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紧牙关,虎眸中除了杀意,还有后悔!
当初看中她满心仇恨,既有美貌又有智慧,想将其收为己用,结果自己被反将一军,想霸占自己数十年累积的势力?
毒女!毒女!
定远王一口气没上来,猛地喷出一口血。
还有你,西门豹。
真当本王被圈禁皇宫,就拿你没办法?
身边人一个接一个的背叛,定远王既恨又悔,几欲崩溃。
先是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刘氏!
后是司婉柔!
紧接着又是他有过命之交的西门豹!
树倒猢狲散,让他倍感凄凉,心中加深了复仇的欲望。
等着,都给本王等着!
本王,绝不会让你们好过。
第二天。
一个引爆京城轰动的消息传开。
监武司、监文司初步建成!
之前,在江枫越率领一众才子为两司进行文字渲染后,民间就有各种传言。
今日开幕,很多百姓都来看热闹,其中不乏才子佳人、武将高手,盛况空间。
楚萧作为创始人楚大天,当然也是要来的。
很多人也都是慕了楚大天的名,才会前来。
“咦?我没眼花吧?那不是江南大才子吗?他怎么远赴京城跑来参加开幕大典?”
“天呐,两司名头也太大了,都远传京城之外了?”
“貌似来的都是文豪大家、武林高手,这楚大天的影响力也太大了。”
“文武英雄皆然能上榜,谁不在乎名利钱财?”
“如此气派的两栋大宅,楚大天究竟是谁?财大气粗啊,连当朝代理丞相都给他面子来留名……”
听着外围议论纷纷,楚萧嘴角掀起笑意。
他手里有份名单,都是在两司留下的各大才子英雄名号,里头详细点出了每个人的过人之处……
“恭喜陛下!”钟千黎笑了笑,“将来两司人才会越汇聚越多,朝廷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今日她没再做男装打扮,而是身穿一袭粉色长裙,略施粉黛,唇红齿白,举手投足间,展现的皆是大家闺秀风范,不似小户人家那种拘谨。”
楚萧上下打量她,眼中的欣赏,丝毫不加掩饰。
“千黎,帮朕个忙。”
钟千黎美眸一闪,抱歉道:“陛下有何事?直说无妨。”
她行的依旧是儒生礼,看的稍显滑稽。
楚萧摆摆手,“别拘谨,这忙简单,朕的身份不好在明面打理两司,需要一人当总管理。
一方面接待来人,一方面考核!
朕不放心外人来管,而你文采出众,相貌端庄,名头又很大,当大管事是最适合的人选。”
钟千黎如羊脂玉般的俏容染上两抹红晕。
外人不放心?放心自己?
那换而言之,自己是内人?
想到这,她心扉乱跳,羞涩道:“陛下,能当两司大管理是名望,毕竟两司注定会成为大晋盛名之地,您真的要交给我?”
楚萧笑,侧头看向窗外,人潮涌动。
“朕没心思管这些,也不在乎所谓名望,朕的目的很简单,将来朝廷有需要时,从此处吸纳人才。”
说着,牵过钟千黎的玉手,轻轻抚摸。
“以后,楚大天的身份在幕后,你在台前,咱俩一明一暗,分工合作,朕会记得你的好。”
钟千黎藏在长裙内的玉腿,微微发颤,美眸有些闪躲,不知是因楚萧技术太好抚摸她的玉手太舒服,还是被他深情的龙眸看的娇羞。
楚萧笑,“怎么?不愿意?还是不喜欢管事儿?你要知道,这可是心腹位置,朕不放心交给别人来做。
然而君子不强人所难,你若不愿意……”
话没说完,钟千黎一阵慌乱,“不不不,陛下,民女愿意。”
“那就好。”楚萧点头。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喧闹。
“滚开!你们干什么?就你们这种东西还想来留名?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垃圾,快滚!否则不客气。
瞧瞧你们自己穿的是什么破玩意儿,长得又丑又黑,不小心弄脏京城达官显贵的衣服,你们用命赔吗?”
尖酸刻薄的话以及鄙夷的神情,让楚萧脸色一僵。
两司建立之初,他就和江枫越提过宗旨,只要有能耐的就能挑战、留名,不论出生,不论贫贱。
钟千黎俏脸一冷,“陛下,我去处理,您息怒,此事一定会有个妥善的解决。”
楚萧摆手,“去吧,秉公处理即可,无需畏惧权贵。你的背后是朕,最强而有力的靠山!”
楚萧拍拍胸脯。
钟千黎美眸流转,大为感动,立刻离开阁楼。
楚萧起身,靠在窗边往下望去。
争执还在继续,周围不少人围观,却无人上前替那几位衣裳褴褛的江湖人说上两句。
那几个江湖人乍看之下,普通无比,衣服破破烂烂,甚至还沾上不少泥巴。
两司虽不论出身,但穿成这样而来,实属少见。
他们对面站着一白衣少年,就是刚才出口嘲讽的男子,他一脸尖酸刻薄,骂骂咧咧道:“滚,他妈的又臭又脏,想恶心谁呢?快滚!否则本公子就派人打断你们狗腿,丢出京城。
告诉你们,京城不是你们这种恶心的东西能来的地方。
天子脚下,岂能接纳你们这种东西?”
那几个衣裳褴褛的江湖人,紧捏大拳,面色羞涩,眼中除了尴尬还有愤怒。
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沉声道:“这位小公子,做人做事别太过分。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别把退路都给堵死。
你若不喜欢我们,好声说一句便是,何苦不断羞辱我等?”
白衣少年厌恶的地上吐了口浓痰,“你们算什么东西?知不知道本少爷是谁,还敢在本少爷面前说这种话?
日后好相见?本少爷见你他娘的恶心的东西?立刻滚,否则不客气。”
他越说越过分,大汉身后的几个江湖人彻底爆怒,挽起袖子欲上前教训,却被大汉拦住。
他不想惹事,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太多了,白衣少年衣品非凡,气宇轩昂,想必家世不菲,故而打算咽下这口气。
可白衣少年不依不饶,不断的侮辱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