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嫔这话一出口就让宫婉淑十分惊讶,她一脸疑惑地看向柔嫔。
“你懂医术?”
宫婉淑对于柔嫔的了解不多,只知道她家世不错,舞跳的也很出众,但对于别的一无所知。
但这么说也不太合理,一般学医之人都应该经常研究医术,但柔嫔自从进宫以后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乐坊,不像是个会医术的。
“娘娘误会了,臣妾并不懂医术。”
柔嫔浅浅一笑,她当然知道宫婉淑在想什么。
宫婉淑这样的正常人肯定觉得,连院正都不能发现的病症,一定是医术非常高明才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但宫婉淑这样的情况并不是普通的生病,自然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思考。
“娘娘这个症状,臣妾虽然有所猜测,但也并不能确定。”
宫婉淑这时候也没了别的办法,听到柔嫔说有可能知道肯定是要问一问的,最起码她也能判断一下可能性大不大。
“没事,你说吧,反正现在也没人能看出来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如听听看你的想法,说不定真的就被你说中了呢?”
现在宫婉淑无比怀念现代社会的大医院和各种高科技仪器,基本上所有的病症都能够通过仪器检测出来。
但这里只有古老的中医,什么病全靠诊脉来判断,而且古代医术这么落后,很容易误诊啥的,只是她完全不懂医,只能听太医的。
“其实娘娘这种情况,臣妾在小时候也见过。”
柔嫔见宫婉淑并不在意自己无法确定她的症状,于是理了理思绪缓缓道来。
“咱们这些普通人基本上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听说过这种东西,因为这是一种苗疆蛊术。”
宫婉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之前只在小说里听说过这种东西,毕竟建国以后都不许成精了。
苗疆向来在小说里都是一个神秘的地方,非常受作者和读者们的喜爱,那里有各种各样的毒虫动物,危险而又诱人。
最重要的是,苗疆还有一种最为闻名的东西——虫蛊。
“臣妾当时虽然才五六岁,但已经开始记事了,臣妾有位婶婶突然有一日昏迷不醒,请了很多大夫都无法诊断出到底是什么病。
婶婶的症状一开始就和娘娘您现在的情况差不多,嗜睡头疼,总感觉脑子昏昏沉沉思维不清晰。”
柔嫔看到宫婉淑这么惊讶,也知道她肯定有些不敢相信,这苗疆蛊术本来就是密不外传,所以除了当地人几乎没人听说过。
“后来呢?”
宫婉淑一听柔嫔这么说,就感觉这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柔嫔这婶婶的症状和她差不多,最重要的是大夫查不出来什么病。
如果她这情况真的是苗疆的蛊术,那可就太吓人了。
宫婉淑以前也看过描写苗疆虫蛊的小说,那些人最后要么就是疯狂自残,要么就是被虫子吞噬了五脏六腑而亡。
但是她明明记得原文里根本就没提到过苗疆,难道这蝴蝶效应已经这么厉害了吗?难怪系统说自己要受罪。
宫婉淑这会儿心里已经开始发慌,她对于这里的蛊术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到底会演变成什么样。
“后来也是机缘巧合,婶婶以前救过的一个小女孩乞丐竟然是苗疆的人,她为了报恩特意请来她的母亲,这才将蛊虫引出。”
柔嫔说起这件事颇有感慨,她以前从不知道这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恐怖的东西,那蛊虫从婶婶鼻子里钻出来的时候真是又可怕又恶心。
“多取虫蛇之类,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在者,即谓之为蛊,便能变惑,随逐酒食,为人患祸。
当时那小女孩的母亲是这么和叔叔说的,所以娘娘您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就是那日晚宴上的酒有问题。”
柔嫔不觉就想起了那日晚宴的青梅酒,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可如果是酒有问题,按理说当天晚上那么多人都喝了酒,为何偏偏就只有我中招?”
宫婉淑虽然已经隐隐有些相信自己中蛊的可能性,毕竟系统说的话总是没错的,并且柔嫔也没必要骗自己。
“这一点臣妾也想不明白,所以臣妾才不敢断定您中了蛊,苗疆的蛊术纷乱复杂,臣妾也只是见识过一次,并没有研究过。
而且他们苗疆之人对于蛊术向来都是非常在意的,保密做得非常好,我们这种普通人就算知道了也没办法破解。”
柔嫔对于宫婉淑的疑惑也觉得有些奇怪,只是这苗疆蛊术太过神秘,她当初也只是和小姑娘聊了一些不需要保密的东西。
她目前对苗疆只能说知道的比普通人多一点,也没办法判断宫婉淑到底是不是中蛊,中的是什么蛊,应该怎么治疗。
想着想着柔嫔的脸上露出一抹沮丧,她也只能帮宫婉淑到这里了,剩下的事情她也无能为力。
“没关系,你也不用沮丧,既然有了方向,我们就可以从苗疆入手去查,只要这事是真的,那一定会留下痕迹。”
宫婉淑看到柔嫔这我见犹怜的样子,身为一个女人她都有点忍不住想上去抱抱柔嫔,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她可不想被柔嫔以为是变态。
“娘娘,臣妾不想打击您,但不得不告诉您,这苗疆之人行踪飘渺不定,就算他们分布在全国各地,也无法轻易找到。”
柔嫔露出一抹苦笑,她虽然很想安慰宫婉淑,但事实是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
“当初臣妾和小女孩聊起苗疆的时候,那小女孩就和她说过,他们苗疆的蛊术代代相传,苗疆当地是本家,他们世世代代守护苗疆。
而另外也有几个分支来到了外面,他们大多是为了寻找适合养蛊的活体送去苗疆,也有的人为了生计会接一些害人的生意。
臣妾的婶婶就是被别人害了,叔叔是江南知府,很多人眼馋他的位置,也许就是那些人做的好事,只可惜直到现在都没能找到那个下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