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果然名不虚传,那么多大军都不放在眼里,还能把主将给杀了,并且全身而退,我实在佩服。”
随着话落,一道人影由远极近,是司婉柔的头豪大心腹,御前将军。
他早在二人行动的时候,就奉司婉柔命令在此等候,等了一夜都不见他二人出来,原本是想走了,虽然司婉柔叮嘱过他们,这二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到必要时刻务必不得放弃。
而且将军府内还有一个他们的人做内应,大体季向空二人是能活着出来的。
可御前将军并没有见识过他们的身手,所以没有信心,现在见他二人活着来到这,不由心中惊叹,三绝不愧是三绝。
他的佩服是实打实着,真心实意的,只是在季向空听来以为是嘲讽,不发一言,犹如怨毒的厉鬼瞪着御前将军。
当御前将军越来越靠近他,只剩五步之遥时,他动了,速度快如闪电,身影如同鬼魅。
御前将军心头大汗,刚想躲避,季向空已单手掐住他的咽喉。
“我季向空因为一时贪念,受制于人,但这并不代表任何阿猫阿狗都能欺凌在我季向空的头上。你若再敢阴阳怪气的说废话,我杀死你就如同杀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
他的声音,冷漠中带着愤怒。
御前将军忍住传来了窒息感,迅速道:“你别误会,本将刚才所言皆是发自内腑,确实是惊讶你的功夫,有感而发罢了。
倘若你不喜欢听,日后我不说便是。
不管怎样,女皇有您二位帮助,必然能很快掀翻昏君的统治,入驻京城,届时您二位也能成就一方丰功伟业。”
御前将军只敢捡些好听的说。
然而季向空听了这番话后,神经更加紧绷,情绪更加不好。
合作?合个狗屁的作,现已沦为他人武奴,还合作?可笑,可笑。
想着,他松开御前将军,往后踉跄两步,仰天大笑,笑声带着决然。
想他三绝之一,自命不凡,全因一念之差,落入他人圈套,成为武奴。
邪功诡异至极,凭他的境界根本无法摆脱,这些月来,他也没少翻阅各家武学秘籍,但依旧对邪功无能为力,破解不了。
就在他大笑时,孙家主突然发疯一样的撞着树干。
“痒,痒……”
先前被贯穿腹部的伤口,再次渗血。
由于被惯穿,不能贸然将整只巨矛取下,故而季向空只替他将前后长出的部分截断,在体内的这部分怕引起大出血,不敢拔出,便简单上了些止血药、包扎。
然而孙家主估计是邪功犯病,浑身骚痒难耐,疯狂乱撞,而体内的大矛跟着搅动,导致伤势严峻。
“痒啊,救救我,救救我吧,痒啊!”他失声大吼。
季向空看着他,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几分同病相怜的情绪。
御前将军迅速从怀中取出一包粉末,递了过去。
这粉末是司婉柔给他的。
孙家主疯狂的夺过药粉,连纸张一道吞了下去。
看他这副样子,御前将军既鄙夷又同情,堂堂高手竟沦落此等地步,实在令人唏嘘。
“快些走吧,先治他的伤势。”
闻言,季向空点了点头,今天孙家主这幅惨状,未必不是他季向空来日的模样,可没有办法。
三人迅速跨上马背,朝京城方向飞奔而去。
马背上,他们隐隐约约听到数十万大军齐齐喊着一句口号:“杀上京城,报仇!杀上京城,报仇!”
南境将士疯了,要挥兵北上,诛杀楚萧,此事已不可逆转,大战即将爆发。
楚萧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勃然大怒,一众武将纷纷前来御书房,请战。
楚萧思索片刻,眉眼开合间充斥着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淡然和霸道。
“柳将军听令!”
柳启闻言跪地,“末将在!”
“朕命你驻守京城,不得乱动,南境举兵前来一事由罗百夜帅京城驻兵十万,一路整合各地驻军,合计三十万人马前往平乱,立刻启程。
柳启,你持朕手谕,调动八百里外驻军前往京城,死守!”
柳启虽然想要亲自出战前往平乱,但看楚萧态度坚决,他无法反驳。
而且自楚萧登基以来,事情发生了这么多,他的判断从未出错,他相信楚萧的安排肯定另有用意。
“赵将军听令!”
“末将在!”
“朕命你负责协调后勤一事,此事交由你全权负责。”
“是。”
一众人离开后楚,萧起身带着内力一吼,“召唤锦衣卫五大小统领前来御书房!”
“是。”
很快,五位小统领前来,楚萧吩咐他们,将给西门恬医治的一众御医秘密掳来御书房,必须要隐秘形事,不得暴露,更不得惊动任何人。
五大小统领立即离开。
之后,楚萧坐回龙椅,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这段期间,他的日子并不好过,好端端的,西门恬说死就死,他怀疑事有蹊跷。
不过他也曾问过孙思邈,说是此毒诡异,问他什么时候中的,大体是在南境中的,也不排除来京城打入天牢后被人给灭口。
故而楚萧将一种狱卒抓起来,严刑拷打,可惜,人人都大呼冤枉,根本没有毒害西门恬,这一度让事情陷入僵局。
还没等这件事查明办呢,南境那边就反了,还真给楚萧来了个措手不及。
既然不是狱卒那边有问题,或许是御医这边有问题也不一定。
没多久,一众御医被秘密带进御书房。
楚萧面无表情,浑身迸射出凛冽的寒意,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下数度。
御医们面面相觑,不知陛下意欲何为。
楚萧冷声道:“你们当中,谁是第一个前往天牢,给西门恬医治的?”
一个御医冷汗直流,颤抖道:“回陛下,是臣。”
“你说西门恬什么病症?”
楚萧目光死死的锁定在他身上。
“回陛下,西门恬像是身患恶疾,似乎是先天性疾病发作,但又好像不是……恕臣医术不精,实在无法判断,故而未能医治,望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