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魂丹?这怎么可能。”
“这可是九品丹药。”
苏郁抬眼一一扫过他们所有人,讥讽道:“要么死,要么交出丹药你们选吧。”
他轻抬手臂将手中花轻轻一吹,花瓣散落在地,化作一朵朵绚烂欲滴的花。
二长老拿着手中的剑颤抖着如同风中落叶般,他转修丹道对于斗法实在是不擅长,眼看着倒在地上的掌门和大长老,不过说话的功夫就连尸体都被花蚕食殆尽。
连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
“给,给他吧!”
“不行不可能想都不要想!”三长老向来把门派看得极重,她绝对不同意此事,就算是死也不可能:“你做梦。”
方才一直没有说话的四长老,敛了神色走到三长老的身后传音道:“师姐不可感情用事。”
三长老怒瞪了她一眼,手指抠在手心快要渗出血来悄然传音:“那可是我们门派的根基,岂能那么容易就交给这个魔头。”
四长老叹了口气:“师姐难道你要拿全派上下的命换一个没什么用的丹药吗?”
“再说那丹药过了许多年不知还能不能用,不如就给他。”
秘境内,就在几位长老对付苏郁的工夫,那些修为低微的弟子几乎死得一个不剩。
只留下几个修为还算可以得人躲在暗处苟延残喘着。
江稚鱼听着外面安静得可怕的,就连惨叫声也停止了。
她缩了缩脖子双手环抱住自己,此刻的她正在跟华劳商量如何才能破了这局面。
肖子渊听着外面几乎没有动静了,他勉强撑起身体,带着血的手掌拉住江稚鱼的手臂。
江稚鱼被吓得浑身一激:“干嘛?”
“外面似乎没有危险了,我们快点逃出去。”
“可是你这个样子能行吗?”江稚鱼扶住他的腰手都在发抖,她不敢看的外面的景色。
肖子渊没有血色的唇荡出一抹笑,他抓紧了江稚鱼的衣袖,眼神坚定:“放心吧没事的,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江稚鱼没有办法总不可能一直困在原地,她不得已收回了法器,扶起走路都摇摇欲坠的肖子渊。
“现在去哪?”
肖子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虚弱地在她怀里喘着气:“往东边走,那是秘境的入口。”
江稚鱼背起他向东面走去,果然如他所说外面已经没有了那魔物的身影,只是当她走出山洞看见满地的残肢断臂,就连原本清澈的溪水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数不清的尸体,被开膛破肚肠子扯了出来,拉了一地。
还有那死不瞑目的人只剩一个脑袋,眼睛瞪得很大,他的脑袋里缺了一个大口子,从里面流出脑浆来。
浓稠的血液流了一地,带着腥臭味熏得江稚鱼想把自己鼻子给割了。
她强忍着恶心一路朝着肖子渊指的方向而去,两人眼看着面前就是入口。
身后却传来凄厉的惨叫:“救命,救命啊,救救我。”
是女子的声音如同刺入人心底的一把利剑狠狠嵌入了她的心里,让她四肢百骸都忍不住发抖。
她听见那咯咯的怪笑声传来,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回头,感觉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是什么东西贯穿血肉的声音,她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一名女弟子的头颅被齐齐割断,一路滚到了她的脚步。
江稚鱼呼吸急促出于求生的本能,加快了脚步朝门口蹦去,却在仅仅在入口三步的距离,被石头给绊倒了。
肖子渊被跌了出去,她来不及爬起来就感觉背后阴冷的东西,笼罩住了她:“快跑。”
她下意识地喊道,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什么黏稠的液体腐蚀着,痛得说不出话来。
肖子渊被滚到入口处,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江稚鱼,明明自己下一秒就会被身后的魔物贯穿身体。
却下意识让他先走。
他瞬间通红了眼眶,心脏处如同被人狠狠地揪着,疼得他几乎快要哭出来。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看着她想要问问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对他这么好,愧疚悔恨的心情一时冲破了他的心。
肖子渊勐得抽出腰间的佩剑,注入全身的灵气,朝魔物的眼睛掷去。
魔物发出了一声惨叫显然痛苦地捂住了双眼,江稚鱼趁机从它的身下爬了出去。
两人齐齐滚出了秘境。
江稚鱼满心欢喜地抱住了肖子渊,眼泪鼻涕湖了一脸,如释重负般:“太好了我们还活着。”
“可是你的剑。”
肖子渊漆黑的童孔看着她,彷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他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关系。
他抓住她的手,将那只沾着泥土和血液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他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江稚鱼。”
江稚鱼懵了,手掌下突突跳动的心脏,她想把手收回来却被他牢牢握住。
她皱眉:“干什么?”
肖子渊忽地笑了,像个得了糖果的小孩子般,笑容里如参了蜜一般,就连他声音也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
“鱼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啊?”
江稚鱼被惊了一瞬,莫名就觉得很羞耻,有些生气地用力抽回被握着的手。
恼羞成怒:“你瞎叫什么!!!”
肖子渊拉住了她的小手用大拇指细细的摸索起来:“你也可以叫我子渊的。”
江稚鱼被激了一身鸡皮疙瘩,摸了摸她额头:“你这是发烧了?”
猝然间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江稚鱼的腰,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声音含着冰:“小师弟。”
肖子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脸色极为难看。
江稚鱼下意识地挣扎待看清的身后人的面容时,吃惊道:“苏师叔你怎么在这里。”
她惊讶极了为什么眼前的人明明是她熟悉的苏郁,却彷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她几乎认不出。
“你这是怎么了?”
苏郁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件红色的衣袍,走动间还有阵阵悦耳的铃声响起。
红色衬托得他宛如地狱的厉鬼,妖媚至极,甚至比女子还要艳上三分。
“你不是苏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