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种,乡下来的恶鬼,还不滚?听不懂本少爷的话?是滚,滚,不是走,滚!”
尖酸刻薄的嘴脸,让围观人面露不满。
士可杀不可辱,这下连大汉也忍不下去了,准备抽白衣少年的嘴时,钟千黎来了。
她精致的脸蛋,挂着愤怒,挤进人群,挡在那几人面前,面对白衣少年,冷声道:“我乃两司管事,不管是谁,都要遵守此地规矩,否则永拉黑名单,不受欢迎。”
她的声调很情冷,丝毫不给白衣少年面子。
一来楚萧是她的大靠山,她还真不畏惧得罪谁!二来,她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嚣张跋扈、无所作为的公子哥。
闻言,白衣少年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双眸爆光,围着钟千黎转圈圈,一边打量一边惊呼。
“美,美,太美了!身材比例匀称,五官更是上乘,何家小姐?快告诉本公子名字!”
钟千黎咬牙,特别厌恶此等登徒子行为,往旁撤了两步。
“你是何人?”
人群中不知谁回了一句,“当地豪门的大公子,姑娘快些走吧,他不是你能得罪的人。”
在他们看来,楚大天是很有能耐,但那仅限于诗词,整体并没多牛逼,两司管事更不值一提,无法和白衣少年相提并论。
先前那几个大汉被欺负,他们默不作声,现在无法眼睁睁看着一绝世美女被白衣少年欺负。
白衣少年依旧在打量钟千黎,丝毫不掩饰眼中邪光,“快告诉本少爷,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本少爷看你相貌美丽,只要你报出名讳与家庭住址,就可以放了那几个乡巴佬。
当然,还有个前提,今晚陪本少爷鼓掌!”
说到这,白衣少年迟疑了片刻,试探询问,“本少爷有个坚韧品格,不碰不干净的女人,你还是不是雏?只有雏,本少爷才会给面子?”
钟千黎闻言,气的娇躯颤抖,一张俏脸煞白,说不出话来。
大汉看不下去了,捏拳冲出来,“道歉,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不错,道歉。”其他衣裳褴褛的江湖人士,也跟着站出来。
要知道,两司的大管事不嫌弃他们穷,出来给他们解围,他们无法无动于衷,看人被白衣男子欺负。
江湖人士有情有义,有血有肉。
“呸!”白衣男子恶狠狠的瞪过去,“几条贱狗想英雄救美?”
钟千黎恨声道:“此地容不下你,以后也不允许你再踏入一步,请你立刻离开。”
白衣男子何时受过这种侮辱?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一个个都赶着倒贴上来。
他可是京城第一世家的大公子唐天宝!他生气了,大动肝火!
“他妈的,本少爷好声好气跟你讲话,你当婊子立牌坊是吧?以为是个破管事儿牛逼啦?你就是个贱货,在床上还能逃得了张腿的命运?”
唐天宝带来的一种狐朋狗友以及家丁哈哈大笑,钟千黎又何时受过这种辱骂?眼眶一红,眼底含泪。
这时,天上飘来一块板砖,直直砸向唐天宝脑门。
啪!
下一刻,唐天宝下意识抬手捂住额头,惨叫连连。
“谁?谁敢偷袭本公子?”他怒吼。
一众恶奴围了上来,将唐天宝保护在中间,警惕的环顾四周。
“谁?滚出来,敢偷袭我家少爷?要将你扒皮抽筋。”
“我倒要看看谁想拔你们爹爹的皮?”楚萧冷笑,从人群走出。
景元蓠和赵东来带着一众乔装打扮的禁军,尾随其后。
这气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你们爹来了,要怎么扒皮呀?”楚萧高声质问,声音宛若雷霆,响彻一隅。
见他来,钟千黎委屈的冲过去,躲在他身后。
“我靠,这不是楚大天吗?两司的主人!”
“这气质绝佳的美女,果然是楚大天的女人,才子佳人,好生般配。”
这里很多才子,当时都是参加过龙湖诗会的,故而认得楚萧就是楚大天。
至于钟千黎,现在是女儿身,而且也没公开表明钟千金就是由她打扮,所以他们都没将她认出来。
唐天宝仰天怒吼,死死摁住不断冒血的额头,如野兽般低声咆哮。
“狗屁的楚大天,混蛋玩意儿,敢打本公子,你是活腻了吧!本公子今天要打断你的狗腿,再把狗屁两司给拆了!当你的坟墓,不对,是当你全家的坟墓!”
他愤怒到极致,双目赤红,接连嘶吼,“杀!”
他带来的狗腿,挽起袖子,一字排开,瞪着楚萧,“杂种,叫楚大天是吧?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吗?”
景元蓠的美眸中迸射杀意,她是禁军大统领,人间女武圣,一人的气势足以压制对方所有人。
“放肆,可知我家老爷是谁?”
“哟,又来个美人呢,本少爷管你家老爷是谁,不就是狗屁诗仙楚大天嘛,还能有别的身份?
当然,这不关本少爷的事,本少爷今日要他死,还有那小美人,以及你……”
唐天宝垂涎欲滴!两大美人,他要左拥右抱,美到极致,他可以忽视对方是不是雏。
“今夜,本少爷要享齐人之福,玩完后再卖到青楼!上,把楚大天这杂种给杀了!”
楚萧的脸彻底冷下来,不屑道:“打烂他的嘴。”
“是。”
赵东来早就忍不住了,他也是贫苦出身,看到几个大汉被唐天宝凌辱时,就已忍不住,现在他们还敢侮辱他的主子,更该死!
赵东来一声大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唐天宝面前,反手一个巴掌。
紧接着,还没等人反应过来,他又迅速抽向其他恶奴,一巴掌一个,打的对方脸部高肿,银牙碎落。
眨眼间,统统倒地,哀嚎连连。
唐天宝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流血的额头,死死瞪着赵东来。
“你们还杵着干什么?本少爷都被连打两次了,他妈的,还杵着?是要本少爷回去后让父亲将你们都活剐了?上啊!”
一旁的几个护卫拧眉,虽不满唐天宝嚣张跋扈的性格,和他父亲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