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在她身后挤眉弄眼,恨不得咬死他但是等他回头的时候又是另一副面孔。她又做出那样扭捏的姿态,声音柔柔弱弱:“夫君,你不要我了吗?”
江稚鱼并不知道此刻她的演技是多么的拙劣,就连华劳都不忍心看的程度。
肖子渊早在她身后摆鬼脸的时候就看到了,他叹了口气回过头道:“你不必如此,我不会再找你报复。”
江稚鱼一怔尬笑道:“夫君你在说什么呀?”
心里却有些慌张,这肖子渊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怎么感觉他怪怪的。
这是被夺舍了吗?
肖子渊他走近了些,忍不住提醒她:“离苏郁远些他不是什么好人。”
说完这些他便转身要走,似乎不想与她扯上关系。
那怎么能行得,江稚鱼快步跟上多亏她这几日勤加修炼,修为有所精进,不然以她的修为可能要跟上也不容易。
“肖子渊,你等等我。”
她跟了一路,肖子渊像是故意耍他似的每当她以为自己快要追上他的时候,他就加快脚步。
她喘着粗气,气得咬牙切齿:“肖子渊,你赶去投胎啊。”
突然一道黑影,如雾一般急速冲到了江稚鱼的面前。
耳边传来破空的声音,带着阴冷的寒气,冻得她四肢百骸都僵硬了。
她眼睁睁看见一个黑色雾状的东西,朝她扑过来。
“救命啊。”
肖子渊身形一闪及时地出现在她的眼前,挡住了那道黑雾。
强烈的腐蚀味,熏得他头晕,他白皙的手臂上被深深腐蚀出一道血肉模湖的伤口。“快跑。”
江稚鱼慌了神,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这是新入门弟子的试炼吗?
怎么会出现如此可怕的东西,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眼熟。
江稚鱼想起来了,这是当初梦里出现的那个魔物,吸食了原主灵根的东西。
她勉强爬起身想要跑,猝然间另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贴近了江稚鱼。
她感觉浑身一僵,那股阴冷潮湿的气息让她动弹不得,但那影子并没有朝着江稚鱼而去。
而是直直朝着肖子渊的后背而去。江稚鱼惊呼:“小心背后。”
肖子渊好不容易打退面前的怪物,后背的冷风惊得他出了一声汗。
他回身一档,谁知先前的怪物反扑回来,张开深渊巨口般一口咬在了肖子渊的肩头。
生生在他的肩膀上扯下一块血肉来,江稚鱼捂住嘴,瞪大了双眼,就连双腿都开始打颤。
她疯狂地在脑子里对华劳道:“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华劳鼓励道:“妹子你有金手指你怕啥,上啊。”
“趁他病要他命。”
江稚鱼颤抖着双手:“我怕。”
她眼睛一闭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匕首,毫无章法地冲向前。
华劳扶额急切地喊道:“妹子错了,错了。”
肖子渊疼得冷汗直冒,勉强击退怪物,还来不及喘息。
他看见江稚鱼冲来气得快要吐血:“江稚鱼你干什么?找死吗?”
“快跑啊。”
江稚鱼原本是为了趁肖子渊不注意背后捅他一刀,结果她实在是胆小得狠,只感觉手中的手感不对。
扑面而来的腐朽味,让她睁开了眼,惨叫连连:“救命,救命啊。”
谁能告诉她男主呢,怎么自己莫名其妙捅进了方才那个黑雾了,这他娘的叫个什么事。
眼看着面前的黑漆漆的怪物就要将她吞噬,她只感觉手背上如同被硫酸腐蚀的感觉。
疼痛令她大脑一片空白,出于求生的本能她放下匕首,就跑。
肖子渊在她身后接住了她,难得生气的道:“你干什么你不怕死吗?”
江稚鱼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衣袖,身体抖如筛糠:“好可怕,呜呜。”
这事就不适合她,她一个弱鸡就算修为再提高有什么用,还是弱鸡啊!
她看着肖子渊肩头被血水染红的衣襟,血肉模湖一片,几乎见得到骨头。
她颤抖着手:“你你没事吧。”
肖子渊来不及回答,他带着她纵身一跃,朝远处逃窜而去。
江稚鱼回头看见那两道黑影紧紧跟在他们身后,急得直冒汗。
肖子渊带着他显然有些体力不支,眼看着黑影就要追上他们。
江稚鱼问华劳:“那个我能帮他疗伤吗?”
华劳无语:“妹子你是恶毒女配不是女主啊!别忘了你的身份。”
“可是他还是完蛋了我怎么办。”
华劳:“……”
“行行你说得都对。”
江稚鱼悄悄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在心中默念口诀。
但过了片刻,只听见肖子渊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他在空中的身影有些不稳。
江稚鱼疑惑见没有半点反应:“你是不是骗我,这叫做治疗术,你哐我。”
华劳无奈的叹息:“妹子,这个技能只能你自己用。”
“跟你说半天你不听,还怪我。”
江稚鱼不想说话,那他们岂不是都完蛋了。
两人一路逃,就在一个山谷处时,肖子渊总是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二人一路从地上滚到了山洞里,江稚鱼跌出他的怀抱,脑袋疼得厉害。
江稚鱼眼看着那黑雾要一起冲了进来,她出于求生本能。
搬动山洞里的大石,想要堵住面前的洞口。
好在她如今修为已是筑基期,搬动这块大石并不成问题。
眼看着那黑雾如同勐兽一般,冲了进来,她手忙脚乱地推动石头。
听着外面凄厉的鬼叫声,江稚鱼捂住了耳朵,她听见石头被腐朽的“嘶嘶”声。
恐怕撑不了多久。
她慌张地跑到肖子渊的面前,看见他脸色苍白地靠在石壁上,肩膀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
他直直地盯着她,眼底翻涌着情绪。
江稚鱼在他眼前晃了晃,着急地问:“你还好吗?”
肖子渊不说话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得江稚鱼头皮发麻。
她都囔着:“这是傻了?”
她拍了拍他的脸:“喂,说话啊!”
“肖子渊,你说话啊,你怎么了?”
江稚鱼见他久久不愿意说话,害怕起来:“你不会是死了吧!”
肖子渊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轻颤,他声音格外的沙哑:“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