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夕阳谢幕以后,有的人,就会来的,你记得吗?曾经有个人说过:
人生来恐惧黑暗,他们向往的光明,为着掩盖内心的黑暗,世界啊,人心生来见不得光的。
晦暗不明生死事,勿扰后人功与名。
有垂千古素人问,石沉沧海轻侵言。
多少人名留千古,多少人音信全无,人心里的执念,求的是什么?
“什么好玩的事情?”白无厌符合,其实,既能满足旁人,又能满足自己,何乐不为?
“此地有骨女,九天大概早就知道了。”
“骨女是什么玩意儿?”他没听说过,很多人都没有听过。
“骨女——生时被人欺骗,溺水,焚烧致死,抱恨而终,化为厉鬼向人索命。
因为只剩下一堆骨头,甚至,灰烬!所以常用人面伪装自己,厉害些的话:
一花一木,风吹草动,都可以为己之利用,千里百里,杀人无形。”
黎宸澜说着,貌似学士渊博,有远见。
“你怎么知道?”旁人皆不是质疑,就简简单单,名副其实的好奇。
“你就权当是我见多识广。开玩笑的,我以前听说的,听九天说的。”他说。
“哦~”白无厌恍然,“原来是九天。”
“不过和咱们有什么关系?骨女索命,好玩?”叶舟祎扫兴,他充其量从来都…看得透。
“他们说,开业时不过晚,现下已晚,他要来找咱们了。”黎宸澜一脸笑意。
仿佛事不关己,一模一样,
“被她盯上是什么好事吗?古语云,佛经有载:
骨女生于人世,所存之地,寸草无生,她所语之杀人无形,实死亦不留尸。”白无厌说。
“.诸行无常,一切皆苦。诸法无我,寂灭为乐。”他说。
“你…”白无厌竟一时无语。
“话说,你这了解的不是挺多的吗?”黎宸澜接着说。
“那都是片面,一面之词而已。”
“咱还得靠这一面之词对付她呢。”
“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因缘生灭法,佛说皆是空。”白无厌没个正形儿的说。
“……”
“那个啥,你刚说九天在,不用多问,是什么意思?”白无厌接着问。
“他大概知道。”
“为什么?”
“我说不大清楚,不过,我想我们很快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他的很多事。”
“哦~”白无厌恍然明白了些什么,他明白也是情理当中。
“哦什么哦,阴阳怪气的。”
“没事没事,我只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们俩别聊了,那什么,那女的什么时候来?”卓不凡插了一句。
“哪个女的啊?”白无厌一脸坏笑的调侃。
“那个,骨女。”
“快了,子时过,丑时临。”黎宸澜说。
在深夜里,仿佛有阵阴风吹过。
接下来他们听到了刷刷的笔墨声,是谁在写字?
“茶馆里写字,真新鲜。”风凭还有心无意的说了这么一句。
“是骨女来了吗?”花聘远暗戳戳的来了这么一句。
“或许是吧。”黎宸澜说。
“与我花前呈月下,繁华三千,少年鲜衣怒马;
与我归田避世居家,独善其身,迟暮不同花甲。”
“谁在说话?”这个女声十分阴柔,并且自带光感,全场关注点。
九公子当中,一阵唏嘘,这是很多人本能的反应,多少人齐声,往好听里说吧:
那叫不谋而合的默契。
“骨女来了,”黎宸澜十分淡定“那是个故事。”他接着说。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什么花前月下,归园乡间,是爱情故事吗?”白无厌问。
“不是,重点不在这儿。”黎宸澜说。
“玄乎,跟顾九天有关系吗?”他说?
“没有啊,怎么会和他有关系,这句话的重点在于‘繁华三千,少年鲜衣怒马。’”
“独善其身,迟暮不同花甲。”白无厌接了一句。
“记性不错,还很聪明!”
“那必须的,也不看看咱是谁。”他说。
“我一直都觉得你们的关注点很奇葩,现在是,不得不更加赞成了。”
“什嘛?”白无厌说。
“你们现在不是应该问我什么故事,这说的乱七八糟的。”
“我们为什么看不见他?”白无厌问。
“杀人无形,呃,到底是你记性不好,还是你心上天马行空啊?”黎宸澜嘲讽。
“有什么区别吗,什么故事,说来听听。”
“你们还真有闲情雅致,一个不留神让人给做了。”风凭还插嘴,
“风凭还,你这个人,能不能…一来就,玩笑!”白无厌无语。
“世家小姐最忍不了什么?”
“不知道。”
“辱其清白,家门之事。精神里的人呢?”
“什么是精神里的人?”
“俗话有云,用想象中的粮食度日。”
“视为精神里的人?”白无厌说。
“嗯哼。”
“作家,诗人否?”
“嗯哼。”
“你接着说。”
“世家名门蹂躏不起的是清白,他们蹂躏不起的是作品,悠悠众口,可以杀人的。”
“别说这些,言归正传,我要故事,快点,我看能不能化解之法。”
“化解之法必然是有的。”
“你是不是也不知道?”
“许多年以前,有一女,因年代久远,不知其名,江湖上的风云从不拘一格,她一朝入神坛,万众膜拜。
一个人不会拘泥于一种风格,她写爱情,写风花雪月,她的一生都没有爱情。
据悉,此女,卒十六。
死前的两年里,她写人,不是说大眼睛,大鼻子的外貌,他剖析人的内心。”
“大眼睛,大鼻子,什么玩意…”白无厌接了一句。
“人内心的欲望,没有办法想象和总结,你能估计吗?”黎宸澜没有回他,接着说下去。
“一个人看得多了,自己会出问题的,舟祎,你能感觉到吗?”他这会像着了魔似的,两眼,空洞一般的。星辰大海的亮,无需再多言。
“如果你了解很多,那么请做到旁人看不穿。”叶舟祎从容答曰,“这种情况,如果不能和世界断掉联系,迟早要出事的。”
“她看得多了,自然而然的同世界抵触,她是多少人倾慕的对象,她心有余,力不为。”
“后来呢?”
“后来,各种情况下以后,她的精神过于充裕,产生各种幻觉,谁也承受不了。”
“所以她是哪种死法?”
“自焚,烧成的灰,是杀人无形的基础。”
“所以她现在怎么个方法杀人?”
“幻觉杀人,死法火海自焚,她有一笔一纸,可写万人宿命,人是剧外人,一笔局中人。”
“这么厉害,可有解法?”
“顾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