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罗弘阔轻咳一声,打断他们略显暧昧的对视。
林槐衣顺势推开池乐然的手,朝旁边跨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面上装的淡定,但不知为何,心底刚刚竟然升起一股心虚来。奇怪,她和池乐然又没啥关系,她心虚什么?
该不会真是被系统那个百分之九十九匹配度给洗脑了吧?
打住打住!那个系统一看就很坑爹啊!
温热细腻的皮肤骤然撤开,池乐然脸上不由染上几分失落。
他舍不得强迫林槐衣,凌厉的眼刀便刷刷刷的扎向罗弘阔,扎得大少爷一个激灵,连手里的扇子都不摇了。
罗弘阔讪笑一声,尽量忽视他的眼刀,端着姿态道:“林小娘子是爽快人,那我也不扭捏,我可以答应六百两的价格,但是,你得把凉面的方子也卖给我。”
他第一次把冰粉凉面带回去,他爹就让厨子过来看过了。
冰粉找不到料做就算了,他家厨子竟然连凉面都做不出来,拉出来的面煮熟总是软趴趴的,吃着一点都不劲道。
若是只有辣椒油而没有劲道的面的话,那凉面的效益便会大打折扣。
“不可能。”林槐衣一口否决,眼神凉凉的,“我在镇上一个夏季赚不到一百两,但整个朝晋王朝夏季要赚多少钱不需我讲了吧?”
以罗家的能力,只要觉得冰粉和凉面足够赚钱,那把这两样吃食推行到全国也是可以做到的。
半响,罗弘阔叹了口气:“林小娘子,我实话告诉你。想要你方子的,可不止我们罗家,那些人不如我罗弘阔怜香惜玉,可不会好好和你商量,你确定不先卖给我吗?”
威胁她?
林槐衣挑了下眉,她和池乐然的武力值又不是摆着看的。
“其余的事不劳罗少爷操心,我自会解决。”林槐衣淡淡地道,“方子我当然要卖,方式我也说给罗少爷听了,现在该考虑的人,是你才对。”
“行。”话说到这步,再继续往下就不礼貌了,罗弘阔点了点头,“容我回去再和我爹商量一下。”
他到底不如他爹眼光毒辣,得回去问问没有凉面的方子值不值。
谈完正事,终于可以好好吃完一顿饭。
林槐衣想做的就是吃食生意,早就对其他酒楼里的饭菜感到好奇了。
现下有人当冤大头买单,她自然没客气,把酒楼里的招牌菜都点了一遍。
但吃到嘴里的那刻,林槐衣不自觉皱起眉。
倒不是不好吃,只是她先前的期待值太高了,等终于吃到嘴里,就发现这些菜式不过是中规中矩,算不上惊艳,却也不难吃。
她不由有些兴致缺缺,抬眼就见其余几人吃的有滋有味,连池乐然也不例外,林槐衣心思又活络起来。
酒楼的招牌菜做的不行,不正代表她的机会越大吗?
只要好好抓住罗家这股东风,不愁商业大船起不了航!
吃完饭,林槐衣和罗弘阔落后几步。
“送到这里便可以了。”林槐衣勾唇,“我等罗少的好消息,对了,明日我会上一样新品,那个方子我可以送给罗少爷。”
罗弘阔看了她一眼,只一眼,视线便挪不开。
林槐衣本就是生的侬丽的眉眼,此时信心满满的模样更是衬的她面容更为张扬。
那是完全不同于大家闺秀的姝丽。
多看几眼,罗弘阔早就歇掉的心不由又跑出来溜达几圈,更多的,却是惋惜。
这般灵透的女子,为何不能成为她的妻子呢?
“罗少爷?”林槐衣装作没看到他眼中的不甘,疑惑皱眉。
“……诶!”罗弘阔回神,免不得又红了脸,他慌忙打开扇子遮住半张脸,瓮声瓮气地道,“商量好了之后,我定然立马来通知林小娘子。”
“别老是林小娘子林小娘子的叫了,怪生疏的。”林槐衣微微弯着眉眼,往日清冷的声音落在有心人的耳中便无端多了几分甜意。
“我姓林,名槐衣,要是罗少爷不嫌弃的话,可以唤我名字。”
她本来想说叫槐衣就成,还可以拉进一下距离。
但话到了嘴边又想起这可是古代,罗弘阔一个男子叫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名,未免有些暧昧惹人误会,便又换了个说法。
“好!”罗弘阔求之不得。
只是看着林槐衣那张比花还娇的脸,余光瞥到池乐然虎视眈眈的模样,他到底是没鼓起勇气让林槐衣也叫他的名字。
“罗少爷,留步吧,不用再送。”林槐衣没注意到他的欲言又止,随意摆了摆手。
“行。”罗弘阔站在原地,看着她和刻意落后的池乐然并肩而行。
林槐衣的身高刚好到池乐然的肩膀,两人靠在一起,男子清俊无双,女子昳丽绝容。
怎么看,怎么相配。
不知出于何心理,罗弘阔突然叫了一声:“林槐衣!”
“嗯?”她应声回头,发丝因为甩头的动作遮住了半张脸,却遮不住姝丽的脸。
那一瞬间,罗弘阔听到他心脏强烈跳动的声音,分不清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
他顶着池乐然的眼刀干笑两声道:“没事,我就是想给你说路上小心。”
无缘无故提醒她小心做什么,难道,镇上的那些商户要趁着今天给她个下马威?
林槐衣眼底闪过一抹警惕,接下来回去的路上都提着一颗心,还趁着云娘和林富不注意的时候掐了满脸阴沉的池乐然一把。
“别垮着你那张脸,放仔细些!”
一直警惕到家都没意外发生,林槐衣微微松了口气,更多的是觉得无语。
虽然她担心云娘和林富会被她的身手吓到她不好解释,但是警戒了这么久却什么事都没有的感觉更让她烦躁。
“这罗弘阔,传的什么假消息啊。”林槐衣嘟囔了一句。
她收拾好东西正想转身进屋,就听到身后传来低低的男声:“槐槐。”
从来没人叫过的称呼从他嘴里喊出来,甜腻腻的。
林槐衣还以为她出现幻听了,站在原地眨了眨眼:“你叫我什么?”
“槐槐。”身姿颀长的男子站在她面前,连缠着她的眼神都黏糊糊的。
他又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