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早上七点不到。
郑根早早的就来到了楼下的广场。
穿着一身宽松的运动服,里面藏着龟背软甲。
正做着一些热身运动。
等待与茅雨菲约定好的时间。
就在这时,边上的草丛中突然窜出一道黑影吓了郑根一跳。
原来是昨天在管理处出现过的那人。
只见他神秘兮兮的凑到跟前,低声说。
“周行义已经离开家门了。”
郑根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一切小心为上,不要冲动。”
“明白。”
说完,那人便一个翻身消失不见。
这时,茅老师正好下了楼。
见郑根已经到场,笑着招了招手。
“郑根同学,不好意思来晚了。”
“没有老师,是我下来早了。”郑根挠了挠头。
“那我们开始吧?”
“嗯。”
说着茅雨菲便取出一把和铸剑山庄墙上所挂一模一样的桃木剑。
“虽说我主修的并不是符剑,但总归是学过几天,对于九品符箓的使用还是晓得的。”
接着又在香囊内取出了一块木桩,摆放在了广场中央。
这是在大学修炼专业的学生经常能见到的训练用具,是由一种名叫不死木的材料制作而成。
这名字虽然听起来高大上,但其实十分的廉价。
其他什么作用都没有,就是生命力顽强,非常耐造。
就算是被从地下挖出,再切割成几段,其体内蕴含的生命之力也依然不会流失。
只要条件没那么的恶劣,都会迅速的再生成一株新的不死木。
现在人们都会在上面凋刻符文,限制它往外生长的态势。但是只要其已经破坏,却会更快的恢复成原有的模样。
将木桩摆放好后,茅雨菲冲着郑根试了试眼色,示意他看好了。
然后便右手持剑,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样他自己绘制的金光咒符箓。
左手手腕轻轻一甩,金光咒便粘到了桃木剑的剑身上。
“释放神识,注意灵气的流动。”茅雨菲提醒道。
郑根连忙照做,便看见一股火红的灵气从茅老师的手掌中流淌而出,顺着桃木剑的剑柄一直来到粘贴符纸的位置。
灵气迅速灌入符纸,整个桃木剑随之迅速发光。
茅雨菲右手手持金光灿灿的桃木剑,目光锁定了眼前的木桩。
嗬!
随着一声娇呵,整个人像是离弦的弓箭一般飞快的冲向木桩。
叮——!
木剑与木桩之间竟然发出了金属碰撞般的声响。
木桩上留下了一道焦黑的深达十几公分的剑痕。
只不过在下一秒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
茅雨菲手中的桃木剑依旧散发着金光,随手将上面的符纸取下,便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
“我是水火灵根,使用起金属性的符咒效果上会有削弱。”茅老师当即讲解道。“一般来说一张品质良好的金光咒可以是你的符剑变得锋利无比并携带灼烧效果一个小时以上。”
“看清楚了吗?”
郑根点了点头,刚才他已经使用神识将茅老师从准备到结束的一整套动作全都记了下来。
“那好,接下来是飞叶咒。”茅雨菲稍稍离远了木桩。
和刚才一样,右手持剑左手捏符。
只不过在灌输灵气时,这次选用了水属性。
紧接着符剑上便氤氲着绿色的光芒。
茅雨菲将符剑正握在胸前,并没有冲上前去,而是反手做了一个“挑”的动作。
一瞬间十几道绿光从桃木剑上射出,直直的打到了木桩之上。
木桩上留下了十几道触目惊心的窟窿。
“制作精良的飞叶咒可以发出十几到二十几发不等的‘飞叶’,可以选择一齐发射命中同一目标,也可以分批次打出选择不同的目标。”
郑根简直是大开眼界。
这也太帅了。
原本这“特效”就已经够帅了,再加上茅老师那曼妙的身姿,简直是赏心悦目。
接着茅雨菲又示范了流水咒,五火咒还有撼山咒。
这流水咒的效果便是可以在剑锋外附加一个飞速流动的水流,在攻击时可以切割目标,而且还可以无视物体的阻挡。
五火咒无名思议便是可以释放出五个在击中目标后发生爆裂的火球。
撼山咒最为奇特,竟然会增加符剑本身的重量还有体积,从一柄轻飘飘的木剑变为大巧不工的重剑。
被茅老师拿在手中别有一番美感。
五种符箓全都示范结束,茅雨菲便随手将符剑还有木桩给收了回去。
笑着开口道:“怎么样?在观摩的时候观察对方灵气的流动,是不是对于使用符咒有了更深的理解?”
“确实如此。”郑根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这是你老师的老师所传授的,她可是使用符箓的大家。”
“老师的老师?就是您的那位号称以水火灵根修炼到金丹大圆满的师傅吧?”
“是的,她...”
提到她的这位师傅,茅雨菲彷佛打开了话匣子。
就这么站在广场中回忆起了往事。
一时聊到当年她修炼时她的这位师傅是怎么教导她,帮助她甚至呵斥她,又说是如何如何的在外人面前呵护她。
一时又说她老人家如何如何的厉害,当年在江口可是说一不二的存在,现在为了给她寻找当年帮助自己突破桎梏的丹药却已经两年多杳无音讯。
郑根虽然对于这些确实很感兴趣,但是奈何心思全在那该死的周行义怎么还不来的上面。
所以一直在分心,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生怕茅老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在听一走了之。
他觉得自己的演技甚至已经快比得上前世的那些影帝影后了。
说不定就自己现在的这段表现拍下来估计能直接上奥斯卡评一个最佳演技奖。
这该死的周行义呢?!
茅雨菲讲着讲着忽然惊讶的捂着嘴,眯着眼笑道:“不好意思啊郑根同学,一提到我的师傅便忍不住的多说了几句。”
“没事没事,茅老师,您的师傅不就是我的师奶奶嘛,我很感兴趣。”郑根一看情况不对连忙说道。
“师奶奶?哈哈哈!”茅雨菲听到这个特别的称呼不由得笑了一声。
与此同时,百米外。
一个气势汹汹的男人手里的一束鲜花瞬间化为了灰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