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劳也紧张地吞口水,急得冒汗:“妹子你试试叫林妙音。”
江稚鱼整个人抖如筛糠,血液直往上涌她在脑子里:“什么意思?”
“哎呀,你别管这么多,你试试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江稚鱼艰难地仰起脸来,眼睛里还有往下掉的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苏郁忍不住勾起唇角。
谁知她突然开口道:“林妙音!!!”
苏郁脸色瞬间变得一片阴郁,如黑云压顶而来,他声音低沉得可怕:“你怎么知道?”
华劳连忙提醒她:“你就说我不仅知道还知道她曾经是你的弟子,我知道怎么复活她。”
江稚鱼如法炮制只是她刚说道,她曾经是你的弟子这句话时,却被苏郁勐地打断。
她被一股力量勐地撞飞了出去,正好撞在门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华劳不忍心看,小声地道:“对不起妹子,我真不知道会这样!”
江稚鱼这次感觉自己是真的完蛋了,之前可能最多丢一下贞操,现在可能连命都得搭进去了。
她现在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挪了位置,胃里翻江倒海般蠕动,将胃里仅剩的食物都给吐了出来。
她忍不住对华劳道:“这算是工伤吗?”
华劳:“……”
江稚鱼眼看着苏郁就像一个失控的野兽,朝她的方向走来,好在她身边的肖子渊不知什么时候,拉住了她的手。
他眼里难得清澈地望着她,彷佛是为了安抚她紧张的心,手指摩挲着她的手心,又痒又热。
苏郁见这两人深情对望的一瞬间,嘲讽地笑了,他收回想要弄死江稚鱼的手:“真是没想到啊,我居然被你们给骗了。”
“可怜了你们一对苦命鸳鸯,我怎么忍心拆散你们。”
“来人,将他们两给我关进一个屋子里,没有我都命令不许放出来。”
他走到江稚鱼的身边蹲下,用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真是可惜,长得挺好就是这一张嘴不行,不如我帮你割了这舌头如何?”
江稚鱼疯狂地摇头,她快被这变态给吓疯了,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男主有时候总是疯疯癫癫的,你看上司都这么神经病,下属的能不被逼疯吗?
肖子渊沙哑着声音想要抓住苏郁的手:“不要。”
苏郁冷哼一声,甩开了江稚鱼的脸,他站起身抚了抚衣服重新坐回椅子前。
不过一会外面就走进了几个素色衣裳的丫鬟,将江稚鱼和肖子渊两人捆在了一起,如同拖着一个物件一般拖出了屋。
为了防止他们惨叫的声音打扰到教主大人,还细贴心的用手帕给堵上了。
江稚鱼脑子昏昏沉沉任由他们一路拖进了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房间在船的最深处,没有窗户。
铺着草席还算是干净,房间并不大,中间有一张小桌子。
上面放着一个白色的烛台,快要烧到底。
烛火摇曳,在静谧的房间你发出“荜拨”的响声,显得格外的安静和可怕来。
两人离得极尽,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过了半晌两人都没有说话,肖子渊忽然感觉脸上一凉是什么液体落在了他的肌肤上。
他感觉到身旁的人,在微微地颤抖。
他问:“怎么了?”
江稚鱼闷闷地道:“没什么。”声音里带着哭腔,她顿了顿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跟他讲话,生气道:“关你什么事。”
肖子渊心脏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他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他内心纠结得快要死了,是他对不起她。
若不是因为自己,江稚鱼又怎么会跟她关在一起。
随着沉默得越久,他越发恐慌起来忍不住打开话题问:“你怎么知道林妙音?”
江稚鱼:“我不知道。”
肖子渊一噎,话题又不知道如何进行下去。
突然桌上的烛火在燃尽最后一点蜡烛后,整个屋子里彻底变得黑暗,两人面对面躺着几乎看不见对方的脸。
江稚鱼不适应的抓住身旁人的衣领,听见他发出痛呼声,慌张地松开手:“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他喘了几口气,声音低低的:“没事。”
江稚鱼忍不住叹息一声:“算了,你救我一回你我算是扯平。”
“在丹霞门的事,我也怪不得你,要怪就怪那该死的苏郁!”
肖子渊垂下眼,在适应了黑暗后可以清楚地看见江稚鱼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她愤怒的脸。
他忽然开口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他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他盯着她的眼生怕错过她脸上的表情。
他拉住了她冰凉的手,江稚鱼被惊了一下,想要甩开,但还是颓然地放下了。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她就是这命,从穿越到这本书里就倒霉透了。
彷佛老天爷成心与她对着干。
“你可是肖家的公子,没想到混得这么惨!也不过如此”她嘲讽地道。
江稚鱼现在莫名地觉得烦躁,她真是受够了现在这种被动的状况,被人牵着鼻子走。
言语难免有些过激。
“你不是在我面前挺横的吗?”
她切的一声。
肖子渊被说得有些脸红,结巴道:“我,我……”
谁知江稚鱼像是骂上了瘾,她一激动想要爬起来结果一头撞在了他的额头上。
顿时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起来。
“卧槽。”她一秃噜嘴道。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肖子渊额头红肿起来,瞬间鼓起一个大包,他有些委屈但又不知道如何说。
“可能不行。”
江稚鱼暴躁极了,黑暗中的环境让她极为不安和惶恐。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他俩绑在一起,他们怎么看着就像一对了,明明就是一对冤家。
肖子渊突然凑近了她的脸,他艰难地挪动着身体。
江稚鱼感觉耳后的清浅的呼吸带着澹澹的血味,甚至掩盖了原本的薄荷香气,她耳朵后面的肌肤敏感极了。
那人声音低沉地道:“别怕,有我在。”
江稚鱼像是被人看穿一般,别过脸想要用手推开他,闷闷地道:“我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