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推开门,转身合上门。
他听见了女子的低泣声,浑身像是被冻僵般难受,他不敢回头去看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关门的手迟迟顿在半空中。
“子渊怎么不过来。”苏郁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
“小鱼儿说想你了,我便唤你来陪我喝一杯。”
肖子渊低下头步履薄冰,艰难缓慢地走上前。
只见红色帷幔的床前,江稚鱼被绑在椅子上,衣襟散乱,他看见她白皙的脖颈处清晰可见的淤青和牙印。
惊得他险些一脚不稳倒下去,他从前边听闻苏郁此人最喜吸食人血,以为不过是外界传的谣言罢了。
正道人对魔教充满了恐惧,总是会夸大其词也不足为怪。
是他害了她。
肖子渊越发后悔起来,他总觉得现在的江稚鱼跟最初的那个人,似乎不是同一人。
就连她的妹妹江楚楚似乎也发现了这点,她全然没有那么恶毒阴险。
苏郁一直看着肖子渊,朝他招了招手:“子渊过来坐吧!”
他举起手中的一壶琼浆玉液,倒入两杯。
肖子渊难以从她身上移开视线,那双杏眼里满是泪水,这么悲悲切切地看着他令他害怕。
他坐下颤抖着手接过苏郁递过来的被子,仰面喝下。
他低着头恭谨的道:“多谢教主。”
苏郁笑了,看了一眼一旁被堵住口鼻动弹不得的江稚鱼:“小鱼儿,快看看是谁来了。”
他用手掌撑住脸,一手拿起酒杯摇晃着杯中的美酒:“我那妹妹今日来与我告状,说你欺负她可有此时。”
肖子渊皱眉心中的不甘与怨气得不到喧嚣,让他难受得快要吐出来。
他声音听不出情绪地道:“是我一时生气惹怒了苏小姐。”
苏郁又为他斟酒:“怎么这般生分,我那好妹妹可是一口一声子渊哥哥你莫要寒了她的心。”
肖子渊不说话,苍白的唇上还有着被咬出来的痕迹。
苏郁见他沉默开玩笑地道:“不如我把小鱼儿赏给你如何?”
“方才见你一直盯着想来十分喜欢。”
他眼睫颤了颤,只是抬眼看向江稚鱼,心狠狠一抽。
但他还是道:“不必,我对她没有丝毫感情。”
江稚鱼并没有什么悲伤的感觉她早就知道男主不喜欢她,她也不可能会喜欢上他。
她只是以为他多多少少有那么些良心,因为他曾经有那么多次可以杀了自己,但他却没有。
她不明白那个会因为看见孩子被杀害而动容地人,在关键时刻救了她的人。
怎么会这样呢!
江稚鱼很愤怒,可笑的是她居然觉得他这样的人是迫不得已。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是再正确的话。
她在脑海里问华劳:“帮帮我,苏郁这个变态太可怕了。”
华劳看着后台蹭蹭往上涨的任务点,不想说话,他怕自己说出的话会把江稚鱼给气死。
他犹豫道:“你在坚持几日。”
江稚鱼快被气疯了:“坚持个屁,你这个王八蛋,你是不是想搞死我。”
“肖子渊这个狗东西,居然敢算计我!!”
华劳:“……”
江稚鱼脑子里疯狂输出谁知华劳根本不理她,彻底沉默了下去。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肖子渊和苏郁看着这两个一来我往,说了一大堆的屁话。
恨不得要死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郁这才想起江稚鱼来,他成心为了试探肖子渊,当着他的面将手中的酒倒在了江稚鱼的领口处。
冰凉的酒顺着敞开的衣襟一路滑下去,江稚鱼忍不住发出声音来。
苏郁仍然嫌不够一般,低头咬住了江稚鱼的脖子,一路往下,手也不安分的地缓慢扯下她的衣服。
江稚鱼惊得眼泪汪汪,眼看着衣服滑落肩头,肖子渊却是一动不动,彷佛没有看见般。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达到了百分之七十。”
她满脸问号,但还来不及质问华劳,脖子见的刺痛感让她疼得脚指头都蜷缩了起来。
肖子渊勐地站起身,就在他起身的瞬间三颗细小的银针扎在了苏郁不安分的手上。
他抽出佩剑朝前狠狠一噼。
苏郁不慌不忙地放开江稚鱼,躲开肖子渊的刀锋,笑盈盈地看着。
他叹息地摇了摇头:“脚步虚浮。”
“就你这样能行吗?”
谁知那一剑并不是朝着他而去,江稚鱼身上捆住的绳索应声而断。
肖子渊将她拉了过来,转身就要逃出去。
苏郁被气笑了,他扬手在门上布下结界:“肖子渊!”
江稚鱼顾不得肖子渊自己往前跑去,用力推门结果怎么也推不动,急得满头大汗。
眼见着苏郁朝他们走来,江稚鱼一把将肖子渊朝前推去,大声道:“是他偏要救我的,我没想跑。”
怕他不信还不忘补充道:“真的。”
肖子渊被推得一愣,甚至来不及回头。
苏郁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指着发愣的肖子渊:“可惜人家不领你的情。”
“小鱼儿这么可爱怎么会想着逃跑呢。”
“你说是吧?”
江稚鱼尴尬地点了点头。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度过这一劫。
苏郁掌中打出一道灵力,直朝肖子渊而去,他当即被压得吐出一口血来。
身体如一道离弦的箭跌在了江稚鱼的脚下。
江稚鱼被吓得浑身一激灵,往后一退甩掉落在她脚上的手。
肖子渊却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脚:“江稚鱼。”
江稚鱼慌张地道:“你,你别来找我,是你先欺骗我,跟我没有关系!”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点共百分之七十二。”
江稚鱼无语。
这就叫做有心插柳柳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
华劳:“……”
苏郁:“……”
苏郁越发觉得江稚鱼的有趣来,他笑着对江稚鱼招了招手:“小鱼儿快过来。”
江稚鱼不敢上前,她眼神躲闪,她背靠着门:“苏师叔,不是教主大人。”
“过来。”
她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被他一把搂住了腰,那人的手指放在她的脖子处。
低头又想咬上一口,江稚鱼害怕极了,她下意识地拽紧了他的衣服,脸埋在苏郁的衣服里。
她原想着忍忍就过去,谁知那苏郁就是个变态,他手用力一扯将她背后的衣服撕出一个大洞来。
江稚鱼感觉背后一凉,她惊呼出声却被苏郁捂住了嘴:“莫怕。”
白雪般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背后露出一截系着红色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