻。
只一瞬间,她就感觉淡淡的药香,在自己鼻间澎湃开来。
冲得她头脑清醒。
整个人前所未有的清明。
“这南烛叶的气味真足,我闻着,不仅人清醒了,脑袋更是觉得被什么东西激荡了一样,精神了许多,这种感觉真奇怪。”
何雨柱没回话,许大茂反而凑上去。
他并不懂得药材这些。
也学着刘岚的样子,抓了几片叶子到鼻子下头闻。
他却什么都没有闻到。
“奇怪,我怎么没有闻到气味,我看这就是树叶子,没什么稀奇的。”
可惜没人理他。
刘岚把南烛叶放进药杵中,不断的捣。
她的动作重复了一次又一次,突然福至心灵。
“啊,我知道了。”
“柱子,你刚才说青精饭必须要用新鲜的南烛叶,是不是因为要把南烛叶捣出汁,然后再用南烛叶的汁水浸泡米粒,上锅蒸?”
何雨柱意外。
他自然知道刘岚家有些家传绝学的,刘岚从小又耳濡目染,肯定比别的人懂得多。
可他却没想到,刘岚居然知道这道菜,如此详细的步骤。
“对。”
何雨柱并不准备隐瞒。
反正他是要当着刘岚的面,做这道菜的。
以刘岚的脑子看一遍肯定就记住了。
实在没有瞒的必要。
“岚姐,你知道这道菜怎么做呀?”
刘岚愣了一下,笑眯眯道。
“我是看着南烛叶出汁水了,又看到你在淘糯米,才想起来的,我外公曾经跟我说起过,他说他很小很小的时候,跟随我太公下过一次江南,在江南一户人家的家中,吃到了一种非常软糯香甜的米饭饭团,他记得是黑色的,黑绿黑绿的。”
“可不就跟这南烛叶的汁有些像吗?”
“不过我外公说,当地人并不把青精饭叫青精饭,就叫做乌米饭团。”
“他以前还以为是用紫米或者黑米做的,在家里复原过,但总是没有记忆中的清苦味,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原来这所谓的乌米饭团,其实是用南烛叶的叶子染出来的。”
何雨柱倒是没有听说过这些。
唐宫食谱中提到南烛叶,从来没有说起过,还有乌米饭团这么个别名。
他是真的不知道。
“这我还真不太清楚。”
他忍不住有些好笑:“岚姐,你说要是刚才你早点知道青精饭就是你口中的乌米饭团,也许咱们的杨厂长就不用这么紧巴巴的,非要找我回来了,还拖了唐副厂长的人情。”
他是开玩笑的,可刘岚却当了真。
她郑重道。
“你这不就是胡说吗,我外公虽然知道这个青精饭叫乌米饭团,可他根本就不知道这里头的用料,在家里复原了那么多回,始终都是失败的。”
刘岚一边说话,一边笑着压低声音:“再说了,我外公怎么可能到轧钢厂后出来做菜,说一句不好听的,他老人家可是最沽名钓誉的那种人。”
她双手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