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啷……油锯终于攻克了一根焊死在窗户的铁条。其实并没有拆除整铁条,仅是锯断靠近墙体一段而已。
“你们死定了。”提着油锯的打手满脸的狰狞。
呜呜呜……油锯哄响,又咯咯的锯向第二根铁条。
另外一个打手的铁棒棒砰砰的劈击锯断的铁条,“放了我大哥。我警告你们,放了我大哥,放了他。”
云拧怒视着两位壮汉,额头都冒汗了,太想开枪了,进行射击。
两个壮实地打手正正得站在窗口,一个油锯,一个铁棒。
云拧不必瞄准,扣下扳机即可。
呼呼……云拧调整呼吸,食指放到扳机,眯眼默念几句话,睁开眼,吼道:“我警告你们,立即停手,否则我开枪了。”
他抬起手腕,枪对准其中一位打手。
“来呀!开呀……朝我的头打。”打手嚣张的伸长脖子,“我给你打,打呀!开枪呀!不敢开枪是吧?
警察都是孬种,胆小鬼。不敢打,吓唬谁呢?枪丢给我,我打给你看看。麻蛋!警察都是一群胆小鬼,有胆量开,朝我脑袋开。”
呜呜呜……咯咯咯……油锯锯着第二根铁条。
云拧食指的指肚轻压扳机,同时做着深呼吸。
“云拧!别……”方涵捡起钢筋,跑过来,“局势还未到开枪。”
他对准油锯,嘭的一声!一棍子下去,油锯乱跳了,嚓嚓的乱锯。
云拧松开指尖,放回扳机外,“所长!”
方涵高举钢筋,“戒备,不可放松。”
“我-草!你们死定了……”提着油锯的打手脚步跟着凌乱,跳动的油锯反弹回去,差点锯到他旁边的打手。
另外一位打手急得跳开,“你们着了,惹毛老子我了,死定了,今天你们死定了。”他扭头找石头。
“滚开。”方涵气势十足,再次挥舞钢筋,嘭的敲击在伸回来锯铁条的油锯。
砰砰砰、嚓嚓嚓……油锯又乱跳了。
掌控它的打手同样被带动,脚步咚咚的乱踩,十几秒后,他才稳住身子。
“让开!”另一位打手找到石头,捡在手中,“我打死他们。”
掌控油锯的壮汉抬着轰轰的油锯,往边上挪了几步,关掉开关,呼哧呼哧的喘气,“赶快扔,快点……我们马上撞开窗子,救走大哥。不能在耽误时间,赶快……呼呼……”
“啊……”打手将石头举到头顶,“这窗子太牢固了。我们当时为何做这么牢固?”
“赶快扔,别废话。”提着油锯的打手催促道,“大哥的办公室,能不牢固吗?赶快扔……”
两个打手叽里咕噜喊着的时候,屋内的人不闲着。
方涵放下了钢筋,拿着三四颗铁珠子。这些铁珠子是郗寿平时把玩的珠子,恰好派上用场。
嘭!一颗铁珠子砸到抬着石头的打手的胸口。
“啊……”抬石头的打手发出沉闷的痛叫,“我-干-干-你娘的,我的胸口……啊……”
“别废话了。”另一位打手放下油锯,抬起地上石头,“他们都扔东西了,再废话……我们救不了大哥了。”
他麻利地将一块石头扔向窗子。另一位打手跟着扔石头。
咚咚……两块石头一前一后飞向窗子。
体积更大的石头穿不过铁条缝隙,滚回外面。体积更小的石头咚咚的滚落在屋内墙角。
“着。”方涵投第二颗铁珠子,嘭地砸中一位打手的太阳穴。
“啊……”打手抱头蹲下,“我的头,我的头通了,啊……”
另一位打手一边回头捡小一点的石头,一边骂道:“你干事一直憨憨的。你拿油锯,赶快……”
他捡起三四颗石子,微微地偏离窗子,“赶快上,锯窗条。我负责扔石头。”
“好。”被击中脑门口的打手咬牙,弯腰提起丢在地上的油锯。
云拧有点想笑,又有点苦闷。
严肃的生死场面,伴随扔东西的情节出现,似乎变得有点滑稽,如小孩子投掷石子,过家家。
想想而已,此刻是生死之际。
打手们冲进屋子,后果不堪设想。
“所长!枪还给你……”在双方投掷铁球、石头时,云拧想清楚了。
他还没有持枪证,枪最好在有持枪证的警察手中,在他手中,真的到了开枪时候,开还是不开都是一个大问题。
开枪一时爽快,事后检讨写到手酸。
方涵一手接过枪,另一手的铁珠子交给云拧,“你守着,我再找找可以扔的东西。”
扔东西的场面一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方涵同样不想开枪,开枪好玩的吗?除非是生死关头,否则永远都别扣下扳机。
咯咯咯……另一位打手半个身子隐在墙体后面,油锯伸过来,又锯铁条。
云拧揣好铁珠子,捡起钢筋,对着油锯砸了下去。
嘭!反弹力太大,钢筋差点从云拧手中飞了出去。他禁不住后退一两步。
云拧震惊了。方涵所长敲击油锯,精准不说,钢筋都没有反弹回来的迹象。
自己敲击油锯,反弹力其次,最羞人的是他差点后退跌倒。
云拧握紧钢筋,感受到手虎口火-辣火-辣的。
他没有时间多想为何这样的结果,走回窗子前,对准又伸过来的油锯嘭的敲击。
咯咯……油锯的响声变了,好像要坏掉了。
油锯出现坏掉的声响,云拧同样不好受。
这一次他双脚前后分开,敲击油锯。虽然他没有再后退,但是反弹力作用下,虎口的疼痛比上一次更火-辣。
云拧举起钢筋,准备第三次砸击油锯,嘭!腹部被石头击中。
“呃!”他差点蹲了下去,忍住疼痛,钢筋仍旧砸了下去。
嘭!钢筋砸着铁条,再是落到油锯。
咯咯咯……油锯拉稀一般,响了几声,没有了声音。
“我-**娘的。”云拧憋着一口气,退到窗子边,额头涔涔的淌汗,“人渣。放弃吧。”
哪顾得了警察不警察?
腹部被石头击中,他的肠子绞痛,钢筋撑住地面,眼睛盯着窗户,他慢慢地深呼吸。
“哥!油锯坏了,不能用了。油锯坏掉了。”
扔石头的打手惊呼着:“特么的!你拿斧头。油锯坏掉了,你提着干嘛?拿斧头。”
“好好……”
听到油锯坏掉了声音。云拧压力轻松了点,不再刚才那般紧张了。
油锯破坏力比斧头大多了,他可保不住守住窗子。
“呼……”云拧又大口喘气,“人渣!你们别做无用功了,投降,投降你们有一条命。大批警察到了,你们不投降,是死路一条。”
“放了我大哥。”
“放了我大哥。”
“放你妈。”云拧扔出铁珠子。
嘭!铁珠子砸中一人面部,“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哥!哥!你没事吧?”
“别管我,赶快用斧头敲窗子。”
“好好……”
嘭嘭……斧头又一次次打向窗户的铁条。
一位打手蹲着抱头痛叫,一位打手暴露在窗子前。
云拧不可能错过机会,“嘿!杂种狗!人渣!警察,你们都敢打,今天你们死定了……”
“我一斧头……”
嘭!铁珠子打中打手的脑门口。
“啊!我的头……”打手扔掉斧头,同样抱头蹲地。
云拧又安心了不少。别说脑袋被正正的击中,刚才他腹部被倾斜着打中,到现在都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