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钟千黎,一脸平静,难道是真的?七人眸子静怖,一时不知怎么说话。
楚萧以为他们不信,拿出一块金龙帝牌,七人这才瞳孔猛缩,牌上刻着九条五爪金龙,试问普天之下,除了皇帝,谁敢用龙物?
“陛下,参见陛下。”七人跪下叩首,“我等有眼无珠,望陛下恕罪。”
楚萧笑呵呵道:“起来吧,无需多礼,朕在外头是不暴露身份的,你们喊老爷就行。”
“是,老爷。”
七人诚惶诚恐,态度恭敬无比,起身,像只惶恐不安的小羊崽,站在一旁,完全不符合他们高大威猛的形象。
“你们说想留在朕身边做事?”楚萧挑眉,问。
七人面露尴尬,这下不敢再口出狂言。
不知过了多久,田大牛咬咬牙,硬着头皮道:“是的,老爷,还请收留,我等虽为草蜢,但愿誓死追随。”
楚萧若有所思的点头。
“要朕收留倒也行,朕的人朕不会亏待,良田豪宅,金钱美人,没有朕不能给的。
但朕也绝非随便收人,这样,你们替朕做一件事,算考核,只要做好,从此以后你们便是朕的人了。”
人有冲天之志,机会却要靠上天给!
毕竟不是每人都能创造出机会,而眼前来了一个天大的机会,岂能错过?
七人双眸迸射光芒,激动道:“陛下请吩咐。”
楚萧点头,喝了口茶,不咸不淡道:“朕要你们潜伏进南境,去收集各种信息,比如南境一带地图、以及重要人物的动向等等……”
七人没有多想,激动道:“我等必然竭力办事,通过考验,效忠陛下。”
楚萧微微一笑,江湖人性格豪迈,做事方便,比派探去打探要好的多。
要知道双方都有斥候,很容易暴露情况,若被西门豹察觉自己对他有所防备,一个多月后的除夕夜,恐怕他未必会来。
故而派江湖人士前往,很合适。
“起来吧。朕会给你们一些盘缠,至于唐家,你们不用害怕,朕要保的人,没人敢乱来。”
闻言,七人一震,眼中敬仰。
普天之下敢说这话的,除了当今圣上,也没谁了。
他们激动,本是有上顿没下顿的草莽,能被当今圣上得到赏识,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但这是有前提的,需要通过考验。
皇帝身边无庸人,也是他们证明自己实力最好的时候。
只要通过考验,就是一飞冲天。
若通不过,也没话好讲,技不如人。
“谢陛下!”七人保拳,异口同声,声音中带着激情豪迈,与对未来的憧憬。
楚萧吩咐赵东来,带人去换衣服,再给他们足够的盘缠。
“出发吧,朕就在京城等你们好消息!若消息属实,有用,朕按功行赏!”
“是。”七人激动,又跪倒在地,虎眸中饱含泪水,能被天子相信,是他们的荣幸,一时间激情澎湃,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类似于再生父母的那种情愫。
紧接着,楚萧和他们说了下细则,最后目送七人离开。
南境是边境,外接突和国,不得不防。
倘若西门豹察觉皇权威胁,和突和国联盟在一块,对大晋图谋不轨,是一个麻烦事儿。
至于江南一带的上官泰,他大后日倒真要亲自去瞧瞧,这事也不是三人成虎,而是其中藏了太多秘密,不得不去弄清楚。
坐在主位沉吟良久,才侧头将目光停在钟千黎身上,从下往上扫去,目光停留在她精致的脸颊上。
身段修长,知书达理,大家闺秀,确实无可挑剔。
被这么看,而对方眼中又没有丝毫掩藏占有欲望,钟千黎开始慌了,低垂脑袋,紧咬下唇,手指都快拧成麻花。
“陛下。”她颤声道,“若是无事,那我就先退下了。”
楚萧没有阻拦,看她快走到门口时,突然道:“你不明白朕的心意?刚才在下面时朕的话你没听到?
你是朕的女人,朕先前那么说,你生气吗?”
当时他是故意的,一来为试探,二来为在百姓的面前宣示主权!
毕竟钟千黎是两司负责人,以后时常会与外人打交道,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搂着她的柳腰,宣告她是自己女人这回事儿。
但刚才情况太过紧急,钟千黎压根就没有太听清他说什么,现在又被说出来,顿时心尖一乱,险些跌倒。
脸蛋飞快染上两团红云,脑中一片空白,芳心砰砰狂跳,呼之欲出,紧张道:“这样,这样不好吧?您刚才真的有这么说吗?”
楚萧哈哈大笑,朝她走去,一把拍在她纤腰下方。
那处凸翘,格外有手感、有弹性。
此举是登徒子行为,钟千黎彻底绷不住了,娇躯酥酥麻麻,如同万千蚂蚁啃食,如受惊之兔,猛狼躲开。
“陛下,你,你自重。”
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什么话来,想生气也办不到,最多的还是羞涩、紧张,以及一种不知名情愫在胸口蔓延。
楚萧看她娇羞模样,调侃,“那里很有弹性。”
钟千黎惊呼一声,不管不顾的夺门而逃,慌张极了,脚下两个踉跄,差点摔倒。
楚萧哈哈大笑,太好玩了,不错,看大家闺秀露出小女儿姿态,着实增添趣味。
笑后又吩咐景元蓠送她回去。
景元蓠迟疑道:“陛下,我看钟小姐对您也很有意思,不如接回后宫?”
楚萧摇头,“不,后宫的生活不适合她,还是在民间吧,自由自在。”
景元蓠撇撇嘴,厚此薄彼,在自己这儿,就总是怂恿卸甲归田,在后宫专心伺候他。
感受到她的不满,楚萧搂住她的柳腰,在她红唇亲了一口。
“去吧。”
接连两天过去。
随着定远王被囚禁的时间越久,刘氏越发着急。
她觉得定远王始终是隐患,也越发弄不懂楚萧在想什么。
将定远王囚禁在宫中有什么目的?为了给她难堪?还是有更大的阴谋?
她忐忑不安,要杀要剐她无所谓,但一颗心总被吊着,就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