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灵峰。
肖子渊暴躁地将手中的书卷扔到地上,算算时间她的毒也该发作了吧。
可是现在已经快三更天,她居然还没来找他。
他今夜格外的烦躁,少女脆生生的嗓音回荡在脑海里,她用那张看起来无辜清纯的脸嘲笑他,辱骂他。
他很愤怒,但又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
他还是那么地无用、窝囊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肖子渊还是忘不了母亲临死前绝望的眼神。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女子的声音,莫非是江稚鱼来了。
他还以为她真的想死。
肖子渊冷着眉推开门,就瞧见是一张熟悉的脸,与江稚鱼有几分相似。
“是你?”
他想起来了,这是江稚鱼那个妹妹。
江楚楚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解药。”一把锋利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肖子渊冷笑,徒手握住了剑柄:“你让她自己来求我。”
他手被锋利的刀割破,血流到刀刃上,但他浑然不知一般。
江楚楚怒不可遏的声音响起:“肖子渊,你找死。”
“怎么你要杀我?”
肖子渊往前一步,手中的刀刃被他折断,化为三段“哐”地落在了地上。
“你。”
肖子渊甩了甩手上的血:“就凭你。”
江楚楚急得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她都要死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吗?”
“她那么喜欢你,你却利用她任由她被欺负。”
“你是人嘛你!”
肖子渊一震:“她自己不来找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眼神有些躲闪。
“你给不给我啊!”
肖子渊冷着脸将一个小瓶子扔给她,哐的一声关上门。
江稚鱼在快要痛死的时候,好在江楚楚及时赶到,不然她真的要嗝屁了。
第二清晨。
天还没有大亮,就听见门外传来阵阵的敲门声。
是徐潇。
“江师妹那个该去上课了。”
里面没有人回答他,江稚鱼平稳的呼吸声在房间响起,江楚楚几乎一夜未眠。
听见外面的敲门声,皱眉。
“闭嘴,你干什么,我阿姐还在睡觉。”
徐潇一脸无奈道:“江师妹你已经好几天不去上课了,师傅知道了会生气的。”
江楚楚才不管那么多:“关我屁事。”
“唉,你别关门啊!”他连忙扒拉住要关上的房门,急切道:“你才来门派没多长时间,修炼不去,啥你都不去,再这样下去不行的。”
“江师妹,你怎么就是不听劝。”
江楚楚冷笑,全然没有以往在江稚鱼面前的乖巧可爱,拒人于千里之外。
就连来这里已经好几个月了,至今不愿意与任何人打交道。
“徐潇,你不要狗拿耗子瞎操心行吗?我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
徐潇挠了挠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道:“你阿姐才来我们门派,你应该带她多去走走。”
“虽然说修仙讲究随心所欲,可是你总要去见见师尊,他老人家可是要生气的。”
“江师妹,你这样不行的,就算是为了你阿姐行吗?”
“和门内的人打好关系总没错吧!”
江楚楚勾了勾嘴角,像他走近一步,手指有意勾住徐潇的长发。
她脸突然凑近,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如同有了颜色一般,笑得如花儿盛开,如春风拂面。
她的声音彷佛带着钩子:“徐师兄,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莫非。”
她轻笑一声,手指划过男人的唇,轻点在他的鼻尖。
“你喜欢我。”
“你,你在胡说什么。”徐潇心虚地别过脸,想要退后一步避开她的手。
谁知江楚楚突然扯着他的领口,他一个踉跄脸与她贴得很近。
他的脸瞬间红了,结巴道:“江师妹请自重。”
“你不要这样。”
江楚楚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甜腻的香气。
“呵。”
她瞬间冷下脸,看着面前的人越来越红的脸色,突然间像是失去兴趣。
她勐地推开徐潇,眼神阴冷:“男人不过如此。”
“真不明白阿姐为什么那么喜欢。”
徐潇猝不及防地被推开,他跌坐在地有些狼狈地喘了口气。
“江师妹。”
眼里的羞赧道:“我没有对你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真的我发誓。”
江楚楚好笑地看着他:“男人的话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谎言。”
“你喜不喜欢我,与我何干,反正我是觉得不会看上你的。”
徐潇一振,眼眶有些发红,他的拳头捏得死紧,他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如同川剧变脸的人。
似乎与第一次见到的她全然不一样。
她真的对自己一点也没有感觉,哪怕一丝一毫的情感也无吗?
徐潇有些失落。
他站起身还是有些不甘心地拉住了她的手:“江师妹,你……”
他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江楚楚冷澹的声音打断:“怎么不甘心。”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看上你。”
“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仗着张得一张脸,就如此自以为是。”
徐潇不敢自信:“江师妹,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就是这样的人,怎么你怕了吗?”
徐潇拉着她的衣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他觉得自己窘迫极了,感觉特别的无地自容,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所有小心思都被她轻易的看穿。
江稚鱼迷惑地揉着眼,起床疑惑的朝门口喊道:“楚楚,你在哪里干什么?”
“是谁来了吗?”
江楚楚别过脸:“阿姐没事,你休息吧!没什么事。”
江稚鱼好奇地走到门口,见着一个一脸快要哭了的徐潇。
“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徐潇?”
“你怎么了,怎么快哭了。”
江稚鱼想要上前,却被江楚楚拦住了,她甜甜的微笑道:“阿姐,你管他做甚。”
“他就是给我捎个信,你不用管他。”
江稚鱼觉得很奇怪:“可是……”
徐潇勉强地笑了笑,对江稚鱼一拱手:“江师妹,我就先走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江楚楚还是不放心地交代道:“江师妹你今日一定要来上课。”
江稚鱼疑惑了看着江楚楚:“什么意思?”
原来这里还要上课,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来这个地方已经第二天了根本没人鸟她,所以就活该自己是个废材不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