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都没有什么消息,第四天的时候,门外突然走来一个小道士。
他一见到陈石遗,就恭敬的喊道:“陈师叔,这是你的弟子令牌。”
陈石遗接过弟子令牌,也不由感慨赵志敬的办事效率,杂役弟子转为内门弟子。
全都需要登记造册,还要查清其身份背景,确保其来历清白。
最快也就三天了。
“陈师叔,赵师叔说他已经打过招呼了,一会你在道宫门口等候,自然会有人送你们下山。
陈石遗点点头,立刻开始收拾起了东西。
他所带的东西其实并不少,一把铁剑,一包还没吃完的肉干,以及一小包修炼铁腿功的药材。
剩下的就是一百多两银子了,不过这东西比较好带,随手将两张面额五十两的银票藏起来后。
陈石遗又把剩下的散碎银子以及几十枚铜板,装在一个灰色的钱袋里,挂在了腰上。
等他到达道宫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有不少人在此等候。
但让陈石遗觉得意外的是,除了他们这十几个内门弟子外,还有一帮人数不少的杂役弟子。
他来的并不算太迟,在他到达之后,还有零零碎碎的人不断走来,很快,他们就凑成了一支四五十人的队伍。
“好了,人都到了,我送你们下山吧。”
带领他们的是一个中年道士,身材高大,慈眉善目,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一行人脚程不算太快,但也不算太慢,不过半个小时,他们就到了值守的地方。
值守的地方很大,但环境却不算太好,只有十几间修缮完好的屋子,这些屋子都很低矮,一部分石屋,一部分木屋,无论是高低还是大小都不太一样。
等他们到底之时,山下已经有人在等候了,一个约摸三十来岁,留着长髯的道士见到陈石遗等人。
立刻上前一步,拱手道:“见过马师兄。”
在他身后,还有二十来个道士站在他身后,全部都是清一色的蓝色道袍,梳着道髻,背着长剑。
那留着长髯的中年道士身高比众人都矮了一些,但身材魁梧,让人一看就不敢小觑。
身上也穿着和大家差不多的蓝色道袍,不过他并没有带铁剑,反而换成了一把拂尘。
带队的中年道士表现的却很冷漠,例行公事一般道:“既然人已送到,师弟就自行安排吧,我还要回山。”
就这样,那位姓马的道士连水都没喝一口,带着中年男子身后的道士,匆匆往山上赶去。
直至完全看不到那位马姓道士的身影,陈石遗他们面前持有拂尘的道士才介绍道。
“在下是这里的负责人赵井泉。”
他轻轻一摆拂尘,气流涌动,地面之上居然出现一道不浅的裂纹,显示出其高深的内功修为。
“你们初来乍到,对这里一切都不清楚,所以我给你们说一说我这里的规矩。”
他咳嗽一声,保证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才缓缓开口道。
“第一,巡查工作需要二十四小时进行,也就是我们需要轮流值守,分别需要负责白天与夜晚。”
“第二,每五人为一队,需要巡视我们这里每一处上山的路。”
“第三,一旦遇到上山之人,必须要立即拦截,问清楚他们的来历,禀报于我。
最后,一旦遇到不可力敌之人,需要及时发信号,待会,我会把信号筒给你们,这东西,你们必须随身携带。”
这位赵井泉,一看便是巡查多年,张口便是一连串的各种规矩。
陈石遗此时也站在一群道士中间,静静听着上边的规矩。
他面色平静,一言不发,心里却是相当理解和认可巡查的这些规矩。
但理解归理解,落在自己身上却不太好受。
他甚至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如此严苛的规矩,就意味着他需要花费不少时间用来巡逻,不可避免的耽误自己修炼的时间。
远不如他在马场当个杂役弟子来的轻松自在。
很快,上边讲完了,便开始分配起来。
以五人为一小队,而他自己则由赵井泉亲自朝这边走过来。
“陈师弟,你初来乍到,就负责白天的巡守。”
赵井泉面露微笑,对陈石遗的态度相当温和。
“你是赵师兄安排过来的,无论如何,我都会照顾你的。”
陈石遗赶紧拱手。
“多谢赵师兄了。”
赵井泉点点头,把陈石遗分配到一个四人小队后,就亲自带着陈他安排起了住处。
“师弟是否觉得我们巡山弟子并不好?”
陈石遗点点头。
“我们巡查工作其实并不困难,我全真教乃是江湖第一大派,很少有人敢捋我们虎须,其实也并不没有什么麻烦,只是有些繁琐。”赵井泉和气道。
两人走过了一排排房屋,最后,赵井泉在一座明显有别于周围房屋的一座石屋前停了下来。
这间石屋明显比其他地方大了不少,而且还多了一道高墙。
墙壁斑斑驳驳有些老旧,距离其他房屋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看起来有些安静。
“这里就是你的住处了。”
陈井泉说话的同时,就手脚并用的上前推开了门。
房屋宽敞明亮,院子正中一颗已经掉光树叶的枣树下,还有一个石桌,几张固定在地面的石椅。
随后,陈石遗又与赵井泉看了看正房和靠近他旁边的厨房,屋宅院子不算大,但也算的上不错了。
家具倒是没有几样,只有最大的正房还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以及两个凳子。
陈石遗左右巡视了一眼,对这住处还是比较满意,当场就开始道谢。
“多谢师兄了。”
“师弟客气了。”
赵井泉摆摆手,似是不经意问道:“你和赵师叔是什么关系?”
陈石遗如实回应道:“我和赵师兄只是普通的师兄弟关系,只是他看在我的一位朋友面上,对我多有照顾。”
“哦,原来如此,”
赵井泉点点头,虽然脸上笑容不变,但对他的态度明显冷澹了许多。
陈石遗也不以为然,他从未想过依靠过赵志敬。
而且,赵志敬院子举荐他入内门,也是看在了吕京平的面子上。