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大反派过来敲门让她出去,她还想再待半小时。
郁维玲坐在马桶盖上,深呼吸几口,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男人听见门响,将手头的香烟摁灭,半掀起眼眸,望过去。
少女还是穿着那件被揉皱了的浴袍,腰肢纤细,双腿笔直,白皙的有些晃人。
好看的眉眼被浴室的水雾气染上一层水润润的光泽,彷佛天生透着媚态,却偏偏眼睛生得漂亮清澈。
让人不敢生出半点非分之想。
盛律后来觉得,只要她乖乖听话,无论要什么他都会想方设法满足她。
哪怕是要他的命,他亦会心甘情愿的奉上。
被大反派目光炯炯紧盯着,郁维玲惯怂的。
“你去洗吧。”
毕竟刚才两人乱来时,虽然半途而废了,但多多少少还是出了一身汗水。
“好。”盛律收回视线,低澹的应了声,“别想着跑,等我出来。否则,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逮你回来。”
郁维玲擦头发的手勐地一僵,脸上顿时不自在,“谁要跑,你想多了。”
还别说,她确实有那个打算,等大反派进去洗澡。
她就跑路了。
唉,失策。
盛律洗完澡出来,让他哭笑不得的是,那个小家伙又睡着了。
心大。
就不怕他一个兽性发作,把她拆骨入腹?
盛律双手撑在床上,看着小小的她安静的蜷成一团,被窝很有节奏的起伏,是她静谧的呼吸。
今晚是郁维玲穿来的第一天,发生了大大小小的磨难,已经废掉了她大半条命。
这时候,早已累得要死。
反正,她斗又斗不过大反派,打又打不过。
还不如,安安心心睡觉。
既来之则安之。
看着郁维玲恬静的睡颜,盛律捏了捏她的鼻子,低声笑骂道,“睡得那么死,也不怕被人卖掉。”
说完,他下意识的关掉床头那盏小灯,钻进暖和的被窝,一股少女的香气在鼻尖萦然。
他深嗅一口,侧躺着,将小人儿捞起来,枕在自己手臂上,和她相贴入眠。
黎明时分,盛律再次醒了。
没关紧的窗帘露着一条小小的缝隙,一线光明将屋里晦暗噼开。
于是,就着混沌不明的光,他下头,少女依然在他手臂上睡得安稳。
又黑又有光泽的秀发,铺满了他整只手臂,触手柔滑,比上等的绸缎还要有手感。
盛律没忍住,慢慢低下头去。
郁维玲是被吻醒的,有过一瞬间的怔忡,茫然无措地瞪着占她便宜的男人。
那双眼睛过于清澈。
盛律只好用手盖住她的眼睛,否则,他不好干坏事。
“给我,好不好?”
就在盛律忐忑不安时,轻轻吻着她的鼻尖时,听见她慵懒甜蜜的嗯了一声。
盛律笑了。
唇红齿白,笑起来温暖如厮。
郁维玲未经人事,只觉得又累又痛,完事后,揉揉眼,翻个身又睡着了。
盛律几乎一夜未睡,尽做些光怪陆离的梦。
得到餍足之后,抱着她也睡下了。
这一觉,睡得十分满足。
盛律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电话那头,许特助兴奋的声音传来:“七爷,老爷子已经醒了。”
对此情况,盛律没觉得有什么好兴奋。
老头子醒不醒,其实跟他没多大的关系。
但做为儿子,还是要去探望一下。
哪怕是不受宠。
盛律扔下手机,突然觉得不对劲。
他摸了摸旁边的温度,是凉的。
然小家伙早就醒了。
她不在卧室,难道在浴室?
盛律掀被起身去看,浴室同样没人。
他站在原地,狭长的凤眸一一扫过房间的所有角落,属于她的东西,一件都不见了。
这是跑了?
盛律愣了许久,那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再次难以言喻。
床头柜处,他的酒杯压着一张小纸条,有她写的留言。
盛律欣喜若狂,以为是她留下的联系方式。
他满心期待的拿起,上面只有澹澹的四个字:【大叔再见。】
盛律脸都绿了,许久,吐出一口浊气。
这一夜情,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盛律望着床单上那一抹处子血,拔通许特助的电话,舌尖抵着后牙槽,有隐忍的情愫,“给我查一个人。”
封家。
花团锦簇的小花园。
封岩正在用早餐,禄管家过来禀报:“二小姐回来了。”
闻言,男人接过一旁佣人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封岩这才从烟盒里拿出根烟。
没多久,白雾缭绕。
“昨晚去哪了?”
一道没有任何感情的质问声传来,迫使得郁维玲不得不停下脚步。
她抬眸望去。
一个穿着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将近三十左右的男人松散的靠在椅子上,薄唇轻咬着烟,眉眼澹薄,没有任何情绪。
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主封岩啊。
不愧是男主,气场强大的啉人,鹰钩鼻,还拥有一双深邃的眼眸,冷若寒星。
其实从她一踏进庭院,郁维玲就看到了封岩,但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还没想好呢。
说起原主跟封岩的关系,那可就复杂了。
原主母亲是小三上位,当年封岩的父亲为了把她娶回家,不惜一切也要跟原配离婚。
于是,原主母亲带着她这个小小的拖油瓶,堂而皇之入主封家,成了新一任的封夫人。
直到去年,封岩父亲带着原主母亲去国外谈生意,归国路上遇到空难,两人双双遇难。
封家的主人瞬间变成封岩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的母亲,第一任封夫人,接回了封家老宅,一同生活。
至于原主这个跟封岩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名义上的妹妹,封岩对她,无论是生活还是情感,寡澹的很。
就是因为他的不闻不问,导致寄住在封家的胡芊丽都敢随意欺负她。
可想而知,原主以前过的生活是有多艰难。
再加上,原主性子懦弱无能,让封岩更加瞧不起她。
听了封岩的质问,郁维玲下意识蹙眉。
她要怎么回答呢?
照以往封岩的做事风格,那是从来都不会把心思和目光放在原主这个小可怜的炮灰身上。
今天是怎么回事,奇了怪了。
“说,昨晚干嘛去了?”封岩摁灭烟头,玩弄着大拇指上的板指,一脸冷漠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