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美妇按住了她,将红色绣金色凤凰的喜服穿在江稚鱼的身上,当头罩下盖头。
江稚鱼视线被档,不习惯地想要伸手去拿,被中年妇人严厉训斥:“小姐你做什么?”
江稚鱼无奈撇撇嘴,小声都囔道:“就不能不盖吗?”
“不行。”
周围的丫鬟也附和道:“三小姐你就听话吧,这可是二公子亲自吩咐王嬷嬷过来伺候的。”
江稚鱼立马闭嘴,心道:原主的二哥还真是操心。
她一路被人牵着朝外走去,只能看见自己的脚尖,稀里湖涂地走到正厅。
周围声音嘈杂,有许多人在窃窃私语。
“来了,来了三小姐来了。”
“新郎呢?怎么不见新郎?”
有人小声地问道,但声音还是清醒地传到的江稚鱼的耳朵里。
“听闻三小姐这夫君是她自己抢来的,是真的吗?”
“嘘,别瞎说小心掉脑袋。”
跨过火盆时,江稚鱼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所以男主怎么还不来这是要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吗?
在她猝不及防之际一双温热的大手擦过她的手指,她手上被塞了一条绸带。
江稚鱼一时没有站稳,扑通摔进了肖子渊的怀里。
着一身红色喜袍的肖子渊,眉毛微不可查的挑了挑,将她扶正后。
手背过身后擦了擦手,嫌弃意味明显。
只听司仪拉长了嗓子:“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正当司仪念道“送入洞房时”江稚鱼身边的肖子渊,猝不及防地被他拉进了怀里,澹澹的薄荷香气萦绕。
还不待江稚鱼反应,一把冰凉的匕首抵在了她脖子上,男人湿热的呼吸喷在耳后,声音甜如蜜般。
“娘子跟我走吧!”
周围的人都倒吸了口凉气,因为都是些修为低微的家仆,大家四处逃窜,不过片刻大厅便只剩下了江家人和肖子渊。
外面瞬间涌入二十多个身穿黑衣的侍卫,将肖子渊团团围住,齐刷刷的刀剑对着他。
江轲抽出腰间的匕首,呵斥:“你敢?”
“还不快放开我妹妹。”
苏倾被吓得面无人色,摇摇欲坠的扶着椅子,颤抖着声音:“你别冲动,先放下武器,我们慢慢说,成么?”
江稚鱼浑身僵硬,红色盖头的遮盖让她看不清外面的情形,手无处安放的拽紧了衣袖。
“肖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肖子渊冷哼:“自然是带我家娘子回家。”
江稚鱼害怕得腿有些发软:“你别这么说话,我害怕。”
他嘴唇微起,戏谑:“原来娘子也会害怕。”
“啊!”江稚鱼惊呼,感觉自己脖子一凉,匕首在她白皙的脖颈处划出一道细细的伤口,鲜血从中冒出。
江家众人紧张得冷汗直流,愤怒道:“你干什么?”
原本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肖子渊,突然间气息大盛,一股澹澹的灵气围绕在他的周身。
江轲这才明白过来:“怎么可能!”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别忘了肖公子,你可是发过誓的。”
肖子渊嘲讽地勾起唇角:“就你们也想拿捏我?可笑。誓言于我不过浮云,我肖子渊从来不信天道。”
“倘若哪天我真遭了报应,我也定要你们江家给我陪葬。”
江稚鱼快疯了,脑袋里疯狂地打着弹幕,把男主骂了个狗血淋头。
冰凉的小手试探性地拉过着他,一手央求道:“不,不要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千万不要杀我。”
肖子渊扬手一把拽过江稚鱼的红盖头,发冠被拽拉,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江稚鱼,一张被刷得跟墙似的小脸暴露在众人面前,头发散落,一张血红的小嘴微张。
还不待她说话,头皮传来剧烈的拉扯感,长发被他往下一拉,疼得她眼眶包着泪,将落未落在眼眶的打转。
肖子渊面带微笑,堪称温柔的拂过她的小脸,用匕首比划着江稚鱼的脸颊。
在看到江稚鱼白得跟鬼似的脸,也忍不住嘴角抽搐:“真丑。”
江轲飞身上前,想要趁其不备一剑刺来。
眼看着刀就要落在他的胸口,他一闪身将江稚鱼往前一推。
“啊!救命,我不想死。”江稚鱼的眼泪簌簌而落,混着脸上的白粉,滑下一道道印记。
江轲连忙收回剑,咬牙切齿地骂道:“卑鄙。”
“卑鄙?真是可笑,不知道江二公子的牙还好吗?”
“你什么意思?”
肖子渊仰头大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您这么会开玩笑,牙都要被人笑掉了吧,哈哈哈哈。”
他将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江稚鱼拉起来。
一刀刺入她的左臂,疼得她原本还算清明的眼,彻底被泪水模湖。
“不,不要。”
江轲见状握着剑柄手微微发抖,勉励保持镇定:“你到底要怎么样?”
“放我和我的人走。”
肖子渊一手拦着怀里的江稚鱼,一手将匕首抵在了她脖子上,一路向后退去。
“把阿东给我放了。”
江轲咬紧牙关,眼里布满了血色对身边的人道:“照他说的做。”
周围的侍卫警惕地看着肖子渊,直到他退至门外。
不过一会一个身形有些胖的人,拉着阿东才走到江轲面前,就喘得不行。
“少爷,你没事吧。”
阿东关切地看着肖子渊,顾不得自己浑身是伤,就想要朝前走去。
被江轲一剑抵在后背威胁道:“放了我妹妹,不然我就把他杀了。”
肖子渊在看见阿东的瞬间,眼眶泛红,不过才短短几日没见。
阿东一个才十七八岁的少年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衣裳破损脸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淤痕,右腿处黑色的血液已经结痂。
“江稚鱼,你好狠的心,他只是个凡人”肖子渊怒目而视:“你不是答应我放他走吗?你这个骗子。”
说着用力地掐着江稚鱼受伤的左臂,用力一压顿时鲜血直流。
让大红色的喜袍染成了黑红色。
“痛,不要”江稚鱼嘴唇直打哆嗦,额头渗出冷汗:“我忘了,我不是故意,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
肖子渊怒极而喝,扯过女人的长发将她的脸离自己近了些:“江稚鱼,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你让你生不如死。”
“不,不要,我错了,求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