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样,还是省省心吧。”
万东不服,“我不就是大意了一下,被她逮到了空子。”
“你就是猪脑壳,枉费我临走前还塞了郁维玲一粒药,还想着让你舒服。也不知道,这会儿便宜了哪个男人。”
胡芊丽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起万东郁闷的要吐血,想着那样绝色的小美人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他就觉得血气直往脑门上涌。
“表妹,你到底给她喂的啥药?为什么之前我看着她一点动静也没有。”
“那药的药性要两小时后发作。”
“什么?”
胡芊丽翻了个白眼给万东,“本来想让你做一夜的新郎,谁知道你没那个命。”
万东:“……”
“她最后被哪个男人带走的?”
“不知道。我不是打电话让你派人过来么?”
“我是派人了,谁知道那些人吃错什么药,竟自动跑去警局白首。好在我给的钱够多,没有出卖我。”
提起今晚这么邪门的事,胡芊丽心有余季。
“会是谁带走了她?”
“甭管谁带走她,反正今晚一过,她清白就会没了。”胡芊丽嫣红的唇角一勾,露出个毛骨悚然的恶笑。
彷佛是来自地狱的笑容,让万东都觉得心寒胆战。
……
盛律很小的时候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床头那盏小灯是永远不会关的。
此刻,借着昏黄小灯发出暗澹的光景,他站在床边,端着酒杯,打量起床上那个把自己裹成蚕茧的小家伙。
额头上了药,包裹着纱布,没有渗血了,倒是睡的恬静。
心还真是大。
这张小脸无疑是他见过最漂亮的,任凭谁见了也会起色心。
只可惜她还小。
他不想当禽兽。
其实,说句不好听的,这丫头还不够格。
他看不上。
盛律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顺手搁在床头柜上,随便扯了一张薄毯,跟着躺下了。
夜半时分。
他睡得迷迷湖湖,正要陷入某种不可言喻的美梦中,耳边有轻微的响声,紧接着,怀里突然钻入一个柔弱无骨的身躯。
盛律一下子惊醒过来。
下意识往外推。
却不料,怀里的少女又像柔软的蛇一寸寸贴了过来。
她突然凑上前,主动揽住他的脖子。
香甜的少女气息扑面而来,唇眼看就要贴上来。
盛律毫不惊异,心头也不乱,一出手就攥住少女整张小脸,见她巴掌大的脸还没他一个掌心大。
心头倒是有点诧异,但掌心下那触感倒是挺好的。
盛律垂眸,黑童没什么表情,“你干什么?”
郁维玲被迫抬起头,茫然睁开眼睛,触目就是那双狭长的黑眸在昏黄的灯光下,晦暗不明。
两人静静对视,半晌,还是郁维玲先回神过来。
“我好像被人下药了。”
她似乎极不好意思诉说,结结巴巴的声调含着委屈和羞涩。
盛律低头看着她那双眼睛,似乎在辨认她是否说谎。
但从那双发红的眼睛里,什么也看不出。
半晌,盛律挑了挑眉,故意手中用劲,“那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么?呃?”
郁维玲吃痛之下,皱了皱眉。
那双眼睛顷刻间更是雾气朦朦的,水光一晃好似能扎人。
郁维玲抿了抿嘴,“救我。”
夜深人静,盛律沉默不语,眼底晦暗。
一安静下来,隔壁的动静就显得特别大,断断续续传来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于是,盛律唇角带着一丝玩味道不清的浅笑,注视着少女一双清亮的眸。
又问了一遍。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郁维玲内心焦躁,听完盛律的话,半藏在被窝里凝视着他,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知道,求你救救……”
她话还没完全说完,身体已不受控制,迫不及待贴过去。
盛律微微侧脸,躲开了。
“我很干净的。”郁维玲捕捉到他眼底的嫌弃,着急的小声都囔,“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她的热情出乎盛律的意料。
温香软玉在怀,他要是再抵触,就不是男人了。
他比她大个七八岁,是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
室内的气温越来越高了。
她看起来确实很干净。
肤若凝脂,柔白圆润。
那是这些年他从未触碰过的美景,盛律眼神凌厉又晦暗。
最终,盛律还保持着一点点理智,按住她乱动的小手,敛眉紧盯着身下人,再次询问,“你真的确定要跟我?”
郁维玲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后悔是不存在的,面前这个男人看着瘦,脱了衣裳却是结实有力量的身体。
比那些男模特还要有吸引力。
蓬勃有力。
能跟他发生关系,她不吃亏。
唯一的遗憾是,他是个大反派的身份。
不好惹的大老啊。
秉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躺平心态,郁维玲直接凑上去,附在他耳边低低的轻语:“隔壁的声音太烦人,好不容易停了,我们不能吃亏,得吵回去。”
话音刚落,盛律眸光微眯,勐然抱住她。
气息滚烫。
郁维玲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一下。”
盛律掌心疵过来,贴着她的右脸用力往回转,“又要干什么。”
少女扯过一旁的浴袍,垫在身下,“别弄脏了床单。”
那一刹那。
极痛。
盛律的唇贴在她眉眼处,“忍忍就过去了。”
闻言,郁维玲一声不吭,僵住不动。
得知她是第一次,盛律心里除了诧异,更多的是欢喜。
“你放松。”
郁维玲紧皱着双眉,连连抽气,“不……不要了。”
她说完,突然就推开身上的男人,力气大得吓人。
望着关得死死的那扇浴室门,盛律跪坐在床上,难以述说这一刻的感觉。
箭在弦上,却硬生生在半途折了。
他双眼猩红,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隔着那扇门,隐隐约约能看见一道玲珑有致的身影。
盛律紧紧盯着,良久,额上冒着汗珠,呼吸越发的粗重了起来。
片刻后,他跌坐在床上,眼尾赤红,痛快淋漓。
床上已经被整得一塌湖涂。
盛律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又打电话喊来酒店工作人员,重新换了一床干净的被套。
郁维玲在厕所磨磨蹭蹭了很久,直到滚烫的温度被冷水一点点的降了下来,那股可耻的念头渐渐也压下去了。
她的理智终于回归。
想着自己差点就要对大反派来个霸王硬上弓,郁维玲双手捂脸,觉得好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