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玉牌与之前自己还给曹老爷子的差不多,于是深知这玉牌珍贵的南棠不由得有些犹豫:“曹大哥,这玉牌太珍贵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曹承安却异常的固执:“这玉牌冬暖夏凉,而且我从前只要带上它,总逢考必胜……所以我只是想把这份运气转给你,别无他意。”
听着曹承安话里沉沉的情谊,再看到他满脸的期待,南棠不忍心再拒绝了:“那,我先借用一下,等考完试就还给你。”
看着南棠小心翼翼接过玉牌,再无比珍惜般挂上脖颈,曹承安终于放心笑了,凤眸间更是星辰点点……
与此同时,宁家。
“晚儿,赶紧趁热把汤喝了吧。”邬青莲捧着刚炖好的参汤走进了女儿闺房。
“娘,还是你最疼我!”宁晚晚边撒娇,边喝下了娘亲为自己精心准备的汤水。
须臾,看着宝贝女儿眼底的几缕血丝,邬青莲心疼了:“明日就考试了,今晚不如早些歇息吧。”
“娘,你就让我再看一会吧,不然别人就有机会趁虚而入了。”宁晚晚意有所指。
邬青莲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小傻瓜,那小贱人说的狂话你也能信?依娘看,哪怕她再用功十年,也比不上你半根头发!”
听到娘亲的话,宁晚晚满意地笑了:“娘,你放心,我不会输的!”
对,我不但不会输,而且还给南棠那贱人准备了一个大大的礼物~
苏府。
“小姐,人已经找好了!”夜色中,一名小厮模样的人匆匆走进了内院。
“太好了!”听到消息,苏慕雪眼底闪过一抹狂喜,“不过你让他们先等等,待三日后再找机会动手。”
小厮一愣:“可小姐不是说过,越快动手越好吗?”
“蠢货,本小姐自然有本小姐的道理,你只管依命行事就好。”苏慕雪不耐烦地瞪了小厮一眼,同时心底掠过一丝侥幸。
幸亏宁姐姐在说话时无意间提醒了自己,要不然自己还真会草率行事了。
此时,见主子发怒,小厮再不敢多说什么,便匆匆离开了。
原处,苏慕雪望着夏家方向,俏脸上却满是得意与狰狞……
贱人!居然敢勾引王爷?
那我就让你先尝尝考试失败,被当众狠狠羞辱的痛苦,然后再找人一点一点毁掉你那张狐媚脸!
看到了那时候,王爷还会不会喜欢你,让你继续跟在他身边?
苏慕雪越想越兴奋,越想越解恨,终忍不住“咯咯”地笑了出来。
笑声诡异得瞬间惊飞了枝头无数小鸟……
戌时末,一心早睡的南棠却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丝毫没有睡意。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这些天一直熬夜读书,只恨不得可以早些上床睡觉,可偏偏到了如今,自己却意外地睡不着,而且还隐隐的有些紧张。
渐渐的,眼前甚至还浮现出了前世种种,教她越发的心烦意乱……
她却不知,此时窗外,同样也有一人正思潮翻涌。
本来在书房待得好好的,却不知为何突然就记起了这丫头?
许是担心这丫头明日考得不好会丢了王府的脸,于是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要亲自跑一趟。
不过幸好来了,不然这丫头这般辗转反侧的也不知何时才能入睡?一旦睡不好,明日的考试可就悬了。
想到这里,萧言轻轻一抬手,窗门应声而开……
南棠正躺在床上数手指,不想一阵冷风拂面而来,她打了个寒战,抬眸望去。
大冰山?
难道自己眼花出现了幻觉?
正惊疑不定间,却见对方轻轻一拂袖,于是她忽觉眼前一黑,瞬间已昏睡了过去……
最后望了眼被自己隔空点了睡穴的小丫头,萧言才小心翼翼关上窗门,脚底一用力,瞬间消失在夜空之中。
次日一早醒来,许是睡足了的缘故,南棠只觉浑身上下无比的神清气爽。
只是昨晚那依稀一幕却再次涌上心头……正思疑间,吴月娥却在外头叫门,让南棠赶紧过去吃早饭。
吃过丰盛早饭后,吴月娥又分别给俩人塞了个零食袋:“待会考试肯定很费神,记得多吃点甜食补充体力。”
南怀枢则语重深长地交代了女儿一句:“无论结果如何,在爹心目中你都是最好的。”
“嗯。”望着父亲,南棠重重点了点头。
须臾后,南棠与夏妍在众人目送下出了门,直奔书院而去。
一路走去,这些天秉灯苦读的情景也如繁花掠影般从南棠眼前闪现……不管如何,自己总算努力过,无论能不能争到第一,自己也算是无悔了。
正想着,突然夏妍拉了她一把:“王爷!”
王爷?
南棠心头一跳,忙循着夏妍视线方向看去。
果然,不远处,男子一袭蓝衣,风姿挺秀,正勒着骏马朝自己缓缓走来……
近了,俩人即将错身而过时,萧言忽然一勒缰绳:“丫头,骄傲点!本王的书可不是白看的。”
南棠的心忽然一暖,昨晚到底是幻觉还是大冰山当真来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原来大冰山的血是热的,起码眼下是热的。
须臾,目送萧言走远后,南棠才拉上夏妍一步一步朝着书院大门走去。
只是这会,她原本还有些许紧张的心,却已渐渐的变得无比沉稳……是了,大冰山的那些书不会白看,该是自己的迟早都会来临。
此时,书院内。
因为南宁二人之争已传遍了整个平城书院,所以众学子皆心思各异,纷纷议论个不停。
可宁晚晚到底在书院称神多年,而南棠此前只是废物一般的存在,所以她的逆袭竟引起了大多数人的妒忌和猜疑。
于是,书院大部分学子都在心底暗暗期盼着、等待着,等待着南棠被宁晚晚完虐的那一刻……
至于宁晚晚,除了天殊馆众学子外,就连男馆不少爱慕她的男学子也偷偷跑过来给她加油打气。
一时间,书院里暗潮涌动,而漩涡中心的当事人之一南棠却已如老僧入定般静静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老师下发考卷。
这一次,前来监考之人仍然不是蒋进,而是两名男馆的先生。
俩人一进地灵馆,便不约而同般朝南棠所在位置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