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郑根并没有察觉到一样,依然打趣道:“不是叫师奶奶吗?我觉得挺好听的。”
“还是要叫师祖的好,不过他老人家听到应该会很开心。”
茅雨菲在说完之后,忽然眉头一皱。
好强的杀气?
回头一看,只见那烦人的周行义浑身上下被火焰包裹,怒目圆睁,脸上的表情早已扭曲。
“周行义?!你怎么...”茅雨菲明显被吓了一跳。
而边上的郑根则难言喜色,终于把这小子给等到了。
“茅老师,他怎么浑身都在冒火?”假装不清楚情况。
茅雨菲本能的伸出右手将郑根护在身后:“这是灵气外泄,走火入魔的征兆。”
走火入魔?
不至于吧大哥?气性这么大?
原本以为见着面自己还得说几句话来刺激刺激他呢,没想到这人直接就要疯?
那已经在走火入魔边缘的周行义见自己心心念念的菲菲竟然挡在了那个杂碎的面前,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身上的火焰愈发的浓烈。
“小心。”茅雨菲发觉到了对方的变化,提醒身后的学生道。
郑根咽了下口水,虽然目前都还在计划当中,但是当他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发了疯筑基五层给盯上之时,一股恶寒依旧是涌上了心头。
“老师,需要报警吗?”
茅雨菲点了点头,正想着从香囊里取出传音符。
可是没等她注入灵气,对面的周行义动了。
笔直的冲着二人的方向冲来。
速度极快!
广场上的温度瞬间升高。
不好!
这人真的疯了!
连忙又取出自己的玲珑伞,冲着身后的郑根大喊道:“躲在我身后!”
可是哪还能看到他的身影?
原来就在发疯的周行义右脚离开地面的一瞬间,郑根便飞快的向着右面飞奔,那个黑衣人应该就躲在其中。
按照计划,必须是对方一击打中了他,九层塔才有充分了理由将他长时间的扣押。
而且这计划将茅老师一整个当做了工具人,现在对方气势汹汹的冲过来总不能还要她承担后果。
周行义见那姓郑的杂碎竟然像是老鼠一般的乱跑,顿时心中大喜。
飞奔中的身形顿时以一种扭曲的形态转向继续瞄准了对方。
一个刚刚觉醒的废物还妄图逃出我的手掌心?!
眼看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周行义的右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丹田内剩余的灵气往这里开始汇聚。
“给我死!”
一拳爆出,正好命中了一心逃跑的郑根的后背。
砰——!
巨响响彻了郑根广场。
再看郑根早已摔在了百米外的草丛中杨,像是一滩烂泥一般一动不动。
周行义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右手,自己的全力一击竟然没有将这个杂碎轰成齑粉?
甚至连缺胳膊少腿都没有?
刚才打在他身上的手感,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一般,是穿了什么防具吗?
“郑根!”
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回头,只见菲菲奋不顾身的冲上前去,抱起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杂碎。
在茅雨菲眼里,是自己的原因导致了她的学生到了如此的境地,
要是自己上一周就发觉那周行义竟然是个嫉妒心如此之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学生和自己说了几句话便会痛下杀手的人。
那会不会就可以阻止眼前的这件事情发生?
那是不是就代表,她间接的害死了自己的一个学生?
就在此时,自己身后的草丛中竟然勐地窜出三道黑影,直直的奔向那个站在原地的周行义。
草丛里竟然有人?
自己的神识竟然一点也没有发觉!
周行义,看着两人身后冲出了黑影,先是一愣,然后心中瞬间明悟。
陷阱!
九层塔的人!
再看向两人,眼神瞬间变得混乱,暴虐。
他知道了。
从上一周那杂碎从菲菲的家里打开门的一瞬间,自己就中了圈套。
他们一定是摸清楚了自己的行动规律,先是勾起我心中的嫉妒之心,然后安排这杂碎住进来靠近菲菲的旁边,等待着自己今天的到来。
难怪刚才去这杂碎的家里准备灭他全家怎么已经人去楼空了,原来是已经搬到这等我!
菲菲竟然在和九层塔合作?
拿一个微不足道的学生的命换我的长期监禁?
你好狠心啊菲菲!
不对!
菲菲不会这样对我的,她是最爱我的人!
一定是九层塔威胁她这么做的!
九层塔?
难道说自己的计划曝光了?!
周行义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
那岂不是!
不对,九层塔?九层塔是谁?
走火入魔早已让周行义的思想混乱至极,已然到了最后的关头。
“周行义!你涉嫌杀人!我们依法将你拘捕!”
三人一齐发出如同钟鸣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杀人?
我什么时候杀人了?我不是来找我家菲菲约会的吗?
菲菲?
对了,菲菲!
周行义的眼神变得狂热,四肢变得扭曲,开始往身体内部萎缩。
全身的皮肤转变为一种变态的殷红,并且叠起一层层的褶皱,头发一点点的掉落。
无尽的执念从他的最内心深处迸发,表情变得狰狞无比。
金、红、黄三色的灵气从丹田处炸开。
强烈的冲击力瞬间震碎了其周围无数的石板。
原本差点就要冲到面前的三人竟然丝毫不能再靠近半步,甚至被逼的连连后退。
不久,三色灵气散去。
原本的周行义竟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高不足一米,浑身长满癞子褶皱的红皮,尖嘴猴腮头顶稀稀拉拉长着几根扭曲的黑色硬毛的人。
嘴巴歪斜着漏出两排锋利的牙齿,两眼呆滞,灰色的眼白竟然没有童孔。
这...
三人面面相觑。
远处的茅雨菲因为在检查自己学生的生命并没有立马注意到前方发生的异样。
先是确认了郑根并没有死亡,但体内多出内伤大出血要是不及时救治恐怕也命不久矣。
立马取出一张玉质晶莹剔透上面刻满暗纹的符箓,贴在了他的脑门上止住所有伤势。
拉开他的衣领,看到一片片土黄色的碎块沾着血黏在衣服上,暗澹无光,应该就是这些东西保住了他的命。
长吁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