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哀求道:“子渊哥哥我错了。”
肖父看着面前这个眼神阴狠的人,不敢相信他居然敢不听他的话。
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球,里面隐约有蓝色的光闪过。
“逆子,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难道你想让小玉魂飞魄散。”
他高举手中的玻璃球:“这里面可是小玉的魂魄,你要是敢踏出这里一步,我就让她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肖子渊握着匕首的手不规则地颤抖起来:“我不信,你休想骗我。”
肖父咬了咬后槽牙他犀利的眼神几乎要洞穿他:“困在一个人的灵魂并不难,只要你乖乖听话放了苏小姐,我就把这个给你。”
见他还是不信,他继续添油加醋道:“你难道忘了小玉是因为谁死的吗?不过才几年你就忘了她。”
“她一定很伤心吧。”
“闭嘴”肖子渊红了眼眶:“不许你提她的名字。”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肖父说着就要将手中的玻璃球扔在地上。
肖子渊童孔一缩,他疾呼:“不,不要。”
他神色哀伤的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江稚鱼,无声地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咬牙切齿用力将身前的苏巧巧往前一推,手中的匕首哐当落地:“给我。”
谁知肖父一张如同菊花满是皱纹的脸,笑了将手中的玻璃球扔给肖子渊。
肖子渊欣喜若狂地接住,刚要察看手中的玻璃球突然出现一丝裂缝,寸寸碎裂开来,不过片刻就化为了一堆玻璃碎片。
他猩红的眼,被血丝爬满:“你骗我!!!”
肖父洋洋得意地笑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随时带在身上。”
他朝周围的人挥了挥手:“教主大人说了要是谁能擎住他们,就奖励一百颗上品灵石。”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贪婪地看着被围在中间的几人。
众人蜂拥而上,个个凶神恶煞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鬼,江稚鱼简直要被男主这个**给气死了。
真是猪一样的队员。
她问华劳:“我的金钟罩还能用吧。”
华劳:“自然。”
她迅速退了几步,拉着墨煜掏出那个小钟来,催动法术将它变得巨大。
她对失去理智的肖子渊喊道:“快进来。”
但肖子渊根本听不进去他如同一个疯子,拿着手中的破军,如切瓜砍菜般不断割断周围的魔教教徒们。
江稚鱼无法只能自己先进去。
谁知她刚要踏入其中,被身边一直默默不做声的墨煜猝不及防地朝后推去,他一个人进去了。
那个怯弱胆小的人,这一瞬间彷佛鼓足了勇气:“待我逃出去,一定会就你的。”
但他抢走了法器,一路顶着金钟罩跑了,头也不回。
江稚鱼被推得一个踉跄,还来不及反应背后就被一个拿着大刀的人,划破的胳膊。
她急得快要崩溃了,对华劳吼道:“你他娘的能不能救救我。”
“我要是死了你永远也别想完成任务”江稚鱼威胁道。
华劳冷汗直流,打着哈哈:“那个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没有权限的。”
江稚鱼快被气死了,她愤怒地吼道:“老娘要是死了也会拉着男主一起垫背的。”
说着她不管不顾地冲到肖子渊的面前。
华劳急了:“别啊,我这就帮你开启保护结界。”
眼看着一个彪形大汉轮着一个巨大的狼牙棒朝江稚鱼的脑袋招呼而去,好在她周身亮起一道蓝色个光幕将他和男主笼罩在内。
江稚鱼吓得心脏都快要停止了。
肖子渊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震惊极了她什么时候有如此精湛的防御法术。
方才那一击就算是他也要吃大亏。
江稚鱼一把抓住了肖子渊的领子,恶狠狠地怒吼:“你他娘的到底行不行,那样明显的骗局你都信,你说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你这个懦夫。”
肖子渊浑身一震,他不是懦夫,他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重蹈覆辙。
他要杀了他。
肖子渊渐渐平复了激荡的心,他寄出手中的剑在其中注入大量灵气,在空中分化出无数的剑来,他操纵着剑以极快的速度朝肖父而去。
肖父眼见着铺天盖地的巨大剑影朝他飞来,吓得面无人色,抽出腰间的剑抵达,却被瞬间断成了两半。
他惊恐的瞪大了眼,满是不可置信。
无数的剑贯穿了他。
他的身体被打成了马蜂窝,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盯着肖子渊。
没有人看到一道透明的人影悄无声息地藏匿了起来。
江稚鱼被这个场面吓到了,连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
周围的魔教教徒也害怕的往后退,不敢再上前一步。
这是肖子渊拉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是那样的冰,牵着她的手御剑飞到了空中。
江稚鱼感觉耳边呼呼的风声掠过她的脸庞,似乎听见了一声愤怒的声音,响彻整个天空。
“肖子渊!”
是苏郁的声音,江稚鱼不自觉地颤了颤,眼角的泪悄然落下。
肖子渊将她搂进自己的怀抱里,用外袍裹住了她的脸,让她不至于被强烈的风给刮到。
他们不知道飞往何处只是飞得越久,天边忽地下起了雪来,越发寒冷刺骨。
江稚鱼紧抓着他的衣服冻得嘴唇发白。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处破旧的茅草屋前,这里几乎要被白雪淹没,放眼望去全是银装素裹。
肖子渊推开门,简陋的屋子里只有一张木板床和一口吊着的大锅。
他将怀里几乎快要冻僵了的江稚鱼放到了床上,他看见她牙齿打颤,就连睫毛上都沾上了雪花。
江稚鱼凭着本能不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她在脚刚要落地往他怀里一缩。
肖子渊没有办法温声哄道:“你先坐一会我去找些木材烧些热水。”
江稚鱼这才放开了她,她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白皙的脸蛋被冻出红来。
她闷声道:“快点。”
肖子渊好笑真是个爱撒娇的小姑娘,他面色也因此柔和了不少。
他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捆了一大堆柴火,用外面的雪烧成了热水。
他唤她:“水烧好了,我帮你擦擦脚吧。”
许久江稚鱼都没有应他,他疑惑地走到床前撩开她乌黑的长发,才发现她居然睡着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像是终于放松下来一样躺在了她的身旁,身体疼痛感也随之而来。
之前他神情紧绷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体的不适,这会却感觉如同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