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闻言被气得鼻子都差点歪了:“我才是受害者好吗?”
“反正我不相信小师叔会做出这样的事,亏你还是他的道侣,居然做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来污蔑他。”
她趾高气扬地扬起下巴,鼻孔朝天:“我都听说了,是你死皮赖脸非要嫁给小师叔。”
徐潇震惊地瞪大了眼,但还是出于礼貌拉住了打头的女弟子:“李月,不要这样。”
李月甩开他的手:“哼,别碰我。”
江稚鱼气得头晕眼花,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进了什么脑残地,怎么一个个都听不懂人话呢。
“你们既然不信,有何必来问我,都走吧。”
李月鄙夷地看着她,手指几乎要戳到她脸上:“长得这么丑,小师叔是不会喜欢你的。”
“难道喜欢你一个眼斜口歪的。”江稚鱼冷笑。
几位一同跟随的弟子眼看事情不妙,连忙朝对方使了个眼色。
眼看着李月气急败坏地想要上手,好在她身后的弟子将她拦住了。
徐潇抱歉地笑了笑:“师妹别介意,她就是这样脾气不大好,你多担待。”
就在这时江楚楚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个木制的食盒。
她在疑惑地看着门口被拦住的李月,走进房门一看,傻了眼。
她放下食盒飞奔道江稚鱼的身边,一把将徐潇推得老远。
快要哭出来:“阿姐,你这么怎么了。”
江楚楚转过头愤怒地瞪着徐潇:“是你欺负了我阿姐。”
徐潇连忙摆手道:“江师妹,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楚楚一眼刚好和门口的李月对上,李月原本气势高涨的气焰,在接触过江楚楚的眼神后萎了。
她永远也忘不了,面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少女,层出不穷折磨人的手段。
江楚楚笑起来,在她看来如同恶魔一般。
李月呆站在原地,身体微微发抖。
江楚楚问:“是你伤了我姐姐。”
李月震惊原来那个霸占了小师叔的可恶女人,居然是这个恶魔的姐姐。
她连忙摇了摇头,舌头打结:“我没有,我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稚鱼捂住额头上的伤,在吃下一颗丹药后,感觉头越发的昏沉了。
她又晕了。
就在李月快要被吓晕过去的时候,江楚楚急切地接住了江稚鱼。
原本温和的脸,如同川剧变脸一般,她冷着一张脸眼里没有一丝温度:“都给我滚。”
站在门内门外的弟子,被一阵胃里翻江倒海难受,个个面如土灰地跑了。
江楚楚关上门,将她抱到怀里,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她的脸颊上。
她委屈地皱着一张小脸:“阿姐,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她颤抖着手轻轻触摸,江稚鱼的伤口,被烫到般缩回手。
“阿姐,我的一切本该属于你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人欺负。”
江稚鱼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做梦。
梦里如同走马观花般闪过无数个画面。
她感觉自己迷迷湖湖间,变成了小孩子的模样。
在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虫鸣鸟叫,地面上开着灿烂的花朵。
阳光明媚,春暖花开。
两个小女孩手牵着手,在花丛中穿梭。
孩子们的打闹声如同银铃般作响。
穿着粉色衣裙的小女孩走到花丛中,指着中间一朵颜色独特的花,兴奋的对身旁的蓝色衣裙的女孩道:“阿姐快看,那朵花真漂亮啊!”
“你去帮我摘好不好。”
蓝衣女孩犹豫:“可是那么远,母亲说让我们不要太靠近河边,哪里离河边太近了。”
粉衣女孩都着嘴,不满道:“阿姐,你不帮我就算了我自己去。”
说着迈着小短腿,笨拙地走到离花最近的岸边,努力伸手去够。
她好不容易拽住了花朵,回头开心的道:“阿姐,你看我拿到了,我就说没什么危险。”
她却看见阿姐惊恐的表情,粉衣少女还来不及反应,只感觉身体朝左边倒去。
下一秒,她看见阿姐被一个黑雾般巨大扭曲的东西,贯穿了身体,那个东西发出诡异的笑声。
声音被铁锈了一样:“终于让我尝到美味了。”
蓝衣少女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被丢在地上,漂亮的眼睛里没有焦距。
粉衣女孩倒在花丛中,正好被花掩盖住了,她害怕地捂住自己的嘴,亲眼看着蓝衣女孩被像破布一样的扔在地上。
画面一转。
是江稚的脸,准确地说是原主江家三小姐。
人生轨迹像是一张画卷般,展现在面前。
一个小女孩浑身湿漉漉地躲在角落,周围是丫鬟窃窃私语,她们每日的话题,啊那可怜又可笑的三小姐,又被人欺负。
她被人嘲笑,羞辱。
就连她的奶妈都指着她鼻子骂道:“废物,不如去死。”
她哭着喊着没有人回应,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废物,不该活在这个世界。
她觉得不公平,她不甘,怨恨,嫉妒。
快乐幸福似乎再也不会属于她。
江稚鱼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原主悲惨的一生。
最后成为了男主复仇路上的垫脚石,死无全尸。
江稚鱼勐地从梦中惊醒,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感到无比地恐慌害怕。
因为她在梦里的最后一刻,看见里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死不瞑目的倒在血泊中,含恨而亡。
“不,不要,我不想死。”
江稚鱼惊恐的用双手抓着头发,她颤抖着手摸索着蜡烛,黑暗让她的恐惧加深。
江稚鱼从床上跳下来,她看见窗外透过月光,急切地推开门,冲出了房门。
夜晚的丹霞门平静祥和,月光的照耀下,江稚鱼渐渐平复激荡的心情。
她摸了摸自己额头,发现没有了伤口,想来应该是江楚楚做的。
江稚鱼刚摞动脚步,就感觉腹部一阵绞痛,翻江倒海般就像是五脏六腑被人啃咬一般。
她艰难地抓住门槛:“该死。”
是肖子渊下的毒发作了,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她这是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