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日,和女朋友赵婷婷坐上夜班车的蔡丘,心里非常不安稳。
从10日到13日,蔡丘没有见到毛文臻。
在宿舍、课堂、食堂、操场,平时两个人走到林荫小道,都不见毛文臻。
蔡丘甚至到食品厂,却找不到毛文臻,也没有打听到毛文臻回来过。
过去几天,毛文臻仿佛从世界消失,不见踪影。
想起10日那天晚上,两个人见面后的谈话,蔡丘心中一阵阵发怵。
“丘!你心事重重的,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你不想到大象州玩两天?”
“婷婷!你没有发现毛文臻好几天不上课了吗?”
“对哦!这几天,我还纳闷了,你们两个人形影不离,为何这你们不在一起?
我想邀请他一起到大象州,给他介绍介绍我闺蜜的。
没有见到他人,都邀请不了。只能等下次了。”
“他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可能是到乡下的亲戚家,玩几天吧?他一个大活人,会出什么事嘛!
还有一种情况,他找了一个女朋友,两个人鬼混去了。”
“唉!他一个大活人,不会走丢。”
蔡丘没有说出心中真话,仅是祷告别干啥事。
“你挺关心他嘛?难道你们两个人是同学口中所说的那样?”
“什么样?”
“没有什么。”
“我只是担心他的安全,毕竟是好朋友。”
“他不会有事。”
蔡丘心理担忧毛文臻真正的付诸行动。
这几天,蔡丘得空了,悄悄地跟过宋恨荷,的确见到和廖白易在一起。
与此同时,躲着蔡丘的毛文臻,见到蔡丘和赵婷婷乘坐夜班走了,一颗心安稳了。
他担心蔡丘阻止自己。
这次行动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教训教训宋恨荷,为此他准备了一根铁棍,长约150。
经过几天的跟踪,毛文臻确定宋恨荷、廖白易这几天仿佛是发-情的野兽,每天放学后,外出,吃饭,夜幕降临的时候,开房。
14日,夜间十一点多钟,毛文臻潜入宋恨荷、廖白易开的房间。
宋恨荷、廖白易两个人睡死了,都觉察不到有人进入了房间。
这家宾馆的位置偏僻,属于客流量少的那种。
宋恨荷、廖白易开的房间处于最边边的房屋,外面是一片菜地。
也是毛文臻的时候好。
今天晚上,整个三层楼的宾馆只有三场客人。
另外两场客人,一场睡在二楼,一场睡在三楼,都与宋恨荷他们的房间是相对的方向。
客人少,大门都关了,老板睡得早。
这个给了毛文臻作案的机会。
睡梦中的宋恨荷、廖白易被毛文臻用棍棒活活打死。
15日傍晚蔡丘回到学校,听到宋恨荷、廖白易死在宾馆中,震惊了。
他想过向警察举报,向学校报告情况。
宋恨荷、廖白易两个人死了,嫌疑最大的是毛文臻。
然而,经过一夜的思考。蔡丘放弃了。
当警察找他,蔡丘一句不提毛文臻。
在学校,毛文臻除了和他蔡丘走在一起,属于独来独往的人。不会有人知道是他作案。
16日夜晚,蔡丘主动约毛文臻到校外,到了洗马河,一直等到人员走光。
“为什么?”
“为了你。”
“两条人命。”
“你不应该说爱我,是你说给我听的。你不说,我们真是好朋友。如今我们是地下情人。
我这样做,是为了你。让你看看我的心,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警察早晚查到你,你会坐牢。”
“你不在茶城,我处理现场非常干净,警察查不到我。
你忘记了吗?为了我们的爱情,学习了各种技能。可以说我们拥有了警察的侦查技术。”
“你……”
“我这辈子只为你活着。”
“你杀了人。”
“我不担心。”
“我……”
蔡丘一把抱住毛文臻。
“为了你。”
两个人深深地相拥在一起。
———
一个杀人者,一个包庇犯。
侦查三队的人,除了崔仕,四个年轻人巴不得分分钟掐死眼前的这个人,再去打死另外一个。
回城的途中,崔仕提醒道:“审讯中,我突然想起毛文臻是左撇子,杀人者是右撇子。”
他的关注点一直在同·性·恋上。
听着蔡丘的讲诉,崔仕记起这个凶手是右撇子。
云拧说道:“老师!我忘记了告诉你,食品厂的老人都提过蔡丘小时候是右手。
那个时候,我不方便做口供,也就只有在工作记录本上记录了。等找时间,我补充这份部分材料。”
云拧走访食品厂后,记录中好像写下了这点,不过他也不敢肯定了。
也许没有记录,也是可能的。
毕竟前阵子忙碌着核实蔡丘与毛文臻是同·性·恋,忙得焦头烂额。
此刻崔仕提起了,云拧就想起来了。
江桓提醒道:“师父!我们得马上逮捕毛文臻。我们都好几天没有,差不多一个月没有跟踪他了。”
“回到城,第一站是毛文臻的诊所。”
“崔老!不着急这几分钟,大家的肚子都饿了。”白熬冬摸了摸肚子。
连续提审了五个小时,除了蔡丘吃过饭。
侦查三队的人哪有心情吃饭,个个都打起精神,期盼着蔡丘交代问题。
找了一家路边的小饭店,几个人吃了饭。
回到城里,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
抵达明理巷,走进毛文臻的诊所。
“你好!我们是警察。”白熬冬出示警官证,“毛文臻医生在哪儿?”
差不多雷打不动的毛文臻,今天没有在诊所。
坐诊的医生说:“警察同志!毛医生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没有到过诊所,都是我一个人值班。
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我打电话可以联系他,如果有重要的事情。”
一听这话,侦查三队的人脑袋轰隆一声。
毛文臻不在诊所几天,难道他跑了?
前天晚上白熬冬加入消弭密会,毛文臻还出现。
“有几天了?”白熬冬是最后一个见到毛文臻的人。
“三四天吧!”医生没有把握的望向护士:“你们几个,谁记得毛医生是哪天没有到诊所?”
年长的护士说:“三天,毛医生三天前说身体不舒服,想休息几天。那天说了,他就没有来过诊所了。”
三天前起,毛文臻没有到诊所。
前天晚上出现在消弭密会,毛文臻的状态一点都没有生病的迹象。
一个好好的人没有来诊所,借口是身体不舒服,这就有点问题了。
崔仕将白敖冬带到外面,详细问了这几天接触毛文臻的情况。
得知毛文臻身体很好,崔仕沉吟了一会儿。
又喊出在诊所内问话的其他三个人,临时做了安排。
白敖冬和李萌萌留在诊所,提取毛文臻在诊所内的书证材料和视频材料。
崔仕带上云拧和江桓,直接赶忙毛文臻的别墅。
“给重案队的人,我打过预防针,不能撤离人员,时刻留意毛文臻。”
坐上车,蔡丘发出有点恼怒的声音。
没有病,但是给手下人说有病。毛文臻可能采取了行动。
具体什么措施,谁知道呢?
“领导也不敢审批监听毛文臻的通信设备。有了监听设备,随时都可以追踪毛文臻。
这倒是好了,他不在诊所,我们是两眼一抹黑。
希望毛文臻好好的呆在家里面,不要发生任何的事情。
云拧!江桓!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毛文臻消失。”
消弭密会是非常严格的小团体,想加入这个邪·教组织,那可是要经历很多手续,还有时间。
白敖冬呢?他加入心理治疗协会没有几天,成功的加入消弭密协会,似乎透露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氛。
诚然白敖冬扮演的角色非常成功,打入心理治疗协会没有多大难度。
但是,消弭密会,根据白敖冬一天晚上大概的了解,这个组织结构非常严密。
从教·主到教-徒,阶层非常明显,人员等级划分明确。教会的教义也是围绕地下黑暗开展。
白敖冬加入消弭密会有点过于轻松了。
云拧皱眉头道:“老师!你怀疑三哥很快加入消弭密会,是毛文臻有所察觉?”
“嗯!毛文臻可能知道了警方人一直跟踪他。或者说他这半辈子,潜心研究警察的侦查手段,和蔡丘一样。
他可能早注意到白三,只不过没有点破。现在这个时候,他不上班,问题不小。”
“老师!”江桓握了握拳头,“等会儿,遇到武力情况,你不能往前冲,我和云拧先上。”
来毛文臻的别墅,蔡丘是想带着李萌萌。毕竟毛文臻不见了,勘察现场痕迹,李萌萌更细心。
想了想,考虑到毛文臻可能有武力反抗的情形,带上江桓最把稳。
侦查三队,甚至是刑侦支队中,武力值最高的当属江桓。
江桓说二,没有人敢说一。
“必须迅速的控制住毛文臻,不可让他做出任何的动作。
我们得考虑毛文臻是一个体格健壮的人,他反抗起来力量不弱。”
“师父!江桓在,我也不差。再说毛文臻五十多岁的人了,他的体力不会弱。”
“别小看了他。”崔仕紧皱眉,“王德顺老人家,还有我们的国医之父钟老,他们都是老人,身体不比你们差。
我看毛文臻的身体素质不差,必须给以高度的重视。而且他大概掌握了我们警方的行动,更是得小心。”
“明白了。师父!”
嘱咐好两个徒弟,崔仕拿出手机向罗副局长汇报情况。
汇报完,又通知现任支队长何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